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有幾名捕快慘死街頭!”
“什么!可惡!”
最近幾天,不斷地有夜里巡邏的官府士兵被殺害,手段極其殘忍。但兇手每次都是完美隱身,讓人摸不著蹤跡。
“究竟是什么人!這就是明顯地挑釁,那還把官府放在眼里!”
“大人息怒,雖然兇手一直未找到,但是看那些士兵的傷口,推斷應(yīng)該不是一人所為,其次,手段極其殘忍,劍法毒辣,應(yīng)該是一批接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專業(yè)殺手!”
“你是說?池羅魘?”
“屬下只是推測,畢竟這些江湖門派與朝廷是互不干涉的,沒理由殺官府士兵啊!”
“報!”
“進(jìn)!何事?”
“大人,屬下在清理死去捕快尸體的時候在一個捕快的手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呈上來!”
這是一塊令牌,上面赫然一個“殺”字。
“哼!果然是他池羅魘搞得鬼!”
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陸亭林那撥人一邊從魏淮寧下手,一邊從官府這邊下手,挑撥兩方勢力的關(guān)系,引起戰(zhàn)火。
另一邊,安云瀾將魏淮寧的尸體帶了回去,這時,墨言染也完成任務(wù)回來,剛進(jìn)門,便得此噩耗。
“師弟!師父呢?”
“師姐……那邊”
墨言染朝著安云瀾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具冰冷的尸體安靜地躺在那里。墨言染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被魏淮寧撿回,雖然一直對她很嚴(yán)苛,但畢竟把她一手帶大,沒有感情,也有一份恩情在。
“師父……”
墨言染跪在魏淮寧的身體旁,她想哭,但是不能哭,師父說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哭,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脆弱。她將淚水強忍了回去……
“你可知兇手是誰?”
“不知,但是這個是兇手遺留下來的”
墨言染結(jié)果令牌,很明顯,她知道只是官府的令牌。
“師父出事的時候還有誰在場?”
“我也是接到士兵來報,才趕過去,當(dāng)時師父正和陸師伯他們喝酒!”
墨言染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師父可是曠世高手,就算官府派出再厲害的殺手,師父也不難抵擋,更何況有陸亭林幾人在,怎么能讓他們得逞!”
安云瀾何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事實就擺在面前。
“聽陸師伯說,當(dāng)時他們在飲酒,放松了戒備,這才讓兇手得逞”
“我可不信!這些年,我們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沒有理由對師父出此狠手”
“是不是我們的殺手動了他們那邊的人?”
“可是我們每次接的任務(wù)都是師父衡量后指定的,與朝廷對抗的是不會接的!”
“可是江湖各大門派都受過池羅魘的庇護(hù),他們對師父也都很信服,這幾年,各大門派也都沒什么動靜……”
“師弟,很多事情你沒有經(jīng)歷過,也沒有親眼看見過,你可能不懂,很多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只需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你最親的人,也要留有戒心!”
“那師姐你呢?我能相信你嗎?”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任何人!”
安云瀾看著比自己還小的墨言染,背后不由地一陣寒氣,他不知道墨言染經(jīng)歷過什么,只覺得她是如此決絕和無情。
“我知道了……”
“你在這里守著師父,我出去一趟!”
“師姐,你要去哪?”
“師父一死,池羅魘里那幾只老狐貍還不知道會搞出什么名堂呢!”
“那我在這里等你!”
“你好好守著師父就行,我會盡快回來的!”
果不其然,墨言染剛走出大門,就被幾個殺手?jǐn)r住。雖然他們同為池羅魘的殺手,但都是只服從主子的命令,絲毫不會顧及同門之情。這些人,一看就是另外幾位老家伙派來的。
墨言染一猜便知他們前來的目的,直覺讓她握緊了手中的劍。突然,幾名殺手一齊拔劍向她沖過來,墨言染迅速拔出浮生劍,只見銀光一閃,一個騰躍躲過殺手們的利劍。她敏捷地轉(zhuǎn)身,宛若游龍般在幾名黑衣殺手中來回穿梭。
突然,一把劍向她腰間刺來,她靈敏地躲開,順勢舉劍回挑,便將那人割了喉,瞬間斃命。幾回交鋒下來,對方終是人多勢眾,占了上風(fēng),墨言染的力氣也快耗盡。沒有辦法,她只能拿出隨身攜帶的煙霧彈,像他們?nèi)尤?,一陣白煙過后,她便逃走了。
跑到半路,她停下了腳步。她望向遠(yuǎn)處的池羅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師弟和師父怎么辦?但是她又想到,安云瀾雖然在營中訓(xùn)練了一段時間,但是心思純真,不會對那些老家伙造成威脅,應(yīng)該不會對他下狠手。師父死去的事實已無法改變,她只有查明真相,好為師父報仇。所以她轉(zhuǎn)身便走了,她的腳步不斷加快,池羅魘也離她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