第二十二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夜嬌嬌原本以為最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買地的文書第三天就下來了。
一家人看著夜嬌嬌手里的文書情緒錯綜復(fù)雜,她那天到底和里正說了什么,這個女兒(妹妹)他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爹,娘,哥哥,我已經(jīng)想好了,咱們不能在本村買地,去鄰水村,恰好姑姑在那兒,反正文書過了明路,也沒人說什么,”夜嬌嬌沒解釋,她想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切。
本村閑言碎語頗多,倒不是怕,只是有些煩人。
夜嬌嬌到底是夜家千嬌百寵的小姑娘,很快家人們都被她說服了。
這段時間她們經(jīng)常上山打獵,采藥,加上上次賣白花的銀子,存銀大概有兩千兩左右,當(dāng)然,不算已經(jīng)花掉的。
反正她有空間,不缺藥種。
“這些銀子夠買五畝地了,”夜嬌嬌嘆道:“爹,這些地到時候我們就種些藥材吧,到時候也是一份收入,”雖然地貴,但是不動的財富。
她的藥材,可不是外面那些養(yǎng)生藥材可以比擬的,夜嬌嬌得意笑了笑。
夜康嗯了一聲,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夜嬌嬌詫異,爹什么時候賺錢都不感興趣了,看著她們前面的路,什么東西仿佛呼之欲出。
爺爺奶奶走得早,留了兩子一女相依為命,作為大哥的爹爹自然就擔(dān)負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責(zé)任,后來,她未謀面的叔叔夜安進京趕考便杳無音信,姑姑夜小婉也嫁了人。
剛開始還有走動,自從夜康和王氏成親后來不知因為什么事,夜康便不與夜小婉夫家來往了,只是每月偶爾給夜小婉寄信。
“爹,你是擔(dān)心姑姑?”夜嬌嬌試探問道,除此之外她找不出其他理由。
“去了你姑姑家先別說話,以免給你姑姑帶來麻煩,”夜康不愿多說,大步朝著前面走去,看到記憶里熟悉的大門夜康沉了一下。
夜嬌嬌歪頭看著破舊的紅漆門,想著這應(yīng)該是姑姑家了吧?
與自家比起來,姑姑應(yīng)該算是高嫁。
“砰砰砰”
“誰啊,大中午的,吵什么吵,煩死人了,真是,”里面?zhèn)鞒鰦D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推門看到夜康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來:“喲,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夜家來人了,進來吧。”
婦人煩躁捋了一把肩上的頭發(fā),夜康收回敲門的手,示意夜嬌嬌跟著進去。
看來人家并不歡迎她們啊,夜嬌嬌暗里留了眼色,這家人姓朱,夜小婉丈夫朱子豪是家里的獨子,還有一個妹妹朱子文,剛才的婦人應(yīng)該是朱子豪他娘,也就是夜小婉的婆婆。
大中午的,作婆婆的睡覺,小姑子自然不可能做活,家里的活計應(yīng)該不會落到朱子豪身上,夜嬌嬌臉色沉了沉。
尤其看到院里干凈的地面,擺放整齊的農(nóng)具。
“親家,婉兒呢,怎么不見她人?”夜康在院子里站了半天,看著婦人錢氏不搭理,便問道,顯得小心翼翼,怕朱家人不滿,在夜小婉身上出氣。
婦人不屑瞥了一眼,正要開口,突然看到門口進來的少婦立馬眉毛橫了起來:“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地里澆個糞也得半天,也不看看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快去做飯?”
真的是,她都餓了。
婦人小心翼翼的將糞桶放到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道:“婆婆,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做?!?p> 夜小婉像往常一樣抬頭,看到前面站著的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扁擔(dān)哐當(dāng)一聲掉到地上,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哥,你……怎么來了?”
盡管她盡力掩飾,還是被夜嬌嬌看到了不自然,夜康此刻臉上的震驚也無以復(fù)加,婉兒不是說她過得挺好嗎?
可是為什么……
“親家母,請給我一個解釋,”夜康看著婦人,以前他為了不給妹妹丟臉才刻意不怎么來,以為這樣婉兒就可以過得很好。
沒想到……
“娘,飯做好了沒,我都餓了,”這時屋里出來一個頭發(fā)蓬松的小姑娘,比起夜嬌嬌大了幾歲,看到夜康幾人不認識,扭頭看到站在旁邊的夜小婉:“嫂子,你怎么回事,都日上三竿了還沒做飯?!?p> 同樣一臉責(zé)怪。
夜嬌嬌感覺到了夜小婉的顫抖,將她的手握了握。
下意識看到她手上的淤青,小姑娘眼里迸射出攝人的火花。
她夜嬌嬌要護著的人,他們怎么敢動。
“親家,難道這就是你們朱家的態(tài)度?”同樣夜康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無所顧忌的質(zhì)問出聲,若是他這個做大哥的連妹妹都保護不好。
還叫什么男人。
錢氏看也不看,抬了抬一把,一副理所當(dāng)然:“我只是教兒媳婦做事,夜家也要管,這……就是夜家的家教?”
“砰”
“啊……!??!”
門口頓時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抬眼看去,滿身酒氣的男人一臉痛苦的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哀嚎著。
“娘,好疼?!?p> “抱歉,手滑,”夜嬌嬌笑著拍了拍手掌,若她估得不錯,這人便是她的姑父朱子豪,大白天酗酒,留著女人干臟活累活。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一腳,她可忍了很久。
“子豪,子豪,我的兒啊,”此時錢氏再也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立馬嚎啕大哭朝著撲了過去,抱著得更大聲了。
“大哥,”朱子文叫了一聲,也跟了過去。
“大哥,我……,”夜小婉被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看著握著自己手的哥哥與侄女,臉上的驚恐便淡了幾分,更多的是擔(dān)憂。
都是她不好,連累了他們。
“沒事,很快就會過去,”其實夜康心里也不淡定,他可是親眼看到自己女兒腳輕輕一抬,朱子豪便彈飛了出去。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不自然。
“殺千刀的賤人,你就這么看著娘家人這么對待自己的丈夫嗎?你若是有良心的,就帶著這兩人到衙門自首,朱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錢氏看到兒子肋骨斷了兩根,立馬發(fā)瘋朝著夜小婉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