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嫂嫂”,大少只挑了下眉,又對慕野欽說:“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拿了倒數(shù)第一也沒關(guān)系?!?p> 一個世界企業(yè),想帶火自己手下一項小產(chǎn)業(yè),太容易了。
只是恰好趕上Rore這個平臺而已,反正帝華是要參加的,何不利用一把?
慕野欽好整以暇看著哥哥,“你的意思是,帝華被我揮霍掉也無所謂?”
大少淺淺一呵,“你揮霍趕不上我重建,隨你?!?p> “叔叔叔叔,小嬸嬸來啦~——”
凌楓風風火火闖進門,一聽見小嬸嬸,慕野欽騰地彈起,惟冰還在電梯里,他就出現(xiàn)在了面前。
慕野欽喜不自勝,牽著她出了電梯,“不請自來,是不是想我了?”
惟冰想賞他個大白眼,卻掛著甜甜的笑,點了點頭。
嗯?
這反應(yīng)不對啊。
慕野欽心生古怪,她怎么可能想他呢?
而且,好端端沖他笑什么呀?笑這么甜?
難道他把咖啡因當鹽下到了飯菜里,給她吃了?
惟冰不知道他的內(nèi)心戲,笑容越發(fā)甜美了。
慕野欽眼皮一突突,在他的記憶中,冰兒對他的笑屈指可數(shù),要么冷笑,要么笑著盤算怎么弄死他。
這就好比,冷戰(zhàn)幾個月的小夫妻,突然妻子甜甜的喊了聲“老公~”,老公不下綠才怪。
不管她有何預謀,慕野欽還是拉著她進了辦公室,當看到里面一沙發(fā)的人時,惟冰的臉有些龜裂。
付卿親熱地起來打招呼:“嫂嫂好,我在和你弟開機,那個嫂嫂,向你請教兩招,他這牛逼技術(shù)師承何處?”
惟冰的甜美笑容無縫切換,成為標準的禮貌微笑,“師承他姐。”
“啥?”
付卿就這一愣,被沐傾深摘了頭。
小凌楓火急火燎闖進來后,又被傅時運和絕塵拉著去調(diào)戲美女姐姐了。
辦公室里,除過慕野欽,就只有大少、付卿、凜冽,現(xiàn)在又多個她。
“哥,我媳婦來了?!?p> 大少笑容難得發(fā)自內(nèi)心,“弟媳好,快坐。”
弟媳……
惟冰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扯了下嘴角,解釋吧,欲蓋彌彰,不解釋吧,不相當于承認?
凜冽內(nèi)斂含蓄,只和惟冰頷了下首。
慕野欽把她引到付卿對面的小沙發(fā)上,摁著坐下,此時才注意到她手里的餐盒,“給我的?”
惟冰看著他,點點頭。
大少挑眉,這弟媳,真是賢良淑德呀。
慕野欽欣喜地打開,看到里面碎裂的半顆心時,喜不動了。
有些眼熟?
他懷疑地瞟向身邊人兒,她一臉真誠地盯著自己,大眼睛眨巴眨巴,殷切切盼望他嘗一口。
慕野欽小嘗一口,微微蹙眉,這味道,如此口熟?
眼熟+口熟=他親手做的?
四舍五入,入了他的腹?
所以她今天是特意來告訴自己,他的好意她并不想領(lǐng)么?
難怪笑得這么狗腿,媽蛋?。。?p> 慕野欽驟然殺氣纏身,呈龍卷風籠罩了整個辦公室。
付卿激靈靈一抖,手機滑了出去。
凜冽指尖的動作也不由放慢,怯怯地抬眸,看向慕野欽。
大少原本雙腿交疊,坐姿囂張,現(xiàn)在乖乖放下,端正坐姿,一副乖寶寶隨時等人差遣的模樣。
他冰錐般的眼光射進她的瞳中,惟冰如坐針氈,卻還是硬著頭皮與他對視。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飄進一串“哈哈哈~”
興奮的三人,完全沒察覺到氛圍的異樣。
絕塵往大少旁一坐,大少拉了拉他的手,他這才意識到不對,望了望慕野欽,他寒氣四射,絕塵心抖了抖,不自覺往大少懷里鉆,尋求庇護。
小凌楓蹦蹦跳跳地爬上嬸嬸的腿,朝她小臉“吧唧”一下,奶聲奶氣、活靈活現(xiàn)的:“嬸嬸,你怎么會主動送上門兒啦?你不是很討厭小叔叔的嘛?”
