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血,蘇簡安靜下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秦長圳就那般看著她,狹長的桃花眼下方染血,像是落下的一行血淚。
四目相對,無端的蘇簡的心為之一顫。
他真的……在很多時候,像極了她的阿臻。
蘇簡唇瓣動了動,可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她靜默的坐在床邊,低垂著的眉眼,就這樣遮蓋住了所有的情緒涌動。
“秦長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橫空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攪亂她的生活?
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她的問題,秦長圳顯然也沒有辦法回答,他只是知道,不能讓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其他的野男人跑了。
“我傷口疼?!鼻亻L圳睨著她數(shù)秒鐘后,開口。
蘇簡抿了抿唇,看向他還在流血的額頭,然后……撇開臉,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秦長圳見狀,抬步出去。
就在蘇簡以為他是放棄了的時候,秦總裁卻很快去而復(fù)返的提著一醫(yī)藥箱出來。
蘇簡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只有這一個房間,不然他怎么就偏偏連處理一個傷口都要在這里。
“嘶——”
“嘶——”
秦總裁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徑直給自己處理著傷口,卻是每一下,都要倒吸一口涼氣,單單是聽聲音都能讓人知道有多疼。
秦長圳一邊細(xì)細(xì)的處理著傷口,一邊視線就朝著蘇簡的方向看去。
“嘶——”
坐在床邊的蘇簡捏著手指。
“簡簡,你看我……處理好了嗎?”他喚她。
蘇簡這才朝著他瞥了一眼,只見原本只是一處傷口的額頭,不知道被他究竟怎么弄的,此刻看上去萬分的可怖,藥水也弄到了襯衫上。
哪里是在包扎傷口,說是在傷口上撒鹽還差不多。
蘇簡捏了下手指,但終究還是說:“讓傭人給你處理?!?p> 秦長圳拿著醫(yī)藥箱朝著她過來,坐在她身旁:“這里沒有傭人?!?p> 言外之意,就只有他們兩個,她要是不幫他處理,就沒有人幫他弄了。
蘇簡到底還是容易心軟的,尤其……他那么像她的阿臻。
秦長圳知道她心軟了,微笑著將藥水遞給她。
“閉上眼睛?!彼f。
他目光灼然的看著她,讓蘇簡有些不適。
秦長圳:“睜眼不妨礙……好?!?p> 他喜歡看著她,但是最終,在她視線淡淡掃過來的時候,還是放棄了抵抗。
蘇簡處理傷口比他細(xì)致的多,傷口有些深,處理旁邊血跡的時候,用了很多棉簽,她看著那傷口,凝眸:“去醫(yī)院縫針比較好?!?p> 秦總裁毫不在意:“小傷,不用放在心上?!?p> 蘇簡瞥了他一眼,他此時很是配合的閉著眼睛,微微仰著棱角分明的英俊面頰,于風(fēng)神蘊(yùn)藉之中顯露出野性不羈。
“嘶……”
她一個走神,手中的棉簽偏移角度,戳到了他的傷口。
秦長圳猛然睜開眼睛,就那么不偏不倚的對上了她看著自己剎那之間恍惚的眼神。
秦長圳削薄唇角噙著抹野性的弧度,捏著她精小的下頜,在她沒有回神的時候,便已經(jīng)吻了上去。
輾轉(zhuǎn)流連,來回往復(fù)。
按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就那么將人給壓在了身上,他嗓音喑啞像是暗夜里吞噬人心的鬼魅,“簡簡,我想要你?!?p> 秦長圳自認(rèn)為并不是重欲的人,但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有些……情難自已的沖動存在。
“不……唔……”
蘇簡回過神來,想要抗拒。
但話未說完,就被他盡數(shù)吞咽下去。
蘇簡手臂撐在他的胸前,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你的傷口……不處理了?”
秦長圳眸色深深,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呼吸微重:“不著急。”
他說:“先忙正事?!?p> 正事?
蘇簡顯然并不認(rèn)為他要忙的是什么正事,抬起腿就朝著他的下身踢去。
只是,已經(jīng)吃過虧的秦長圳自然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在她抬起腿的瞬間,就被他用長腿給壓了下去,他湛黑的眼眸睨著她,說:“你不乖?!?p> 蘇簡:“放——”
“不聽話的女人,應(yīng)該受到些懲罰?!彼垌詈诘恼f著,然后——
用力的嘬了一口。
“嗯……”
破碎的聲音,從唇瓣之間溢出,是讓任何人聽到之后,都會產(chǎn)生變化的音色。
蘇簡在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后,整個人便是一愣:剛才的動靜……是她,是她發(fā)出來的?
震驚之下,她的臉色有些白。
可秦長圳卻愛極了,他就是喜歡慘了眼前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流露出人前不同的一面。
“寶貝,你要……迷死我。”
造物主可真是神奇,怎么就能造出這么得天獨(dú)厚的玉人出來。
讓他神魂為之顛倒。
薄唇半含著她的唇瓣,嗓音低沉且喑啞,絲絲鉆入她的耳蝸,他說:“不要拘著自己,寶貝。”
“我喜歡聽……”
他說:“簡簡,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p> “簡簡,跟我在一起吧,什么我都給你。”
“……”
他蠱惑著她的神智,用盡了手段。
卑微,卻又,心甘情愿。
窗外樹梢的鳥兒本是嘰嘰喳喳的叫著,此刻卻因?yàn)榇皟?nèi)的畫面,用羽毛遮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視線遮蔽之前,鳥雀看到,男人像是佛前跪拜,可眼底迷亂的神色,卻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下跪,不是為了祈福,而是單純以此褻瀆他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