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鎖窗戶的習慣,擔心歹徒直接破窗而入?!?p> 我仔細想了想,又解釋:“他似乎是不想吵醒我,輕手輕腳的??墒撬麤]有料到,我根本沒有睡著?!?p> “確實。”
面前之人似乎很是年輕,眉宇之間夾帶著意氣風發(fā),想來是剛剛工作不久。只見年輕刑警點點頭,頗為贊同:“那小偷也承認,他不驚擾屋中之人,是為了偷盜?!?p> “偷盜?”
霍寰宇的表情有些訝異。
別說他,在我聽到后,也覺得十分訝異。
“他不可能是偷盜?!被翦居顖远ǖ赝溃骸爱敃r我們交手之時,明明是沖著靚靚去的!”
“不知您口中的靚靚,可是這位小姐?”年輕刑警如是問。
“嗯。”他點點頭,順勢掃了我一眼。
“自然不會是偷盜那么簡單?!蹦贻p刑警也十分堅定,可是不一會兒,他的神情又漸漸迷惑起來:“如果不是偷盜,那么就有可能是殺人未遂……”
“他沒有作案動機。”
霍寰宇聞言只是搖搖頭,看來,他一定是調查過那歹徒了。
年輕刑警沒有說話,默認了。
“一個是住在普通小區(qū)的工人,一個是從未離開過別墅的剛畢業(yè)的女孩,能有什么關聯(lián)?”霍寰宇揉了揉眉心。
我在桌面下悄悄握住他的手,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歹徒是逮住了,可是,真相卻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我覺得,這背后,一定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勢力,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他大膽猜測。
“只是猜測,沒有證據(jù)。”
年輕刑警驚訝于他的能力,似乎是對他高看了一眼,順著他的話道。
“我會找到證據(jù)的。”
他點頭,眼中卻盡是擔憂之色:“這次的結果如何?”
“自然是受到應有的懲罰?!蹦贻p刑警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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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后,我能感受到,霍寰宇的心情很不好,眉頭都揪在了一起。
難道他是為我擔心?
“寰宇,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嗎?”我感覺自己好像身在霧中,周圍了一切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上一秒還在和死神搏斗,下一秒,兇手已經伏法,生活又回到正軌。
“應該是的?!?p> 他牽著我的手,拉著我向前走。
他牽得有些緊,好幾次我想要掙脫他的手,卻屢次失敗。
到最后,我索性也就不再管了。
“可是我總是擔心,那背后之人一日不出現(xiàn),你就多一日的危險?!?p> 他的神情莫名又變得悲傷起來。
“上次的車禍也是,這次小偷也是,”
他頓了頓,忽而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我:“你可知,我有多么擔心你?!?p> 淡茶色的眼瞳閃過陣陣波光,金色的陽光灑進他濃密的睫毛,竟然生生將它染成了金色。
我呆了呆,驀然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我的心定然是動容的,因為我感受到了我陣陣快速的心跳。
“以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彼J真地同我囑托:“有機會教你點防身術,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可以少一點風險。”
他轉過身去,拉著我繼續(xù)向前走。我撫了撫受驚的心臟,跟了上去。
“好啊?!?p> 我欣然應允。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說不清為什么高興,只是高興罷了。
因他有傷在身,我們也沒有在外頭逗留。我本想著回我的別墅,可那一頭打來電話,說還未整理好打斗的狼藉。
于是我又和霍寰宇來到了他的家。我好奇打量,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你和我一樣,不和家人們一起住嗎?”
“嗯?!?p> 霍寰宇點頭:“他們有自己的二人世界,不便打擾?!?p> 那他的父母感情一定很好了。
我有些羨慕地想。
“這樣啊?!蔽冶硎玖私?,從善如流地在他家的沙發(fā)上坐下。
他家的沙發(fā)雖大,倒是十分柔軟舒服,讓我的身形陷在了沙發(fā)中。
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一陣熟悉的感覺。我以前來過這兒,對這里感到熟悉,也無可厚非。
可是接下來腦海中浮現(xiàn)的畫面,卻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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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呈現(xiàn)雪花狀的屏幕,周圍都是暗的,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緊緊盯著屏幕。
看此情景,我倒像是一個幕后胸有成竹的“主宰者”。
不過我怎么會是“主宰者”呢?而且,我為什么還會有霍寰宇家的視頻呢?
只見那畫面動蕩不定,不住閃爍,倒像是有人將攝像設備偷偷帶入,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悄悄偷拍。
那么,我又為何會坐在這偷拍之人偷拍攝像之后呢?那人偷拍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靜靜地回憶。
在屏幕中,我看到了和我現(xiàn)在躺著的一模一樣的沙發(fā),看到了與我所見相同的房間擺設。
沒錯,這就是霍寰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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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不是對他的屋子熟悉,而是對那個場景熟悉。
我想不起來更多的了,只好就此作罷。
“在想什么?”
霍寰宇似乎是看到了我這糾結的神色,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p> 我搖搖頭。
連我自己都沒有搞清楚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麻煩他的吧。他為我做完的事情,已經操心了很多了。
“你的傷怎么樣了?”
他將目光移到我包得嚴嚴實實的右手上,問。
“好多了,已經不疼了?!蔽胰鐚嵒卮?。
“那頭疼之癥怎么樣了?”他想了想,再次問。
“許久沒有在疼了,應該是好了?!蔽以俅螕u搖頭:“對了,剛剛我就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他反問。
“就是覺得你的房間很是眼熟,然后想起了關于你房間的一點記憶?!?p> 是和他的房間有關,我這也不算說謊。
“可是記起了以前來我家做客的場景?”他笑笑,茶色的眼瞳閃過一絲流光。
我心不在焉地答:“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沒有回憶完全,我也不敢定論。”
我一頓搪塞,所幸寰宇好像是信了我的話,囑咐我好好休息,便準備晚飯去了。
我好奇地跟著他來到廚房,悄悄地在一旁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