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修煉的?”
“按照父皇傳給我的《乾元練氣真解》練的啊?!?p> “不可能!
老子練了四十二年才突破練氣一重,那破東西不可能這么神奇!
你到底怎么練的?!”
“因?yàn)楦富柿艚o我的那枚引氣丹和一百塊靈石,我才能修煉到如今這等境界?!?p> “那更不可能!!
老子補(bǔ)氣丹都吃到自己破產(chǎn)了也才練氣三重,一枚引氣丹和一百塊下品靈石,絕對不可能讓你修煉到練氣五重!”
“哦,可能和我吃過的一株野果有關(guān)吧?!?p> “什么野果?還有嗎?!”
“只有一株,全被我吃掉了?!?p> 永安帝一臉狐疑的看著陳義信:“總感覺你這臭小子在欺騙我?!?p> 陳義信聳聳肩,攤開手:“那你去舉報我好了?!?p> 看著陳義信一副吊兒郎當(dāng),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的模樣,永安帝氣到爆炸!
要不是擔(dān)心打不過他,老子今天非要——!
算了算了,不至于。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等給家族子弟檢測完天賦之后,你就和我一起回蓬萊島?!?p> 想到這個,永安帝又十分牙疼。
好不容易有一個后輩突破煉氣期,本來可以接替他挖礦,將他替換出來的……
但陳義信境界比他高??!
麻的,老子回去還是要繼續(xù)挖礦!
這波啊,賭博贏了,但是沒完全贏。
……
八月初九。
大乾皇宮,養(yǎng)氣殿前。
“臭小子,你搞快點(diǎn)!”
“磨磨唧唧!”
永安帝站在仙鶴旁邊,滿臉嫌棄的催促著陳義信。
今年大乾皇族陳氏子弟依舊沒有檢測出真靈根以上的天才。
“馬上!”
轉(zhuǎn)過頭,陳義信繼續(xù)叮囑著姜然和陳長旰,小聲叮囑,用永安帝聽不見的聲音。
“舅舅,我給你留了一包培元丹,那是給你救命用的,你別再把它們用在女人身上了!”
姜然一個勁的點(diǎn)頭:“舅舅知曉,舅舅知曉……”
“陛下,我給你留了一些引氣丹,千萬別被父皇看見了!”
“待會兒我走之后,會在養(yǎng)心殿那邊為你布置一座聚靈陣。”
“你以后就待在養(yǎng)心殿修煉,修煉的時候記得磕一顆引氣丹?!?p> “你是四屬性偽靈根,天賦比我強(qiáng),這兩者配合下,肯定很快就能突破煉氣期。”
陳長旰突然插嘴:“朕一旦突破煉氣期就去蓬萊島找小皇叔……”
“別!”
陳義信拒絕了他:“咱們誰也不知道蓬萊島上是個什么情況,等我在那邊站穩(wěn)腳跟了,你再過來?!?p> “好!”
陳長旰點(diǎn)點(diǎn)頭:“朕聽小皇叔的。”
叮囑完陳長旰,陳義信又看向姜然:“舅舅你好好活著,一定長命百歲,千萬別死了?!?p> “我會找到辦法讓你也踏上修行路的!”
昨天,陳義信找永安帝借過檢測天賦的羅盤,替姜然檢測過了,沒有靈根,沒有修煉天賦。
聽了陳義信的話,姜然十分感動:“王爺,舅舅這輩子知足了!”
又是拉扯幾番之后,陳義信轉(zhuǎn)身離開。
多情自古傷離別!
陳義信穿越這個世界十六年,從呱呱墜地到少年,自母妃去世之后,他最親近的就只有舅舅姜然,永寧帝陳長旰,以及慶王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晁天干三人——
“誒,晁天干那家伙呢?”
“竟敢不來送本王!”
姜然在后面解釋道:“那混蛋說見不得王爺您走,就斗膽不來了!”
“狗日的膽子確實(shí)不?。 ?p> 陳義信啐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徑直走到仙鶴跟前。
“父皇,咱們出發(fā)吧!”
永安帝傲嬌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縱身一躍,飛上仙鶴。
陳義信沒有學(xué)過飛行的法門,只好將靈力灌注到雙腿上,奮力一跳,跳上仙鶴。
“唳!”
仙鶴尖叫一聲,然后展翅飛上天空,和太陽肩并肩……
……
三百里無話。
“父皇?”
永安帝閉目養(yǎng)神,眉毛都沒抬一下,不想搭理陳義信。
“父皇?!”陳義信又是叫了一聲。
“嗯?”
