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
“嗯,我要的歐石楠呢?”
“已經(jīng)叫下人去購買了,這種花在咱們這里還是很少見的。不過除此之外,我這里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匯報。”
正在吃著甜點(diǎn)的城主,動作停了那么一秒,又接著吃了起來。
“有什么事情,曾叔還要告訴我?”
“我遇見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一個企圖偷天換日的人。”
城主沒有問曾叔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而是笑著說道:“那不是很巧嗎?偷天換日的人?!?p> 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曾叔便不打算再多做停留了。
只是微微一笑,淡道:“是啊,很巧。城主大人還是好好欣賞歐石楠的美麗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城主沒有搭理曾叔,默默將最后一塊甜點(diǎn)塞入了嘴里,看著將一盆又一盆歐石楠送入府內(nèi)的下人們,眉頭緊皺。
等所有人離開,身材臃腫的城主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說道:“歐石楠是我今天早上讓人去買的,它的花語,是背叛。”
靜候了半天,城主接著說道:“你們說呢?”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機(jī)械合成音在房頂上響起,一只機(jī)械蜘蛛直直落在了地面上。
“我說的可是你們。另一位呢?不出來見見面嗎?”
一小縷一小縷的黑色液體從花瓶中鉆出,匯聚成了一個人形,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城主大人,好眼力?!?p>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傲慢分身,機(jī)械蜘蛛發(fā)出了一聲短暫的驚呼。
雖然發(fā)生的突然,不過二人都聽到了。
坐在酒館里喝酒的顧祭,摸索了一下杯足。
是薇拉嗎?沒想到她也來了。
“看來你們兩認(rèn)識。不過我也不在意這一點(diǎn),不管曾叔嘴里偷天換日的是哪一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p> 將一只花瓶砸碎,城主接著說道:“你們只需要知道,曾叔,才是我眼中那個偷天換日的人?!?p> 傲慢分身開口了,“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被架空了?”
“嗯,我是城主大人。而他曾叔,才是城主?!?p> 城主大人不過是一個名號,城主,才可以說是官職。
“幫你對我們有什么好處?”薇拉也開口了。
“沒什么好處,但你們想要的肯定不是一個毫無作用的我?!?p> 機(jī)械蜘蛛和傲慢分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這點(diǎn)沒錯,那就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p> 雖然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不過這樣也成。
傲慢分身低聲在機(jī)械蜘蛛那邊傳達(dá)了什么后,逐漸消散。
機(jī)械蜘蛛也同時在一抹火花中完成自爆。
“這兩個家伙還真是謹(jǐn)慎。不過,這樣也好……曾叔,你千不該萬不該這么多年不檢查一下我的源板?!?p> 離開后的不久,一棟廢棄的大樓上,黑色的身影靜靜佇立。
傲慢分身看著爬到自己腳下的機(jī)械蜘蛛,嚴(yán)肅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幫忙,艾雷爾讓的?!?p> 薇拉知道,艾雷爾是顧祭的死穴,只要搬出艾雷爾的名字,顧祭絕對不會再說什么。
趁熱打鐵,薇拉直接發(fā)問:“我想知道你接下來的計劃?!?p> 傲慢分身沉吟片刻,說道:“兩個人,我都不怎么相信。一起抓了。”
“但是我們要怎么做?”
“剛剛城主大人不是說了嗎,偷天換日??!”
傲慢分身身體逐漸變化,模擬出了正常人的五官和膚色。
“你打算帶著傲慢分身去頂包當(dāng)犯人?雖然你這一招比起之前確實進(jìn)步了不少,但漏洞還是很明顯的!”
“之前的計劃當(dāng)然不是這樣的?!卑谅稚韺C(jī)械蜘蛛輕輕抓在手中,繼續(xù)說道:“不過現(xiàn)在有你在,就不同了?!?p> 因為被抓離地面而產(chǎn)生的懸空感讓機(jī)械蜘蛛不安的擺動了一下蛛腿,“你等一會?!?p> 薇拉留下這句話,就切斷了和機(jī)械蜘蛛的連接。
不久之后,一個小型機(jī)器犬帶著一個盒子一搖一擺的跑了過來。
“這是……”
“仿生納米皮膚。比你那點(diǎn)拙劣的變化強(qiáng)的多?!?p> 接過盒子,傲慢分身直接將其打開,穿到了身上。
玻璃上映射出的身影,和真正的人類至少有八成相似。
“勝算幾分?”
