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士譚手指著天賜,氣的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又一聲嘆息,懊惱道“罷了,罷了?!闭f完便回頭往里走去。
天賜捂嘴偷笑兩聲,跟了上去,道“先生真是大才,方才我在陣中差點就出不來了?!?p> 段士譚回頭看了看天賜,見其臉上一副得意模樣,哪有半點擔(dān)心之色,又瞧了瞧遠(yuǎn)處的破碎石碑,心中一聲嘆息,朝著天賜拱手道“姜城主乃是天下豪杰,小友年紀(jì)輕輕卻智技無雙,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今日你既已破開我的陣法,還請進(jìn)谷?!?p> 天賜怔怔看了看段士譚,其與姜澤的父子身份,從未與外人說過,鬼爺爺也答應(yīng)父親,絕不能將他的身份外傳。
天賜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段士譚端起一副高人模樣,微微笑道“小友是十六年前被一位修士帶到此地,原本是鬼醫(yī)將你照顧,但你卻并非常年定居藥島,小友名天賜,正是天賜之子,這并不難猜,更何況?!?p> 天賜問道“何況什么?”
段士譚笑道“何況小友進(jìn)來之時,我雖未控制陣法,卻也能瞧見你一舉一動,外人不知姜城主功法招式,在下卻有幸見識過一二,三式拔刀斬,一式斬身,二式斬魂,三式斬天,小友斬天之刀已出滿月,在下雖不知小友為何修為平平,卻使出練神返虛招式,想來是姜城主功法之秘,但也恰好能證明,小友乃是姜城主親手相傳?!?p> 天賜笑道“那為何我就不會是那人徒兒,難道他對徒兒會藏私不成?”
段士譚哈哈笑道“姜城主一世豪杰,自不會藏私,但其家破人亡成了他畢生怨念,其膝下無子,如今遇到你這樣的天驕寶貝,如何不讓他動心,自然是收小友為義子,如今一觀,以小友之才,定能繼承姜城主之榮光,今日小友前來山谷,可是要尋求,應(yīng)對五絕四靈法陣的方法?”
天賜哈哈大笑道“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只是我今日前來,可不是來向你求教的?!?p> 段士譚看著眼前倔強(qiáng)的少年,笑道“你若不是來與我求教,那來做什么?!?p> 天賜笑道“傳聞段氏一脈中,陣法,驅(qū)使獸魂一道乃是上古傳承,我今日正是要與你借來一觀?!?p> 段士譚詫異道“哦,這可是我段家傳承,你為何覺得我會借你。”
天賜擺弄著大刀,瞧了一眼段士譚道“之前我以為不會,可是如今卻難說了,段先生,你說,你難道真會拒絕我嗎!”
段士譚楞在原地,袖子內(nèi)雙拳握緊,咬著牙道“你敢威脅我!”
天賜毫不在意,笑道“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你段家失去城主之位,而以你的能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擊敗我父親,將家族帶回榮耀,都說段士譚深居簡出,可當(dāng)今世上能了解我身世的不過幾人,當(dāng)初帶我來的長輩與豹子幫起了沖突,或許豹子幫老大袁豹可能知曉,那然后呢,然后你也知道了,這不正是向我炫耀,你在外面有多大實力嗎?你又誘使鬼爺爺與我陣法過招,不正是要引誘我前來?你日盼夜盼的只盼望著我們父子二人早早離開,如此,這法外之城豈不又是你段士譚的天下了,既然我都要離開了,你段家的秘法傳承是否傳給外人又有何干系?你說是嗎?段先生?!?p> 段士譚楞在原地,原本他就是如此打算,只是如今被這少年一一道出,似被人看光了身子一般,不禁面目通紅,倔強(qiáng)道“可,可那是我段家的傳承?!闭f道后來,聲音越來越小。
天賜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
段士譚一擺手,轉(zhuǎn)身道“隨我來吧?!币娖溆帜贸鲆粋€棋盤,棋盤上落有白子黑子,卻稀稀落落,似乎殘局一般,其中一枚白子已然碎裂,段士譚將棋盤中一枚黑棋移動,便見身后陣法重啟,濃霧滾滾,遮天蔽日。
天賜將其看在眼里,心中贊嘆道“不愧是上古傳承之術(shù),果然了不得,若當(dāng)時我進(jìn)入此地,他將陣盤控制與我對決,如今還是勝負(fù)難分。”
天賜跟著段士譚前行片刻,便見一片郁郁蔥蔥之色,山谷中雜落幾處的盛開鮮花,更襯托山谷秀麗非凡,走過一道木橋,圍著小溪建有一座庭院,庭院頗大,里面房舍許多。
段士譚引天賜穿過門房,到了一側(cè)書房之外,段士譚推開門,道“這里既有我段家傳承秘典,也有我段家世輩的感悟典藏,今日大門為小友打開,小友可以隨意觀之,晚間我再命人開一宴席,與小友對飲幾杯,請?!?p> 天賜笑著拱手道“有勞段城主。”
天賜進(jìn)入房間,身后大門悄然閉合,見屋內(nèi)狹長,一側(cè)寬長墻壁擺上書柜,層層疊疊堆滿青皮書冊,更有大大小小盒子,層層擺放,瞧向房內(nèi)一頭,一副畫有老者手握棋盤指點山河之圖懸掛其上,其下一方蒲團(tuán),房內(nèi)四周空空,再無其他,甚是簡陋。
天賜手中掐訣,來回踏步,一指點出,見屋內(nèi)驟起微風(fēng),片刻之后,風(fēng)停,天賜點頭道“倒是沒有暗中算計與我,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p> 天賜自懷中取出四枚陣旗,放入四方,便見陣旗消失,原本屋外傳來的風(fēng)聲鳥鳴之聲頓消,屋內(nèi)寂靜,天賜笑道“這樣就不怕有人打攪到我了?!?p> 天賜走到書柜前,拿起一本泛黃書籍,見上書寫“段明德陣法心得”,一連拿起數(shù)本,皆是如此,姜求之笑道“原本這些青皮書冊,是段家祖先的感悟心得,這些書冊新舊不一,有些已經(jīng)泛黃脆弱,真是難得能保護(hù)如此精細(xì)?!?p> 天賜又拿起一方木盒,木盒輕盈,見木盒上符文閃閃,竟有陣法雕刻,將其反復(fù)拿在手上端詳,竟找不出木盒半絲縫隙,猶如一體而成,天賜心贊不止,指間輕輕觸摸,道“居然是封印之陣,這倒是少見的很?!?p> 天賜拿在手上細(xì)細(xì)探索,片刻后,一指點上,沿著符文輕輕化開,只聽見咔嚓一聲,木盒蓋子開啟,露出一塊玉牌,這玉牌晶瑩剔透,泛著微光,天賜指間輕點,訝異道“居然世上還有如此精純靈氣,不愧是上古之物,爹曾說過,如今這世道靈氣消散,修為到了練神返虛之境,已然不能吸納真氣修煉,唯有匯聚百十枚獸丹,以礦晶緩緩吸納獸丹中的靈氣,制成靈晶,才可修煉,只是這些玉牌中的靈氣一旦消散,其內(nèi)的傳承便會消失,他拼死都絕不可能讓我?guī)С?,否者這里十?dāng)?shù)枚玉牌,倒是能讓父親提升一些修為,可惜,可惜了?!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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