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次品
姜輕來到遠(yuǎn)山集團(tuán),前臺還以為她是來玩的,就說:“姜小姐,董事長正在會客,請您稍等?!?p> 前臺看著很客氣,實(shí)際上是在攔她。
姜輕愣了一下,“這是董事長吩咐的?”
前臺點(diǎn)點(diǎn)頭。
姜輕頓時覺得好笑,昨天是他們故意設(shè)局,要讓自己來公司當(dāng)苦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行動自由。
今天卻又吩咐前臺把自己攔下,以為這樣就能給自己難堪。
畢竟她以前來的時候,從來不會有人攔她。
更讓姜輕無語的是,姜桐這個時候也來了,而前臺問了姜桐的名字之后,直接就把人放上去了。
姜桐進(jìn)電梯之前,還轉(zhuǎn)過來對著她,綻開一個挑釁的笑容。
姜輕冷眼看著這一幕,不動聲色。
但前臺卻主動過來解釋,低聲而小心翼翼地:“姜小姐,剛才的事也是董事長吩咐的,我只是一個打工的,請您理解我?!?p> 姜輕看了她一眼,又靜默了兩秒,然后才點(diǎn)了下頭。
前臺頓時松了口氣。
其實(shí)她不來解釋,姜輕也猜得到,一定是姜玉山吩咐過,下面的人才敢把姜桐這個陌生人放上去。
他們以為耍這點(diǎn)小把戲,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嗎?
其實(shí)她能理解姜玉山和周韻的做法,畢竟她這個姜家大小姐的身份,早已人盡皆知。
而且她以前做事太張揚(yáng),圈子里的人對她太過熟悉,姜桐雖然是他們親生的,卻自內(nèi)而外地透著一股小家子氣,完全撐不起來姜家大小姐這個身份。
姜玉山和周韻想要通過打壓她,來提升姜桐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
這樣的做法雖然很無恥,卻是最快最有效的。
姜輕默默的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只覺得過去二十多年仿佛白活了一樣,那么多的寵愛,竟都是過眼云煙。
你說豪門里沒有真情,他們卻對姜桐如此用心。
你說豪門里有真情,自己跟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就因?yàn)榻┍徽一貋砹?,轉(zhuǎn)頭就想要把自己踹開,還是以這么低劣的做派。
姜輕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jià)姜玉山和周韻這兩個人,除了無語、可笑,她找不出其他的詞。
……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姜玉山才給前臺打個電話,讓前臺通知她可以上去了。
姜輕起身,一派淡定地往電梯走去。
周圍各色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卻恍若未察,只走自己的路,從容又美艷。
幸好姜桐沒有選擇和她一起上樓,要不然,無論哪一方面,都要被姜輕壓一頭。
到了姜玉山的辦公室后,姜玉山笑著說:“輕輕,等久了吧,剛才你二伯在這里跟我討論公事?!?p> 是嗎?
這借口真是拙劣又滑稽。
姜桐分明是她看著上樓的,真有什么重要的公事要避開旁人,為什么單單避開了她,卻沒有避開姜桐?
但這些疑問,姜輕只放在心里,并不會真的問出口,她有自己的打算。
姜桐這時卻走過來,親密地挽著她的手,臉上全是愧疚和自責(zé),低聲說道:“姐姐,辛苦你了,都怪我太沒用,幫不了爸爸?!?p> 又來了。
戲精真的隨時隨地都能附她的體。
但對著姜玉山,姜輕現(xiàn)在不會給姜桐臉色。
她也裝作很親密的樣子,拍了拍姜桐的手說:“妹妹雖然不懂商場上的事,但我覺得妹妹長得不錯,不比娛樂圈那些女明星差,不如試試去演戲,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小金人呢?!?p> 這話說是內(nèi)涵,其實(shí)更像是直接打臉,還是啪啪作響的那種。
姜桐臉上虛假的笑容,瞬間就風(fēng)干了一樣。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手上也用力地掐著姜輕。
姜玉山的視線被她用身體擋著,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姜輕被掐得有點(diǎn)痛,精致的眉微微擰起,但她沒有出聲罵姜桐,只用另一只手,掰著姜桐的手指,把姜桐的手給拉開。
反正有她擋著,姜玉山看不見她做了什么,自然也看不見自己的手做了什么。
姐妹倆暗地里較勁的時候,誰也沒有出聲,這個時候若有不知情的人進(jìn)來,看到這幅畫面,當(dāng)真會以為她們姐妹情深。
姜輕轉(zhuǎn)頭要對姜玉山說話之前,還用嘴型送了姜桐兩個字:次品。
姜桐頓時要?dú)獐?,明明她才是姜家親生的,姜輕這個賤貨哪來的底氣說她是次品?
但姜輕這個時候問姜玉山:“爸,今天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剛來,也不熟悉,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你要多包容我一點(diǎn)哦。”
她撒嬌的語氣實(shí)在太自然了,將氛圍烘托得很到位,姜玉山便習(xí)慣性地應(yīng)道:“你就算把事情搞砸了,爸爸還會罵你啊,你可是爸爸的心肝寶……”
說到這里,姜玉山突然想起了旁邊還有姜桐站著,就把最后一個‘貝’字咽了回去。
此時姜桐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無法直視,她氣得五官都快要扭曲了。
但姜輕很高興,高興得甚至想對她吹個口哨。
只是計(jì)劃現(xiàn)在剛剛起步,為了避免夭折,她還是決定暫時收斂鋒芒。
后來姜桐就走了,姜玉山交給她一些工作,讓她先試手,熟悉一下流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請教其他人。
但姜輕后來發(fā)現(xiàn),所謂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存在。
無論她問誰,對方只要一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東西,就擺手說不懂、不會,說這些話的同時,眼神不敢跟她對視,神情之中也有著慌張。
呵!
她還真是高看自己了,原以為能來當(dāng)個苦力。
卻不曾想,姜家人連苦力都不愿意用她,只把她當(dāng)成消遣。
偏偏姜輕就是個不服輸?shù)男宰?,那一家人越是想讓她出丑,她就越是要迎難而上。
只是,她的圈子里,跟她玩得好的,也都是千金大小姐,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只負(fù)責(zé)花錢如流水,當(dāng)苦力這種事,沒一個在行的。
有幾個男同胞或許能幫上她的忙,但姜輕不愿意讓外人知道她此時的窘?jīng)r。
想了想,也就只剩賀凌寒,她可以無所顧忌地去‘求幫忙’。
誰讓他現(xiàn)在還是自己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