“勝算十分。”
小型機(jī)械犬搖了搖腦袋,說道:“毫無依據(jù)的瞎說。”
“不,有你在,就是十分!”
遠(yuǎn)處操縱的薇拉臉色一紅,就連安雅都忍不住嘖了兩聲。
“這家伙,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X2
……
第二天一早,顧祭如約而至。
曾叔也在門口等候多時。
“呵,閣下很守時嘛?!?p> “自然不能讓城主大人久等,不是嗎?”
曾叔哈哈大笑兩聲,為押著罪犯的顧祭讓開道路,“請?!?p> 兩人并肩前行,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也沒有視線之間的交匯。
直到走到城主府內(nèi),曾叔才開口問道:“不知顧橋閣下是通過什么方法抓捕罪犯的?”
“山人自有妙計,大人可不能小瞧我們這些庶民?!?p> 眼睛一瞇,曾叔直接將手搭在了顧祭肩上,“看來顧橋先生是不愿意說了?”
“不是不愿意,只是答應(yīng)我的一萬金幣遲遲不見蹤影,讓我很不放心啊?!?p> 兩人停下了腳步,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來者是客。曾叔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無論城主大人所言是真是假,但在外人面前,城主大人還是城主,而不是一個披著大人名頭的空架子。
戲要演到位。
松開了顧祭的肩膀,曾叔陪著笑臉向顧祭道了個歉。
“不礙事的,那我們……繼續(xù)走?”顧祭坦然接受了道歉后,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
“嗯,你先請?!?p> 顧祭搖頭,擺臂示意,“還是你先請?!?p> 城主將雙手搭在兩人身上,說道:“你們二人也不必糾結(jié),我先走,你們跟著。”
“那自然再好不過了?!?p> 顧祭和曾叔同時邁步,跟在了城主身后。
這股花香……是歐石楠的味道。
顧祭心念一動,通過血神之力悄悄的抹除掉了一些血液。
三人身上都有源力波動,但誰也沒點(diǎn)破這一點(diǎn)。
直到,內(nèi)門關(guān)閉。
曾叔直接暴起,沖向了城主。
“這就是你等了這么久的機(jī)會嗎,曾叔?”
彎腰躲過了一刀,城主就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然而他的神色沒有一絲慌張。
“我用歐石楠煉制的毒藥可沒有那么好化解?!?p> 這回是曾叔慌了。
“你的能力不是能量儲存!?”
“曾叔,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只有一種能力?!?p> 他的源力被暫時封住,可沒有辦法擊殺城主,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顧祭卻直接消散了。
反而是被押著的人站了起來,解開頭套。
“直接中毒的,其實是我的分身來著?!?p> “來人……”
“轟——”
城主見狀不妙,連忙大喊。
然而不遠(yuǎn)處的爆炸聲卻壓住了他的聲音,這正是薇拉的行動。
“在外人面前、在真正的士兵面前,你還是城主。但在這個被你稱為曾叔的家伙面前,你不是。”
“曾叔想要借我的手殺掉你,在聯(lián)合士兵誅殺我,成為真正的城主?!?p> “而你想要借我之手殺掉他,再除掉我?!?p> “只是曾叔萬萬沒想到你的毒藥這么厲害,你也萬萬沒想到我的真身才是被押著的人?!?p> “好一手偷天換日,不是嗎?”
手化刀狀,顧祭一手一下將兩人擊暈,扛起來迅速從后院離開了城主府。
顧祭衣角上的機(jī)械蜘蛛也在這個時候主動切斷了聯(lián)系。
兩人,同時撤離。
這里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作者,這本書寫到這里,其實已經(jīng)在瞎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