“好像有人追著我們過來了?!?p> “嗯?!”
永安帝一臉疑惑的睜開眼睛,睜眼便是瞧見一只尾巴帶著火焰的怪鳥,快速朝著他們飛過來。
“火烈鳥——”
“不好!”
“是瑯琊島的混蛋!”
瑯琊島,陳義信默默記住這個地名,聽語氣識關(guān)系,不用說,肯定是蓬萊島的死對頭。
果然,遠(yuǎn)遠(yuǎn)便是聽得火烈鳥上傳來一道囂張的大笑:“陳道遠(yuǎn),你今天跑不了了!”
“受死吧!”
聽到此人的聲音,永安帝眉眼直跳:“麻的,是朱天仇那個王八蛋!”
多少有些色厲內(nèi)荏。
“父皇,你打不過他嗎?”
永安帝直接跳腳:“打?他龜兒練氣六重,老子拿頭去打??!”
說完,踢了一腳仙鶴的屁股:“死鳥,死到臨頭了,還不飛快點(diǎn)!”
“唳!”
怪叫一聲,仙鶴兩爪一頓亂刨,加速揮動翅膀,縱然提速。
可——
永安帝他們這邊剛加速,后面的火烈鳥也跟著提速。
而且,屁股拖條火焰尾(yi)巴的火烈鳥,明顯比仙鶴多一個缸內(nèi)直噴,速度至少快五十邁!
眼瞧著,就要追上來了!
“陳道遠(yuǎn),我說過,你今天跑不掉的!”
麻的,朱天仇的口水都快噴到臉上了!
見真逃不掉之后,永安帝突然一臉期待的看向陳義信:“我兒!”
“你乃是練氣五重,他只是練氣六重,只比他高區(qū)區(qū)一重境界而已,你應(yīng)該能對付吧?”
陳義信正要說話,可永安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要真對付不了,那也不要怪父皇!”
說完,只見永安帝朝空中丟出一柄寶劍,然后縱身一躍,從仙鶴飛到寶劍上。
頃刻,便是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決神色,獨(dú)自攔在火烈鳥的面前!
“我來攔住他,長旰,你快走!”
“你一定要逃回蓬萊島!”
“你乃是火屬性天靈根的絕世天才!”
“以你的天賦,只需百年,我們蓬萊陳家就能再出一名金丹強(qiáng)者!”
“到時候,你再給我報仇!”
“一定要滅他瑯琊島滿門!”
聽永安帝吼完這一嗓子,原本準(zhǔn)備殺向永安帝的朱天仇,立刻操縱火烈鳥掉頭——
“臭小子,別想跑!”
見奸計得逞,永安帝對著遠(yuǎn)去的火烈鳥啐了一口:“唇筆!”
然后趕緊按下劍頭,朝著地面上飛去。
被人追殺的時候,煞筆才在天上飛,那不是跟人家明牌嘛!
……
“囸!”
看著永安帝腳底抹油往地上飛去,陳義信也想跳鶴。
可——
他不會飛?。?p> “喂,陳道遠(yuǎn)都跑了,你還不去追他?”
“沒關(guān)系,他跑不掉!”
朱天仇猙獰的一陣狂笑:“我先殺了你這個天靈根的天才!”
“為我瑯琊島除去一個未來的大敵!”
“你別逼我??!”
陳義信悲憤的怒喝道。
“老子就是逼你怎么樣!”
“你要真逼——”
陳義信瞥了一眼,永安帝已經(jīng)降落地上,跑不見了。
既然如此——
陳義信眼神一變,左手掏出一張【一階金剛符】,右手掏出一柄【下品法器火尖槍】!
“那我就只有在這里,宰了你??!”
練氣五重的靈力瘋狂調(diào)動起來!
第一時間,陳義信用靈力激活了【一階金剛符】,頓時一道金光鍍在他的身上。
頃刻,金光閃閃!
“金剛符!”
朱天仇臉色陰翳:“金剛符護(hù)身,陳道遠(yuǎn)沒說謊,你小子真是天靈根的天才!”
“不過——!”
“今天,金剛符也保不住你!”
說著,朱天仇便是操作著火烈鳥撞了過來!
同時,摸出一根長棍,夾棍劈臉而來!
練氣六重的實(shí)力,沒有絲毫保留。
一出手就是全力!
“梆!”
長棍仿佛敲到了鐵疙瘩,沒有對陳義信造成任何傷害。
但——
很明顯,陳義信身上的金光黯淡了一分。
朱天仇頓時大喜:“臭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虛妄!”