慕野欽心口被猛插一刀。
大少捏了把冷汗。
“哇,是叔叔做的飯,想吃想吃~”
小凌楓拿起小勺勺,囫圇吞棗起來,腮幫子鼓鼓地嘟囔:“還熱乎呢,叔叔,你專門做給小嬸嬸的嘛?可她怎么不吃呀?”
慕野欽心口的刀被拔出來,又捅進去。
大少冷汗捏不住了。
辦公室里所有人屏著呼吸,唯傅時運這二傻子,笑得還和個妖孽,絕塵投以他一記擔憂的眼神。
傅時運蹲下,抓起另一只勺勺,和小凌楓共享起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叔叔,小叔叔做的飯好吃嗎?”
“嗯嗯,我吃過,不過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p> 時間久的令人忘懷。
“這肯定是做給小嬸嬸的,小嬸嬸不領(lǐng)情,又送回來了?!?p> 三殺,慕野欽當場斃命。
大少好生出言提醒,只是聲線聽起來有點兒羸弱:“兒子,別說了,也別吃了?!?p> “為什么?”凌楓不解,他餓了。
大少小幅度地嚅嘴:“有毒?!?p> 毒毒毒?!——
凌楓駭然,一把扔了勺子,面向小叔叔叉腰跳腳,欲雄赳赳理論一番,被老爹提住后頸,塞入了自認為與絕塵創(chuàng)建的安全縫隙里。
“嗝~”
“Aced——”
兩道聲音同時橫空出世死寂的辦公室。
凌楓連忙捂住嘴,黑亮的眼珠轉(zhuǎn)一圈兒,不是我打的。
擦嘴間,傅時運不經(jīng)意側(cè)眸,撞進了慕野欽的索命寒瞳里,他激靈靈一顫,終于意識到了危機。
他放眼一掃,眾人目光柔情似水,傳送著“兄弟,走好”的秋波。
慕野欽粲然地笑,“好吃嗎?”
嗯。
傅時運內(nèi)心點頭如搗蒜,面上張嘴無言,他說好吃,會不會被削?
結(jié)果腦一抽,蹦出來句:“難吃死了!”
“叮叮、叮叮叮……”哪個龜兒子把針掉了?
好嘛,吞了人家的愛心餐,還大言不慚品評難吃死了!死了?!死了?。?p> 傅時運拔腿便跑。
“給老子回來!”
傅時運腿肚子一抽,險些跪倒,一個無影腳“嗖”進休息室,翻出了窗戶。
傅時運的逃離,燒旺了慕野欽的火氣,他暴怒地扣住惟冰,咆哮:“你到底想怎樣?對你好你不領(lǐng)情,非要逼老子使殘忍手段是吧?!”
惟冰被晃得頭暈,“你瘋了?”
對,大少表示,他這臭弟弟發(fā)起瘋來不管不顧!
兩人近在咫尺地對峙著,那雙琥珀色眼瞳,醞釀著滔天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能爆發(fā),惟冰目光鎮(zhèn)定,氣場強大,頗有和他五五分江山的架勢,好似將世界踩在腳下的女王。
她自我安慰:我是女王,我是女王,才不會被面前這狗男人嚇倒……
可腳趾發(fā)緊怎么回事?
慕野欽咬牙切齒,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盞,眾人一驚,空氣隨著他手的起伏驟然繃緊,這時,尚處于游戲界面的手機傳出小奶音:“小爹地~~~~”
一瞬,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慕野欽的手本能一松,茶盞溫柔地滾落進了茶幾底。
惟冰腦中一道晴空霹靂,化身殘影奪了凜冽的手機,退出!熄屏??!逃離?。。?p> 一氣呵成!
慕野欽:?
????
???
“靠!那是誰的聲音??!”
被提溜起的卿兒蹬彈兩下小細腿,“那,那孩子喊小爹地,應(yīng)該是沐傾深的兒子。”
他們以為,小爹地是對沐傾深喊的。
慕野欽的花眼睛泛出迷茫,為什么他對沐傾深的兒子心跳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