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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賀太太,復婚吧

第046章:很重情的人

  賀凌寒在路上就接到電話,說姜輕已經找到了,但受了傷,現(xiàn)在在醫(yī)院。

  這個消息是從謝倦朋友那里傳過來的,準確、可靠。

  車廂里很安靜,所以沒開擴音傅已川也聽到了謝倦說的話。

  不等賀凌寒開口,他便立馬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又過了會兒,謝倦把姜輕所在的醫(yī)院,以及病房號都發(fā)了過來。

  賀凌寒捏著手機轉頭看窗外,漆黑一片,猶如他此刻似無底深淵般的心情。

  ……

  短短一兩個小時,對賀凌寒來說,卻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

  終于到達海城醫(yī)院門口,傅已川連車子都沒停穩(wěn),他就打開了車門,以極快的速度直沖醫(yī)院里面而去。

  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玩了這么多年,傅已川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失態(tài)的樣子,仿佛遲一秒,就會天塌了一樣。

  樓上病房里,姜輕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看著某處,一動不動,如一條死魚。

  病房的門被人大力地推開,門板和墻壁相撞,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那聲音賀凌寒自己聽著都覺刺耳,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賀凌寒走過去,剛伸手碰到她,她就猛地坐了起來。

  “滾開!”姜輕怒喝一聲,隨即卷起被子,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蓋起來。

  “是我?!辟R凌寒聲音沉沉的。

  姜輕這才抬眼看來人,也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他。

  剎那間,姜輕的眼眶紅了起來,眼神劇烈閃爍,嘴唇也跟著蠕動,仿佛有話要說。

  賀凌寒靜靜地等著。

  但姜輕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低下頭,把臉埋在被子里,悶聲說:“你先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p>  “理由?!辟R凌寒的聲音比剛才更沉,還多了幾分冷意。

  姜輕說不上話來,她心里太難受了,怕一開口,出來的不是話語,而是哭聲。

  賀凌寒這時卻不顧她的意愿,直接一把扯掉了她卷著的被子,將她的人半提了起來。

  姜輕被嚇得不輕,“啊——”地一聲驚叫出來。

  隨著驚叫聲落下,她的眼淚也跟著落下。

  賀凌寒低頭看去,竟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一道很深的掐痕。

  再往下,隱約還有被指甲抓過的痕跡,以及其他類似曖昧的痕跡。

  他伸手要去扯姜輕的病服,被姜輕攔住了。

  “賀凌寒,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發(fā)生什么事了?”賀凌寒臉色鐵青,幾乎是咬著牙在問:“杜云開對你做什么了?”

  他居然知道是杜云開!

  姜輕眼底劃過驚恐,下意識的就認為,姜玉山跟周韻設計了這一切,還特意把賀凌寒叫了過來。

  她是真的沒想到,上次計謀不成,他們居然會把同樣的招數再用一遍。

  其實也不是同樣的招數,而是更惡劣。

  上次好歹成禮是清醒的,雖然喝了點酒,但并沒有醉。

  可這一次,他們是給杜云開下了藥!

  姜輕只要以想到這些,就氣得渾身發(fā)抖,骨子里透出來的寒意,讓她冷得牙關都在打顫。

  突然,賀凌寒把她抱在了懷里。

  這個懷抱溫暖又踏實,對姜輕來說,也十分熟悉。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正好賀凌寒也低下頭來看她。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里全是困惑和茫然,賀凌寒的眼里則全是溫柔和包容。

  姜輕認識他,又好像不認識他。

  賀凌寒摸摸她的頭,聲音很低柔:“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的語氣太具有迷惑性,以至于讓人聽了有種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會跟著榮辱與共的感覺。

  姜輕張口就想說,話到了嘴邊,卻沒來得及說出口。

  因為姜玉山來了。

  大概是醫(yī)院里有人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提前知道賀凌寒也在。

  所以這個時候他雖然震驚,卻有很明顯的演戲痕跡。

  姜玉山看了賀凌寒一眼,朝著姜輕直奔而去,“輕輕,到底怎么回事?我去吃頓飯,你怎么就進醫(yī)院了?”

  有賀凌寒在,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跟他有關的。

  姜輕現(xiàn)在手上也沒證據,說多了只會多點扯皮爭吵,浪費力氣,毫無意義。

  她低垂著眉眼,聲音冷淡:“沒什么,出了點小意外?!?p>  姜玉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了出來,“真的是意外嗎?可我剛才聽說,杜云開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里,他好像還有點意識不清,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這些話,分明就是刻意在引導賀凌寒,往杜云開跟姜輕發(fā)生過什么那方面去想。

  姜輕渾身疲憊,心情也很喪,她強撐著想要解釋,賀凌寒卻說——

  “輕輕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后面酒店人員也及時趕到了,沒有發(fā)生什么。”

  他這番話,等于是一錘定音了。

  就算姜輕跟杜云開之間真的有發(fā)生過什么,他作為姜輕的丈夫都不介意,要把事情瞞下來,其他人還有什么理由往外散播呢?

  除非,有人心存歹意。

  姜玉山一聽,心里頓時明了,連忙附和著說:“沒發(fā)生什么就好,就好。”

  謝倦這時又給賀凌寒打了電話,賀凌寒不想當著姜玉山的面接,就去了外面。

  等到接完回病房,正好在門口遇到護士,問他:“你是姜輕的家屬?”

  “我是她老公?!?p>  護士聽他語氣還挺驕傲的,穿得也很體面,頓時更鄙視,沒好氣道:“老婆都懷孕了還不好好看著,是等著出事吶?”

  說完,把一張單子甩給了他。

  賀凌寒捏著那張單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心底浮現(xiàn)的第一感覺不是高興,而是憤怒,極致的憤怒。

  他現(xiàn)在就想讓姜家家破人亡!

  恰好這時姜玉山打開病房門走了出來。

  賀凌寒滿目殺氣地看過去。

  姜玉山年長他那么多,卻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一震,把本來要說的話都給忘了,只匆匆走掉。

  病房里姜輕在哭,賀凌寒沒心思再管別的,快步走進去,把人抱住。

  他撫了撫姜輕的背,問道:“他說什么了?”

  那么壞脾氣的人,撕逼從不手軟,竟也能被人三言兩語氣哭。

  可仔細想想,姜輕其實是個很重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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