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衙門
只見那曾氏眉頭一擰,長著倒三角的眼睛此時滿是諂媚,一臉討好地開口:“哎呀,村長媳婦兒,咱們誰跟誰啊,你看我這不是一時嘴快嗎,誰不知道,你最是個好人了,就別跟我這老婆子一般計較了,那木家的方子,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嗎?”
薛氏冷哼一聲:“不要?怎么的,還是我求著你們要來搶我家方子的?反正,你們今天要跟我去縣太爺那,我倒是要好好說道說道,看縣太爺怎么治你們的罪!一群八婆,天天閑的沒事干亂嚼舌根子!”
這下,幾個婆娘都慌了,她們就是隨便講講,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
“不關(guān)我的事!是那陳氏先開的頭,我也就不過跟了她兩句,我家里還有事,我先走了!”只聽見其中一個婆娘說,說著,她就慌里慌張地離開了。
這陳大娘和曾氏一見,那哪還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就要跑。
可是她們哪能跑得掉,被木家?guī)讉€妯娌攔得嚴嚴實實的。
“哎,你們這幾個,怎么還不讓人走呢,別擋我路,讓我走!”曾氏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木家?guī)讉€妯娌。
可是林氏幾個紋絲不動,看著幾個婆娘,開口嘲諷:“喲,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要方子不是很起勁嗎,咋了這是,有種,你別跑??!”
一看這架勢,那幾個人倒反而破罐子破摔了起來,只聽見曾氏尖銳的聲音:“好啊,你們這些個喪盡天良的,就是見不得人好,老娘今兒個就坐這不走了,看你怎么把我送到衙門去!”
旁邊幾個人見了,直接盤腿坐下,那陳二娘看見曾氏這潑皮的樣子,還洋洋自得,以為自己終于能治住這木家人了。
薛氏冷笑,開口便對林氏幾個人說:“走,我們?nèi)パ瞄T報官去,這幾個潑婦,讓官差來抓!”
聽到這話,那幾個婆娘開始亂嚎:“哎喲,老婆子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人家小日子過的好,不僅不分我點門路,還要把我送到衙門去,這都是一個村的,怎么就這么狠的心啊……”
一邊哭一邊吵,吵得龐氏直皺眉頭,看見幾個潑婦眼淚鼻涕一起流,惡心的不得了。
“要哭滾外頭去,別在我屋子里哭,晦氣!”只聽見龐氏干脆地說。
幾個潑婦一聽,更叨叨了,其中一個寡婦就張口:“哎呀,這村長媳婦,拿了好處才幫人辦事啊,讓我們這些沒錢的人可怎么活喲,干脆一頭撞死算了,我家那個去了,就剩我一個,我這孤兒寡母的,活該被欺負啊,老天爺啊,你長長眼,看看我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那死鬼,你看看,你一去了啊,我們過得多慘!”
“就是就是,就欺負我們這些沒有錢的人?!蹦顷惔竽镆豢茨枪褘D說的,假惺惺抹著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水,裝得人直犯惡心。
龐氏皺著眉頭說道:“這幾個死老太婆看來一時半會不會走了,你先去衙門,等官差把她們帶走,不然放這幾個老娘們在我家,我還真怕我丟了啥東西,到時候縣太爺審問,我一定去!”
薛氏點點頭,也不管這幾個地上躺著的老娘們,轉(zhuǎn)身就走。
幾個婆娘一看薛氏走了,連忙回了家,把門栓得嚴嚴實實的,可心里都是一上一下的,總擔(dān)心馬上,官差就來了。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幾個穿著藍色衣服的衙役進了沉枝村,開口便問那一同前來的薛氏:“你說有人要搶你家方子,還污蔑村長的媳婦兒,都住在哪,快把她們叫來!我都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還不好好招待?”
薛氏此時也不得不陪著笑臉:“官差大人,那幾個婆娘本來在村長家,現(xiàn)在估摸著都躲到自己家里面去了,還請您上門抓他們?!?p> 說著,薛氏偷摸遞給官差頭子一袋子銅板。
官差頭子斜睨了一眼薛氏,掂了掂手上的分量,滿意地點點頭:“嗯,既然如此,我也是個負責(zé)的官差,就隨你走一趟吧,后面的,跟上!”
于是,一行人一個個把那些婆娘抓了出來。
只聽見村子里一片嚎叫聲:“官差大人,我是好人啊,你怎么就聽了那不要臉的薛氏的話,我還要回去燒飯給我家老頭子吃,你就放了我吧!”
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官差的衣服都弄臟了,衙役們很不耐煩,開口便罵道:“死老太婆,趕緊給我走,把我這官服弄臟了,九條命都不夠你賠的!”
沉枝村的人好久沒看到村里這么熱鬧了,此時,跟自己無關(guān),都想出來看看。
一邊看一邊議論:“這幾個死老太婆,平時就又懶又愛貪便宜,這下好了吧,惹了木家,以前誰不知道,木家雖然窮,但是不好惹,人自己的方子,他們非要去搶,現(xiàn)在被官差大人抓走了吧,活該!哈哈!”
立刻就有人接了話茬:“可不是,你看那幾個潑婦,成天不消停,勾搭這個勾搭那個,惡心人得很,這下子,把他們都送到大牢里,看她們還怎么出啥幺蛾子!”說著,還翻了個白眼。
……
不管她們咋撒潑打滾,這官差也不是吃素的,把她們帶去了衙門。
最后,一人打了十板子,這才消停。
回來了的幾個婆娘,一個個都哎呦哎呦的,但是再也不敢再找木家的麻煩了。
畫寶看了幾天書,便去了鎮(zhèn)子上,因為又到了華大夫考較她的時候了。
“你這幾日學(xué)得如何?可有什么疑問?說與我聽聽?!比A大夫開口問道。
畫寶晃了晃小腦袋,開口道:“師父,我還真有些問題想問您。您看這,歧黃的功效是……”
畫寶一邊問著,一邊仔細聽華大夫說,雖然這些系統(tǒng)也能告訴她,可是很多時候,遠不如一個有實踐經(jīng)驗的老郎中來得管用,別小看古代的郎中,他們都是很厲害的存在,萬里挑一,如華大夫這般年紀的,經(jīng)驗更是豐富。
師徒倆一問一答,時間倒是過去得很快,畫寶也自覺受益匪淺,轉(zhuǎn)眼,天就黑了,畫寶同華大夫告了別,便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