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打在木制的地板上,留下一片光斑。
林夏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回想起昨晚的經(jīng)歷,忍不住想要以手覆面,心中哀嚎不止。我的上帝??!也太丟人了吧,雖然奈美幫忙用是她借的衣服這個說法糊弄過去了,但是……
現(xiàn)在該怎么給奈美解釋自己偷穿了她送她爸的衣服呢?而且……
“我昨天出門的時候,穿的并不是這身衣服啊,原本還想著能以外面買的做借口,結(jié)果卻是奈美親自給她父親設(shè)計定制的……”林夏幽幽地嘆了口氣,“真是太倒霉了?!?p> “林夏,起來了嗎?”輕快的腳步聲響起,而后停在門前,敲響了房間門,嬌俏溫柔的聲音傳來,“可以吃早餐了?!?p> “……哦,來了……”林夏遲疑地答應(yīng)了一聲,聽著腳步遠去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
“下去吧,該來的總會來,總不能每天躲著奈美吧!”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心理勸導(dǎo)后,林夏深吸了口氣,猛地打開了房門,堅定的步伐看起來像個堅毅的戰(zhàn)士,渾身充斥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走著走著,那氣勢就像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待下了樓梯后,便泄得一干二凈了。
站在客廳往飯廳的拐角處,林夏躊躇不前。
正納悶人怎么還沒下來,準(zhǔn)備上去再叫一遍的奈美毫無防備地撞上林夏的胸膛,頓時就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鐵墻一樣,捂著撞得發(fā)紅的鼻子,眼睛生理性地泛起了淚花。
“你……你,你沒事吧?”林夏緊張地問道。
看到林夏一臉無措的樣子,奈美頓時感覺好氣又好笑:“你還愣在這干嘛?還不過去吃早餐!”
“哦哦?!绷窒纳s地退了一步,連忙地疊聲應(yīng)道,感覺自己之前的判斷有一點錯誤,奈美平時溫柔是溫柔,但生起氣來,也是真的嚇人。
“喂喂!”奈美沒好氣地叫住了林夏,“你還沒洗漱呢!”
“啊,是,我馬上去!”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奈美在身后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摸著自己依舊生疼的鼻子,嘶嘶地吸著涼氣,吐槽道:“這家伙是鐵打的嗎?啊,我的鼻子。”
餐桌上,林夏雙手拿著面包,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目光呆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奈美坐在對面,一手拿著面包,從上面撕岀小小塊的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著,輕嚼慢咽,一舉一動都透著溫柔的氣息。
“林夏,待會陪我一起去參加畫展吧。”
突然而來的話讓吞咽著的林夏噎了一下,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灌入口中,把收縮的面包吞下后,用手指著自己,錯愕地道:“我?”
奈美目光盯著那杯牛奶看了良久,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只是耳朵莫名地染上了緋色,眉眼彎彎,輕聲道:“是啊,不行嗎?”
盡管奈美笑得溫柔,但林夏卻莫名地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求生欲很旺盛地答應(yīng)下來,那強烈的危險感覺才消失在心頭。
……
說是參加畫展,但來到畫館門口時,兩人卻被門衛(wèi)擋了下來,被告知離畫展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林夏疑惑地看向了奈美,當(dāng)時可是她嘴里嚷嚷著要遲到,緊趕慢趕才趕過來的,結(jié)果就這?
林夏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
“哎,我記錯了嗎?”奈美皺著眉,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也是一臉的迷惘。
林夏見狀,無語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記得前面好像是有一間商場來著,我們?nèi)ツ沁吂湟幌掳?!”說完,也沒等林夏表態(tài),便邁著輕快的腳步往前走了,那模樣,讓林夏不得不懷疑,這小妮子是不是想逛街,才故意來早一個小時的,而自己,恐怕就是在扮演搬運工的角色了。
但這又能怎么樣呢?林夏嘆了一口氣,對收留自己的恩人,給拎點東西怎么了?
