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會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張九凡的語氣十分篤定,倒不像是撒謊:“我們張家向來只有我一個獨生子女,哪來的同卵雙生兄弟?”
“真的嗎?”
張九凡的語氣很是懇切,我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可是在我記憶中出現(xiàn)的那一名名叫梁鴻的男子,又是何方圣神?
“謝謝你啊,我沒有別的事情了,掛了拜拜!”
“哎!靚靚好不容易給我打了電話,我......”
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去過畢業(yè)典禮嗎?”
張九凡在那一頭似乎愣了愣,接話:“靚靚你最近怎么這么奇怪,凈問一些不著調(diào)的問題?不如讓我?guī)闳ブ苓呅麻_的一家酒吧......”
“張九凡!”我忍無可忍,沒想到這張九凡真如霍寰宇所說,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想到了我以前刁蠻不講理的性格,打算在今天將它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好了好了,靚靚還是那么暴躁。”張九凡拿我沒有辦法,只好妥協(xié):“我怎么可能不去畢業(yè)典禮?那可是高中的一次美好回憶啊?!?p> 既然去了的話......
“那我問你,你在畢業(yè)典禮上見過我嗎?”我問出了令我感到困惑的問題。
“當(dāng)然沒有了,靚靚,你忘記了,我們已經(jīng)因為寰宇那個臭小子,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張九凡的聲音聽著有些哀怨,我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dāng)真沒有見過我,也沒有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我皺起了眉,繼續(xù)追問。
“沒有。”張九凡依舊肯定地說。
“那好,你知道偷芒果的小男孩嗎?”我的心揪了起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和離真相越來越遠(yuǎn)的奇異感。
“偷芒果的小男孩?賣火柴的小女孩?”張九凡恍然大悟,聲音都帶上了一陣興奮:“是童話故事嗎?”
“什么童話故事?”我無語地回他:“算了,你不明白?!?p> 好吧,現(xiàn)在我相信霍寰宇告誡我的話了。
“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p> 說罷,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一把掛了電話。
現(xiàn)下事情似乎越來越復(fù)雜了,張九凡沒有在畢業(yè)典禮上見過我的話,那么那一天見我的人,又是誰呢?不會是出現(xiàn)在我的記憶中的叫梁鴻的男人吧......
這么看來,我們還關(guān)系匪淺,都一起上藥了,這關(guān)系,還能差到哪里去?
那么如果我的猜想成立,那世界上就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吳青的奇怪的行為,是不是就可以解釋了?難不成真是有人冒充他來刺殺我?
我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深吸了一口氣。
為了我的安全,我必須盡快找回我的記憶。
不是裴靚,而是獨屬于我的記憶,我的來歷,一定不會這么簡單,因為我所記起來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的預(yù)料。
突然,我想到了霍寰宇曾經(jīng)提到過的日記本,里面或許藏著母親的資料,也可以幫助我得到更多信息。
說干就干,我在我的房間里開始搜尋起來。
可是這神秘的日記本豈能好找?
我斷斷續(xù)續(xù)找了很久,卻一點兒也沒有頭緒。
說不定,日記本會在客房?上次的紅木盒,不也在客房嗎?
我快速地走到了客房,發(fā)現(xiàn)房間已經(jīng)打理的井井有條,不想昨日一片狼籍的慘象了。
想必是派人來整理過了。
我正要查看房間里的柜子,卻不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我看了一眼手機,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接起手機,疑惑地“喂”了一聲。
“喂?裴靚,靚靚?”
那一頭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珍玖!不對啊,這個時候,她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呢?
“珍玖?”
“是我!靚靚你太不夠意思了,換了號碼怎么不告訴我!”珍玖開玩笑地故作傷心。
“好了,最近事情太多了,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實話實說,最近,確實有很多棘手的事情發(fā)生。
“你還好吧。”珍玖聽了也不開玩笑了,擔(dān)心地問我:“聽說你們出事了……”
“就是一個小偷罷了,已經(jīng)被抓了?!蔽也幌胱屗龘?dān)心,便沒有說出我的真實情況。
“靚靚......”
“嗯?”我不明所以。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講,壓力大的話我們?nèi)シ潘??”珍玖安慰我:“我?guī)闳?!?p> “去哪兒???”我失笑。
珍玖很關(guān)心我,她應(yīng)該是怕我壓力大傷心吧。
“去....對了,去游泳!以前你心情不好,就會和我一起去游泳?!闭渚料肓讼?,篤定地說。
“也好?!?p> 我點點頭。
也好,也許泳池里的涼水可以理順我焦躁的心情。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珍玖在那一頭笑了笑。
掛了電話之后,我繼續(xù)找這日記本,終于在房間床柜的角落里找到了端倪。
只見床柜的角落有一個類似于箭頭的記號。
箭頭的方向,是中央的柔軟地毯。我驚訝地走了過去,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起地毯來。
可是觀察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
于是我將地毯掀開,卷起,放到了一邊,可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這地毯,前幾天還沒有啊,怎么今天在這個客房里?
我奇怪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很快知道了原因。
那晚打斗激烈,玻璃碎片撒了一地,爸爸怕我被忽略未清理的細(xì)小玻璃刺傷,便買了地毯鋪在地上。
我將地毯放了回去,一無所獲,看來,今天是找不到那日記本了。
我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間。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
我看了看屏幕,是霍寰宇的號碼。
“靚靚?傷好點了嗎?”霍寰宇的聲音帶著點疲憊,可是在聽到我聲音的那一瞬間,又帶上了一絲愉悅。
“不疼了。”
我自然不想要他擔(dān)心:“對了,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
為什么要這么久才能回來?
我堪堪剎住,才沒有把后一句話說出來。
“去警局學(xué)習(xí)了,很快就可以回來?!彼麑捨课业溃骸暗故悄?,即使有保鏢在,也要知道保護(hù)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