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把碗放進洗碗機。打開微信。輕挑了下眉，然后緩緩打字。
季漾：“沒?！?p> 楚墨:“又掰了一張卡”
對面那人甚至沒有加上問號，顯然已經(jīng)打過那個電話了。
季漾頓了頓。
對面的人打了視頻過來。
視頻接通，屏幕里立刻出現(xiàn)了一雙狹長的雙眸。那雙眼睛長得太漂亮了，帶著點兒勾人的勁兒，雖然那人帶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的臉，但僅憑這一雙眼就能看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見視頻接通，她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小半張臉，張口就是問：“發(fā)生什么了？”
讓人驚異的是，這美人簡直好看的雌雄莫辯，她女生男相，但臉型柔和，綜合起來既不顯得剛毅也不顯得柔和，眉宇間是恰到好處的是少年感。
“回國了？”季漾左手拿著手機，右手給自己接了杯水，她沒回楚墨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楚墨身后的機場背景反問道。
“四點到，來接我嘛？”在m國機場的楚墨垂眸看著手機，心情略有些復(fù)雜。
有一年沒見了，季漾越來越不愛跟她說那些事情，似乎在潛意識里，季漾已經(jīng)放棄去解決了，她被動地接受著，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換電話號碼。
“好啊?！奔狙怪χ饝?yīng)了。
說是四點，季漾三點多就到的機場，結(jié)果卻在機場看到了一群意想不到的人。
季漾把帽子又往下壓了壓，還帶著口罩，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
她沒有過去，只找了個地方靠著，給楚墨描述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之后，她本是打算再發(fā)一句：“出口處很多人?！钡窃诳辞迥菐腿耸种械膽?yīng)援牌之后，她又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內(nèi)容刪掉。
退出和楚墨的對話框之后就看見滿屏的小紅點，她不?；叵?。
消息有點多，往下劃甚至還有人發(fā)的元宵節(jié)祝福她都沒打開看過。劃了半天，最終她手指停留在一個叫“柯蕓”的名字上。
點進去就是一大片消息。
季漾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被“連霧山”三個字吸引住了。她引用了這段話，回了兩個字：“旅拍？”
對面回的很快：“不是的，客戶是一對老夫妻，家里有錢但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好爬不了山，就要一組日出照洗出來掛在家里。接嘛？”
少見的要求。一般通過柯蕓來約她的都是旅拍。
“接?！奔狙兀斑@個月月底出片?！?p> “你最近是有別的工作嘛？我發(fā)給你的另外的單你都不接了嘛？”難得季漾回消息回的這么及時，柯蕓趕緊接著問了一句。
她算是季漾的代理人，季漾的聯(lián)系方式是沒有公開過的，一般找季漾約拍都得先找她，由她來交涉，然后整理篩選，最后發(fā)給季漾的都是開價合適，地點合適且老板人品可以的，當(dāng)然最后接不接還是季漾說了算。
“是有一些事?！奔狙ｎD了一下，然后慢慢打字。
對面也就沒再繼續(xù)問什么，柯蕓并不是只幫季漾代理，她自己有工作，是一個雜志社的編輯。
雖然季漾給她的提成高，但她也不是只靠著季漾吃飯，所以也不會多過問季漾不接單的理由。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fā)過來一份資料，連霧山那組照片的具體要求和客戶的信息。
從一年前的那件事開始，每次柯蕓都會詳細調(diào)查好的信息，以防再出現(xiàn)一年前那種意外。
季漾打開看了一眼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
這時出口那個地方也傳來了騷動。那批人應(yīng)該是有組織一起來的，舉著接機牌，大聲喊著楚墨的名字，雖然一個個都激動的要死但卻并不混亂，沒有人亂擠，也沒影響其他乘客出站。
季漾倚在墻上，卷發(fā)被扣在帽子下面，她微微抬了抬頭，從帽檐下看向人群。人群中找出楚墨并不難，她被簇擁在中間，好像天生就發(fā)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