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既然能問出來,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明知故問。這話只能在池洇心里想想。
“是尹將軍?!保€是乖乖道出。
“嗯?怎么認識他了?”
他的慵懶里果真都是危險,池洇感覺到他慢慢拿起她的一小撮頭發(fā)在繞,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
“就是,今天去找陶瑜陶將軍,然后尹將軍進來找陶將軍有事,我走的時候他順便就送我了?!?,池洇這話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有哪點遺漏了的又惹他吃醋。
“嗯,順便送你。”,巫熠重復(fù)道。
“咱們巫大將軍,是不是吃醋了?”,池洇笑著看他。
巫熠沒說話,只是盯著她。
“怎么了,吃醋就吃嘛……我又沒說……唔……”
輾轉(zhuǎn)了很久,巫熠從她的唇瓣上離開,聲音低迷暗啞到不行,“嗯,吃醋,離其他男人遠一點兒?!?p> 這軍營里有些時候會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巫熠從不去理會,畢竟只是些大老爺們兒閑話家常,何況不似婦人,這話聽過也就聽過,說過也就說過,傳過也就傳過,不會留下多久,在眾人的心里也只當(dāng)個笑話知道就罷了。
可是他倒是忘了,先前果真有人傳過些有關(guān)尹寒的話,什么尹寒的姐姐在宮中獨受三公主照拂。其他倒也罷了,外人不知道宮里的事,他知道池洇這個三公主當(dāng)?shù)牟]有那么風(fēng)光,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孤身一人,不會有多余精力再去照拂別人,是以聽了也就聽了,只要當(dāng)時不要有人傳出去壞那三公主清譽也就罷了,他沒多加理會,畢竟都是有分寸的人,斷不會到處說別人的家常里短,尤其是皇宮里的。
但現(xiàn)在仔細想想,按照池洇的性格,保不準(zhǔn)真會因為旁人受了欺負而挺身而出,即便自己也沒有多好的條件。即使知道尹寒和她并不會相熟,在照看池洇的人過來稟報時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其他男人跟自己的女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即使對方?jīng)]有什么不臣之心。
“我跟其他人本來就保持了很好的距離。”,池洇不滿嘟嘴反駁。
巫熠忍不住又親了親。
她的確保持了很好的距離,不然他現(xiàn)在一定不在這里。
“嗯?!?,巫熠隨意應(yīng)了聲。
池洇還是哼哼唧唧好像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嗯,我知道你保持了很好的距離,我們家洇兒做得很對?!?,巫熠笑著哄了哄她。
“嗯?!?,池洇的語調(diào)是上揚的。
這一覺睡得倒是踏實得很,有巫熠在池洇很是安穩(wěn)。
等池洇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的時間了,旁邊巫熠的位置已經(jīng)涼涼的,沒什么溫?zé)岬臍庀⒘?,她倒是不急,覺得今天巫熠總會回來陪她吃飯的。
她又賴了會兒不肯起,快要到春天的日子人就是容易犯困罷了。
是以一趟就躺到了巫熠進來。
她倒是有些感覺在,可是實在懶得睜眼,也沒理他。
巫熠在旁邊坐了會兒,看她呼吸還均勻也只是無聲笑了笑,直到人看夠了,外面也準(zhǔn)備拿飯進來,床上的人也開始蠕動了,巫熠小聲湊到她耳邊:“只是這樣你就要睡到中午了,那到了最后一步,是要睡兩三天了?”
池洇臉又忍不住紅了,想起昨天沒羞沒躁的情形她就想躲在被子里不去看他,偏偏他還一直在她耳邊說話。
實在沒法子,池洇還是不情不愿地爬起來,目光含羞帶躁地瞪了他一眼。
衣服還沒穿好,巫熠是有心想幫她的,可是又不太敢直視她,下午還有其他的事要忙,于是本就復(fù)雜的衣服,巫熠現(xiàn)在更是有些手忙腳亂,池洇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匆忙套上再讓他幫她從后面系了衣帶。
全部整頓完也就膩膩歪歪吃了頓飯。
池洇覺得現(xiàn)在她和他的關(guān)系似乎也發(fā)生了些改變,更為親密的關(guān)系過后對彼此的依賴也更是增加了。
巫熠下午忙著整理后續(xù)精密的部署,也更要保障了一些初出茅廬的將士們的安全,這一仗雖小,可大約也是要犧牲很多人的。
“大將軍,從宮里送出來的會唱曲的到了,眾位將軍等著您先去挑幾個在您營帳里唱?!?p> 不過巫熠頭也沒抬,“不去?!?p> 和之前的流程一樣,巫熠從來也沒去過。
“是。”
前兩天有個將軍說想聽家里面的曲子,怕是還專門寫了本折子參奏,皇帝自然要體恤將士,更何況這都是小事。
那邊的將士也沒想過巫熠會來,只是問問他是個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可這些事他向來也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