生活不易,林夏嘆氣。
半個小時后,林夏看著自己掛滿了袋子的手,又看了看腳步輕快地走在前面,半個小時逛了近十家店鋪都不帶累的奈美。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女生對購物的熱情都是這么熾烈的嗎?如果那些衣服包包是一個人的話,林夏毫不懷疑,奈美那熾熱的愛意,足以讓他們?nèi)汲晒腔摇?p> 實在太可怕了!林夏機械地拖動著步子,心有余悸地想。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奈美忽然停了下來,嘴中饒有興趣地噫了一聲。
林夏嘆了口氣,知道眼前的漂亮女孩又找到了新的目標(biāo),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多遍了。
“這次又是什么?衣服?包包?還是化妝品?”這樣想著,林夏抬頭看進店里,就看見女孩在一排排衣服中穿梭,這件看看,那件摸摸,認真的姿態(tài),仿佛皇帝在挑選妃子。
林夏認命地走了過去,剛來到女孩身邊,就被她一股腦地塞了好幾件衣服,這么大的動作險些讓手臂掛著的袋子掉落地上。
低頭看了一眼,林夏詫異地挑眉,是男裝……
“去,換上?!蹦蚊滥抗夥呕氐搅艘路?,認真專注,仿佛是沒有發(fā)現(xiàn)林夏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夏沉默了半晌,然后輕輕笑了一下:“你知道嗎?在我們國家,這種行為叫吃軟飯?!?p> 奈美聞言,轉(zhuǎn)過頭看著林夏,抿緊了唇。
“恰好,我還挺喜歡吃軟飯的?!绷窒挠朴频匕言捳f完,便抱著衣服走開了。
“噗!”聞言,女孩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看著離去的身影,眉眼間充斥著笑意。
……
待兩人出來時,林夏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簡單的休閑服裝,由于出色高挑的身材,就仿佛成了名牌高訂的感覺。
大袋小包的東西則是留在了商城里,由他們送貨上門。
來到畫展館門口時,開展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但還是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結(jié)隊進去。
進到展館,就看見兩邊墻壁上掛著十幾幅畫,畫風(fēng)各異,每幅畫旁邊都有人聚攏,或多或少,少則三兩人,多則十?dāng)?shù)人。
奈美順著回廊參觀著,遇到感興趣的,還會駐足停留幾分鐘,順帶地拍上幾張照片。
雖然林夏對給那些色彩繽紛,抽象扭曲的畫像拍照這個舉動深感疑惑,但看到女孩興致滿滿的樣子,也沒有出言打擾,只是默默地陪同在女孩身邊,在某些擁擠的路段面前,為她阻開與其他人的身體接觸,護著她穿過人群。
“咦,這幅畫……”奈美忽然發(fā)出一句驚訝的話語。
林夏略微提起了點興趣,朝著女孩視線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幅真實得仿佛是用相機照出來一般的畫像,畫上面是一只怪獸,有著四條觸手,頭部尖細,有著如蚊子一般的口器,背景是在月色照耀下帶著昏黃的夜,圖中還細致地給遠處的群山描上了黑影,顯得真實而立體,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只怪獸在一輪昏黃圓月下仰頭咆哮一般。
“有點意思。”林夏托著下巴,認真地下了評論,在這個充斥著抽象畫的畫館中,這是少數(shù)符合了他審美的了。
而奈美則是已經(jīng)開始對著畫像拍起了照片,一連拍了十幾張照片,她才放下手中的相機,依依不舍地往下一幅畫走去。
“作者是……勝川陽太嗎?”臨走前,林夏掃了一眼畫右下角的署名,記住了這個名字。
而身后,那幅畫像一道微芒亮起,畫上的怪獸似乎變得更清晰了一些……
而這一切,沒有人發(fā)覺。
……
在畫館不遠處的有一個電視臺,里面正在進行著一場現(xiàn)場訪談。
“那兩個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巨人和怪獸,聽說你們把那個巨人叫迪迦奧特曼,將那只怪獸叫忒耶努斯。”主持人向著居間惠隊長詢問道:“那么居間惠隊長,這兩個生命體是不是我們?nèi)祟惖呐笥涯兀坑袥]有可能他們會對我們?nèi)祟惍a(chǎn)生威脅呢?”
居間惠隊長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道:“迪迦奧特曼和忒耶努斯,他們擁有我們?nèi)祟悷o法理解的力量,以及思考方式,至于他們從哪里來的,這個問題呢,我們勝利隊正在調(diào)查。但是……”
居間惠停頓了一下,便接著說道:“我們認為,迪迦和忒耶努斯的出現(xiàn),是為了保護我們?nèi)祟?。?p> “是這樣啊?!迸鞒秩藨?yīng)了一句,待看到導(dǎo)演進入CN的指示牌后,笑著說出了結(jié)束語,“謝謝您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采訪。今天,我們有幸采訪到了地球和平聯(lián)合組織勝利隊的居間惠隊長?!?p> “我們隊長還真上鏡??!”勝利隊指揮室內(nèi),堀井看著屏幕上的采訪,贊言道。
“嗯,好漂亮啊!”
“我上電視的話也會很好看的。”麗娜不服氣地說了一句,看見大古站起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屏幕,不由氣急道:“你聽見沒有?大古隊員?!?p>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贝蠊趴粗惸龋荒樐氐卣f道。
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到屏幕上的女主持人憑空飄浮了起來,聲音也不復(fù)剛才的溫柔知性,變得陰冷嘶啞了起來:“我告訴你們,地球馬上就要重生,神圣的火焰將把一切污穢燒得一干二凈?!?p> 接著,便是一連串短促的難聽笑聲。
“真惡心?!丙惸瓤粗藭r女主持人的造型,一臉嫌棄地嘀咕道。
“她在說什么?。俊毙鲁怯悬c不明所以,“神圣的火焰?那是什么東西。”
“基里艾洛德人將統(tǒng)治地球,我馬上證明給你們看?!鳖A(yù)告一般的話語說完,藍色的電弧在主持人身上一陣閃爍,便看見她眼睛一瞬間閉合,像失去控制一般,從空中跌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在眾人手忙腳亂呼喊著叫救護車時,意識到不對的居間惠隊長快步離開了采訪室,在走廊處掏出通訊器,接通了指揮室:“有人通過遠距離控制,把靈魂附在了主持人身上,全體人員進入一號戒備狀態(tài)?!?p> “知道了,小心點。”指揮室那頭的宗方關(guān)心地說道。
“嗯,我會的?!本娱g慧答應(yīng)一聲,離開了電視臺,卻突然感覺到了大地一陣晃動,然后不遠處一棟高樓便發(fā)生了爆炸,化為了一片廢墟。
居間惠看見眼前景象,一下子便聯(lián)想到了之前那自稱基里艾洛德人口中的證明,臉色凝重:“這就是證明?!?p>
咸魚拌白菜
寫得不怎樣,就不求推薦了,生活不易,咸魚嘆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