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是壓根不信他這種話,朝著岸邊就走了。
身上沾了水,浴袍濕漉漉的還在滴水,在這種情況下,非但起不到任何保暖的作用,反而加重了寒意。
這地方露天還處于山腰處,雖然已經(jīng)立春,溫度還是偏低的。
微風(fēng)一吹,蘇簡當即就打了一個寒顫。
秦長圳見她真的要走,劍眉細微的皺了下。
真是拗。
都說了不碰她,還把他當成是色狼一樣的防著。
秦總是絕對不會檢討一下自己的行徑和眼神,是多么赤裸的對人家有想法。
但凡蘇簡是個意志力不堅定,指不定兩人早就把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都給做了。
蘇簡在那池子里泡了一會兒,此刻出來身上明明是冷的,但體內(nèi)卻好像是燥熱的。
“阿嚏——”
還沒有等她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冷的打了一個噴嚏。
“病剛好,你是打算又去掛兩天吊針是不是?”
秦長圳直接把人給重新抱到了溫泉里,蘇簡抗爭了下。
他說:“行了,別折騰,等你暖和一點了,我送你出去?!?p> 蘇簡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但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真的?
秦長圳捏了下她的面頰,沒好氣的回答她:“假的?!?p> 蘇簡到了溫暖的水里,就馬上從他的身上離開,一分鐘都沒有遲疑。
秦長圳懷里驀然一空,心中也想是有什么空了一樣,沒來由的讓人覺得難受。
沒心肝的女人。
……
洛律之沒有等到秦長圳回來,就自己泡了起來。
“洛總,情侶溫泉那邊的客人今天不來了。”侍者給他一邊按摩的同時,一邊進行著匯報。
洛律之閉著眼睛放松:“可惜了,那里面用的可是上好的催情圣藥?!?p> “我現(xiàn)在通知人撤了?”
洛律之正要點頭,但想到了秦長圳之后,就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回來,“不用,也不見得會浪費。”
倒是可以通知秦總?cè)L試嘗試。
露天溫泉、極品圣藥、還有個清冷的美人,想象還真是讓人熱血翻涌。
“洛總,那……情侶溫泉,有人看到秦總過去了?!币蝗饲皝韰R報。
洛律之聞言輕笑,“看來是不需要我去通知了,通知下去,秦總沒出來之前,不要讓人上前打擾?!?p> “是?!?p> 洛律之看著情侶溫泉的那邊,玩味的勾起唇角,看來,自己今天可以拿到一手的用戶反饋。
在秦長圳察覺到異樣的時候,蘇簡已經(jīng)面色潮紅的用手臂趴在溫泉旁邊冰涼涼的瓷磚上了。
她渾身說不出來的有種想要急于尋求什么的沖動。
唇齒之間是溢出輕輕的輕哼。
這輕哼對于秦長圳來說,簡直就是撕毀他僅存理智的貓爪。
他朝著蘇簡游了過去。
肌膚相觸,兩人都是一凜。
“熱?!彼庾R不清的喃喃。
秦長圳說:“我?guī)湍悖龝壕筒粺崃??!?p> 蘇簡體質(zhì)弱,也更加的容易被藥物侵襲,被他抱著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秦長圳還有絲絲尚存的理智,可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也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就是個混不吝的流氓,還是一個打著她主意的流氓。
“阿臻,我難受?!彼凵衩噪x的模樣,艷勝春花,色嬌若冬梅。
秦長圳怎么可能受得住,他不覺得自己是個貪欲的人,可卻也實實在在的貪圖她的美色,想要她。
“哪里難受?”他吻著她的,細細的吻著,描摹她的唇瓣。
蘇簡的眼眸里帶著流光,因為難受,他又惡劣的在她的身上點火,她低低的嗚咽出聲,往他的身上貼,抱著他精壯的腰身,嬌嬌的低低的,一遍遍的喊著“阿臻”,“阿臻”……
以前,她只是這樣叫著他,他就什么都答應(yīng)的。
所以久而久之,蘇簡就給養(yǎng)成了個習(xí)慣,這樣摟著他喊名字的時候,秦長臻就會要她。
可眼前的這個失憶的男人,壞透了。
他就是要她自己說出來,蠱惑著:“簡簡,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她這樣臉皮薄的人,就算是現(xiàn)在意識不清,羞人的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被逼得狠了,蘇簡張嘴咬在了他的肩上。
秦長圳笑了聲,便隨之解開了她身上的浴袍。
一個多小時后,藥效散了,蘇簡被他從浴湯內(nèi)抱出來。
身上靡靡的氣息,讓人一眼就能猜到他們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秦長圳饜足的看著懷中的女人,蘇簡昏昏沉沉的靠在他的懷中,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大腦早就不聽使喚,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侍者遞上來毯子,秦長圳將她牢牢的裹起來,生怕她著涼了,之后這才朝向外走。
徐世楷找不到,正在怒聲要調(diào)監(jiān)控,已經(jīng)驚動了洛律之。
“這位先生,人在我們這里肯定不會出事,只是這調(diào)監(jiān)控,恐怕不太合適,這里是都是浴池,客人的隱私很重要。”洛律之說道。
可這些,徐世楷根本不關(guān)心也不想要聽,他唯一知道的是,就在這里,蘇簡忽然之間就不見了。
他起初是讓侍者去找,但一點音信都沒有。
他自己來調(diào)取監(jiān)控又受到了阻礙。
正待發(fā)火,徐世楷的余光就看到了遠處朝著這邊走過來的秦長圳。
而他的懷中,顯而易見的是抱著一個長發(fā)隨意垂散的女人。
徐世楷看著那發(fā)梢微微卷翹的長發(fā),幾乎是馬上就確定了她的身份,大步流星的朝著秦長圳走來。
洛律之見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瞧瞧這把人給折騰的,看樣子都暈過去了,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嘖嘖嘖。
不過現(xiàn)在這局面……睡了人家的女人,怕是沒有辦法善了了。
怕不是要打起來?
徐世楷沉眸看著被秦長圳抱在懷中的女人,以及秦長圳裸露在外部分胸膛上的曖昧劃痕,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秦長圳掃了他一眼,“她睡著了,不要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