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幕后黑手?不過是螳螂罷了
“他們倆怎么還不過來?!?p> 跑出被申文彬背出一段距離,陳平轉(zhuǎn)頭,使勁的大喊。
“喂!你們聊什么呢,快點跟上過來呀!”
沐辰答應(yīng)一聲,與王老一起追了上去。
陳平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沐辰,有些不放心的問:
“你現(xiàn)在恢復(fù)了幾成實力?我們現(xiàn)在過去不會是送菜吧?”
沐辰嘴角再次掛起陽光般的微笑。
“放心吧,雖然我才回復(fù)五成法力,但不是還有張光宗、鐘老道、申文彬呢,不會有問題的?!?p> 陳平臉上一苦,“張光宗再強,也不過是頭跳僵中期的僵尸,自保有余,指望他殺敵,難了。
申文彬燒的跟焦炭似的,就算我用血讓他回復(fù)了些,也不會超過七成實力。至于鐘老道,恐怕現(xiàn)在自身難保了?!?p> 沐辰微一沉吟,再次開口:“你覺得幕后操縱人皮煞的黑手,到底是誰?”
“張婉瑜!”
陳平瞇成一條縫的丹鳳眼里,陡然射出兩道寒光。
“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的親姑姑和親大哥,到底什么樣的大仇能讓他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
沐辰一臉不可思議,雖然他在拔魔衛(wèi)的這段時間,在加上幼年的特殊經(jīng)歷,也算見識了不少人間黑暗。
但這么喪心病狂要自滅滿門的,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還不是因為她想考科舉,但家人不讓,還要把她嫁給花花大少嗎,想用婚姻綁住她,徹底斷絕她的為官之路。”
陳平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不知道她從那里搞來的邪法,竟然能控制人皮煞,讓其為她殺人。
八月初八那天夜里,殺申文彬不過是練手,后來但她哥哥朱砂判太強,所以她就想先吞了我的魂,增強人皮煞實力,可惜又失敗了。
之后八月初九,科舉考試當(dāng)天,她托人冒險將侵了尸油的油墨送進貢院。果然,張光宗考試的時候一緊張,就舐了筆。
所以就算當(dāng)晚你把人皮煞打傷了,第二天早上,人皮煞依舊有能力殺人。”
沐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
“不錯,分析的很到位,不過你為什么會鎖定是張婉瑜,還有那塊尸油墨為什么不是貢院之前,送給張光宗的呢?”
陳平自然不會說,那是從死亡場景回放里看到的,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因為我這幾天曾將向守衛(wèi)貢院的士兵打聽過,八月初九,張婉瑜曾經(jīng)向貢院里送過一塊油墨。”
這幾天陳平雖然老跟沐辰混在一起,但也不是形影不離,陳平總有單獨行動的時候,所以他就借這個由頭,編了個故事。
沐辰詫異的看著陳平,隨后大拇指一挑,連稱呼都變了。
“原來平哥你沒驗尸之前就做了相關(guān)調(diào)查,佩服,佩服!”
嘿嘿!裝柯南的感覺就是好。
陳平滿臉都是得意,但嘴上還是假客氣著。
“你高抬我了,一會兒戰(zhàn)斗還是要仰仗你的神威才是?!?p> 沐辰緊握刀柄,雙眸中殺機爆閃。
“放心,交給我了。雖然我只恢復(fù)了六七層法力,但我拔魔衛(wèi)號稱鎮(zhèn)壓佛道兩教的戮魂刀,絕不是吃素的!”
“鎮(zhèn)壓佛道兩教的戮魂刀?有什么名堂?”
陳平立刻將目光,放到他腰間那與前世的盛唐橫刀,有八分相似的直刃長刀上。
沐辰神秘的一笑:“完事再跟你說,現(xiàn)在先辦正事!”
陳平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光顧著聊天,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張家大宅門口。
此時張家大門洞開,里面隱隱又血腥氣傳了出來。
陳平趕緊跳下僵尸,往里面一看,頓時臉上閃過一抹了然。
院子里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時隱時現(xiàn),仿佛即將短路的燈泡。
在白光籠罩的地面上,則用白色的顏料化了一個三尺大的老虎頭。
虎口大張著,而在虎口之中,用刀釘著一張被鮮血浸透的殷紅血符。
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白虎嘯金陣”了。
那血符應(yīng)該是張家老太太的血,用來引來人皮煞。
此時陣中,一具全身皮膚枯黃的人皮稻草人,正在壓著張光宗打。
無數(shù)稻草靈蛇一般,眼耳口鼻全身空洞,從里面冒出無數(shù)枯黃草繩,仿佛鞭子一樣甩動。
每一擊都仿佛裂地崩山,抽的張光宗護體紅霞遙遙欲墜。
雖然陳平對陰魂類的邪祟沒啥了解,但就沖他比張光宗強很多,大體也能猜到,這個人皮煞應(yīng)該到了惡靈境后期。
而這個“白虎嘯金陣”估計是許進不許出,要不張光宗身為僵尸,也進不去。
沐辰一見人皮煞,立馬沖了上去,戮魂刀化作一道白亮刀光,狠狠的劈了出去。
而在陣法的角落,還有一個光罩,里面癱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老人,正是張家老太太和鐘老道。
鐘老道雙目緊閉,一只手捂著后腰,那里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捅的極深,只能看到刀柄,看出不多長。
陳平只能從鐘老道那微微起伏的胸口,看出他還活著。
至于張老太太卻沒有什么大傷,手腕雖然有血滲出,但卻綁著繃帶。應(yīng)該是繪制血符是割開的傷口。
不過老太太此時目光呆滯的望著假山那邊,仿佛無比哀傷,又有些不敢相信。
哪里有什么呢?
讓申文彬去幫助沐辰,陳平閃身進了“白虎嘯金陣”,直奔假山而去。
陳平心里有人一種預(yù)感,或者這件事情,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尚未靠近假山,陳平就看到了一大灘鮮血,而在鮮血中還有兩條女人長腿!
雙條裹在染血白裙里的。
是的,只有兩條腿!
鮮血與雪白交相輝映,呈現(xiàn)出了一種殘酷的美感。
在片的血污之中,還有一把釘進地里的桃木劍,周圍還散落著幾條草繩,看起來跟人皮煞身上的一樣。
顯然,這個女人是被人皮煞用草繩,攔腰抽斷!
而在血污前方,還有一條齊腰寬的血跡,爬向了假山方向。
陳平吞了口唾沫,疾步前奔,終于看到了那個,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女人。
她背著身子趴在地上,一只手深深的扣進地里,而另一只手指甲翻卷,血肉模糊,但還是顫抖著往地?fù)浮?p> 明顯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盡可能的逃離這里。
是的,她還活著!
因為身體的重要臟器都在上半身,所以她還能呈上一時半刻,但最終她還是要死。
半截女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勉強轉(zhuǎn)過頭,露出半張死灰的臉,朝著陳平慘然一笑。
“陳……平,你真的活著回來了,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的……”
那女人居然是張婉瑜?。。?p> 陳平干澀的吞了口吐沫,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好半天,他才啞著嗓子,勉強吐出一句話。
“人皮煞不是你控制的嗎?又怎么會傷害你?失控了嗎?”
張婉瑜突然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大笑起來。
笑聲凄厲、哀絕,仿佛在嘲笑天意弄人,造化不公!
“失控?他就從來沒被我控制過。你以為我是幕后黑手?其實我不過是螳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