說罷,又是全力一棍劈在了陳義信的身上。
金光再次黯淡一分。
“只需再敲上二十七棍,你這張金剛符就廢了!”
“到時候,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梆!”
“梆梆梆——!”
“……”
二十六棍之后,陳義信突然舉起手:“停!”
朱天仇咧嘴直笑:“臭小子,現(xiàn)在知道求饒啦,晚了!”
“不過——”
朱天仇收起長棍,杵在一旁,戲謔的瞥著陳義信:“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天靈根的天才,為了活命準(zhǔn)備怎么取悅我。”
“可,千萬不要太下賤了喲。”
“那樣的話,可真是太沒意思了。”
“哈哈哈!”
陳義信冷笑一聲,隨即掏出一張【一階金剛符】!
“唰!”
一道金光再次鍍上陳義信的身體。
“臥槽!”
“兩張金剛符!”
看到陳義信身上重現(xiàn)的金光,朱天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陳道遠(yuǎn)那個鱉孫還真是舍得!”
收起自己的震驚,再次恢復(fù)猙獰。
朱天仇甩了甩棍子,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兩張金剛符,依舊保不住你!”
“無非就是,讓本大爺多廢些功夫罷了。”
言盡,棍來!
“梆!”
“梆梆梆!”
“梆——!”
二十六棍之后,陳義信再次掏出一張【一階金剛符】。
“你特么講不講道理啊!”
朱天仇直接跳了起來。
“哪有像你這樣斗法的?!”
“一張,一張,又一張!”
“一張【一階金剛符】市場價要兩百塊下品靈石??!”
“誰特么斗法像你這樣燒錢的!”
“你們蓬萊島最近不是窮的摳腳了嗎?”
陳義信看著跳腳的朱天仇,異常淡定的說了一句:“你信我,最后一張了?!?p> “再多也沒有了。”
“真的?”朱天仇下意識的問道。
“真的?!?p> 陳義信真誠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從來不騙人?!?p> “那你說你媽些鬼——”
朱天仇突然暴起,一棍敲在了陳義信的腦袋上。
“受死吧!”
“梆,梆梆梆……”
朱天仇全力二十六棍之后,陳義信再次掏出一張【一階金剛符】。
“你,特,么,不是最后一張嗎!”
朱天仇無比憤怒,他被一個臭小鬼欺騙了。
陳義信非常淡定的激活金剛符:“我沒騙你,剛才真是最后一張?!?p> 朱天仇一副【老子再信你就是憨批】的表情看著陳義信:“呵——tui!”
“真的,這張是我才繪制的?!?p> “呼,呼呼,老,老子今天真還不信,你個臭小子金,金剛符用不完了還!”
三張【一階金剛符】,朱天仇全力敲了七十多棍,這些已經(jīng)有些脫力。
體內(nèi)的靈力也快枯竭了。
不過,他已經(jīng)殺紅眼,停不下來了。
“啊啊啊,今天非要宰了你這個臭小子!”
“梆!”
“梆梆!”
悅耳的敲擊聲,再次響起。
十三棍之后,陳義信的這張金剛符的效果還沒有過,朱天仇先撐不住了……
“麻,麻的……”
朱天仇累癱躺在火烈鳥背上,體內(nèi)一滴靈力都沒有了……
“麻的,哪有你這樣斗法的……”
“太,太不講規(guī)矩了……”
朱天仇都快哭了!
“是你太蠢了!”
陳義信吐槽一句之后,舉起右手的【下品法器火尖槍】,澎湃的靈力灌注進(jìn)去——
火尖槍的槍尖都變得通紅了!
宛如一顆耀眼的紅寶石,釋放著滾滾熱浪。
“吃我一槍!”
陳義信用最原始的方法——投擲!
將火尖槍投射向朱天仇。
見火尖槍襲來,脫力的朱天仇臉上掛上一抹嘲諷:“這種手段,怎么可能打得中我!”
“火烈鳥!”
“嘰!”
不需要朱天仇動手,火烈鳥就能輕松的躲開。
“小子,就算——”
躲開火尖槍的朱天仇正準(zhǔn)備嘲諷陳義信幾句,突然發(fā)現(xiàn)——
火尖槍后面還跟著第二根火尖槍!
“火烈鳥快躲!”
更讓朱天仇絕望的是,第二根火尖槍后面,還跟著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特么的,哪有你這樣斗法的!”
“就很離譜!”
朱天仇仰天長嘯,悲憤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