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澤原本只是惱怒,現在完全是難堪。
尤其是這一幕竟然正好被蘇簡給看到的時候。
她將蘇簡視作宿敵,現在被她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只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蘇簡沒有說什么,就走了,走到安靜之處打電話,叮囑工作上的事情。
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秦長圳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不知道是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像是成了一塊豐碑。
蘇簡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從他的身邊離開。
在要擦肩而過的時候,秦長圳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胳膊:“簡簡,我們談談。”
“秦總,請你叫我蘇總或者是蘇簡,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彼涞恼f道:“還有,我想我昨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松手?!?p> 秦長圳看著她這幅模樣,在她要甩開自己手臂的時候,他索性流痞的說著混不吝的話,“簡簡,人家都說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說咱們都有過最親密無間的……”
“啪。”蘇簡抬起手臂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怒色滿臉:“秦長圳,你不要太過分!”
他趁人之危,竟然還敢拿這種事情來說事,簡直就是無恥!
秦長圳動手揩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她這一巴掌打得可是真狠,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站住?!?p> 她打了人就想要走,秦長圳怎么可能讓她就這樣離開,長臂一伸,就直接把她的路給攔了下來。
蘇簡冷冷的看著他,“你想要干什么?”
秦長圳:“對你負責,娶你?!?p> 蘇簡嗤笑一聲,聲音細薄如刀,她說:“我是要結婚,只是可惜不是跟你?!?p> 秦長圳從她的話語里聽出了點言外之意,狹長深邃的眼眸瞇起,幽暗如潭,不見底色:“哦?你跟誰結婚?徐世楷?”
他只是隨意猜測,蘇簡卻點頭:“是,等他出院我們就會結婚,至于昨天的事情,既然是意外,秦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果秦總放不下的話,開個價吧,十萬怎么樣?我想就算是會所最當紅的公關,也就這個價了。”
秦長圳唇角之間噙著抹笑,準確來說事危險的冷笑,“公關?”
她把他當鴨子給價錢?!
蘇簡:“秦總要是不滿意,我出二十萬,我想就算秦總是處男,這個價格也差不多了。”
秦長圳這次是真的給她氣笑了。
“好,很好——”
他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后,猛然把人就給扛到了肩上。
蘇簡踢著腿要下來,“秦長圳你放我下來!你有毛病是不是?!混蛋!”
秦長圳按住她的腿,在她不斷的亂動的時候,抬起手在她的臀上打了一巴掌:“你要是不嫌折騰,就繼續(xù)叫?!?p> 在蘇簡的怒斥聲里,他們一路上可以說是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他們都在看著你,你可以繼續(xù)喊,讓更多的人都好好看看,我是無所謂,只要簡簡你的面子不要了?!鼻亻L圳混不吝的惡質的威脅她。
蘇簡簡直就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才不用感受這種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
她不折騰了,秦長圳便加快了腳步,直接把人扛到了車上。
將車門鎖死。
蘇簡拽開安全帶要出去,可是車門打不開,“你猜如果你再亂動,這車內一起一伏的話,別人會怎么想?”
蘇簡咬牙:“你這個……”
“混蛋,王八蛋,有毛病,你來換點新鮮的詞兒,不過我勸告你,畜生之類的話不要說,不然這個人從來不會白白的擔任罵名,我會……”他單手轉動著方向盤,深黑的眼眸宛如是黑夜里的鷹,“我會直接找你做實踐。”
他的威脅起到了作用,蘇簡狠狠的瞪著他,卻沒有再說什么。
直覺告訴她,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秦長圳開車把她直接就給帶去了郊外,郊外的空氣很好,但也的的確確的是荒無人煙,壓根沒有辦法輕易的看到什么車輛經過。
蘇簡看著車窗外荒蕪的環(huán)境,防備的看著身旁的男人,抿著唇。
秦長圳扯開安全帶,掏了支煙,在點燃的時候朝著她看了一眼,他削薄的唇瓣動了下,下意識的是想要問她介不介意。
但是想到她的其人之處,就直接的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雖然他敞開了車窗,但是繚繞的煙霧去向是四面八方的,熏的蘇簡頭疼,“掐了。”她說。
“嗬”秦長圳胸腔震動,從喉嚨里擠出這么一聲冷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朝著自己這邊轉過來,然后沖著她吐了一口煙。
“咳咳咳咳——”直面的煙味嗆得蘇簡難受,眼睛也難受的睜不開。
她一把將眼前這個壞到骨子里的男人一把推開,揉了下眼睛。
她眼睛難受。
秦長圳看到她眼角的淚光卻楞了一下,不自覺的就把香煙給掐了丟到外面。
“已經掐了?!彼f,“哭什么?!?p> 惹他生氣的時候是伶牙俐齒,還沒有怎么她,眼睛就紅了。
蘇簡瞪了他一眼,“秦長圳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不該心疼她!
“是,有問題,出了車禍,怎么?你是醫(yī)生,能給我看看?”秦長圳捏著她的臉,說道。
蘇簡打開他的手:“有病你去看醫(yī)生,你把我?guī)У竭@里干什么?!”
“干什么?”他黑滲滲的眸子看著她:“荒郊野外的,能干的事情可是多得很,比如……你?!?p> 蘇簡抿唇,抬起手就想要扇他。
可這一次秦長圳心里也有火,怎么可能讓她打,拽著她的胳膊,就把人拉向了自己,然后便一手扣著她的后頸,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
“你放,唔……”
他沒有給她抗拒的時候,也沒有給她拒絕的聲音,貪婪且強勢的要掠奪光她所有的氧氣。
蘇簡想要把人推開,但她的那點力氣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蚍蜉撼樹,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直到她覺得自己要缺氧而死,身體軟軟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