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員嶠的時候沒睡過一夜好覺,秦樓月再閉上眼睛幾乎是秒睡。都已經第二日快中午了,她還不起來。封玉顏想出去吹吹海風,怎么等秦樓月都不醒,自己出去算了。
封玉顏剛要上手把秦樓月推醒,可看著秦樓月熟睡的面孔,把手停在了半空……醒了也沒什么事,就讓她睡吧。他收回手,轉身開門走出了隔間。
剛推開門,便看見江雨驍正站在船艙中央,盯著他!
“小點聲,她在睡覺?!?p> 封玉顏已經看出來,江雨驍要獅吼,提前讓他閉了嘴。封玉顏沒再多看一眼江雨驍,走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吹海風。
今日依然風平浪靜,再有個六七日的時間就到岸了。封玉顏正準備安靜的待一會兒,船艙內的兩個人吵了起來。
“秦樓月,你還有心思睡覺!”江雨驍推開秦樓月隔間的門開始鬼哭狼嚎。
封玉顏皺起眉頭,那個傻子到底把秦樓月吵醒了。
“江雨驍,你是不是有?。 鼻貥窃職獾孟氚呀牝敶笮栋藟K。
“你!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你抽什么風,腦袋被海水腌成鹵蛋了吧!”
“我!我剛剛親眼看見那個男人從你房里出來的!這個你怎么解釋?”
那個男人,秦樓月順著江雨驍指的方向看去,是船艙外的封玉顏。有那么一瞬間,秦樓月大腦有些空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他是表哥表哥,你聽不懂嗎?”
“表哥又怎樣,照樣可以娶你!”江雨驍都快哭了。
是啊,秦樓月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人可不管什么近親結婚的孩子是不是個傻子!
“真是聽不懂話……我說了不嫁人不嫁人?!鼻貥窃職獾靡呀洸幌敫牝斦f話了,“上一邊哭去!”
秦樓月轉身進了隔間關上了門,江雨驍跑到外面蹲到船艙門口哭去了。
“憑什么,我都已經放下男人的尊嚴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二三的踐踏我的自尊……你知不知道我決定娶你以后,家里是多么反對,我寧可不要江家財產也想要你,你竟然喜歡你表哥……”
秦樓月在隔間里來回踱步,江雨驍在外面哭哭唧唧的,真是讓人無語。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最后就喜歡“表哥”了!
“沒有良心,不知道感恩的狠心女人!”江雨驍繼續(xù)抱怨,“……憑什么這么對我……”
江雨驍越想心里越委屈,他站起身沖到了封玉顏身后。
封玉顏回過頭看了一眼江雨驍,道:“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你死了那條心吧?!?p> 江雨驍本想著跟封玉顏好好理論一番,可是封玉顏比他足足高了半頭!而且即使封玉顏面若書生,也掩蓋不住天生自帶的王者風范,還有那極具蔑視的眼神……所以還沒等他開口,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再聽見封玉顏那足以擊垮他內心的話,他又哭哭唧唧的跑到船艙門口哭去了。
秦樓月再睡不著了,封玉顏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專門為了氣死江雨驍說的嗎?捉摸不透。腦子亂亂的,再聽著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聲音,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喂!”秦樓月走出隔間,“我餓了!”
江雨驍抬起頭看著秦樓月,“有你這么欺負人的嘛!”
“你也沒少欺負我!整個靈微大陸都知道我秦樓月不守婦道,都是你到處胡說八道搞的!”
“那我說錯了嗎?”江雨驍指了指封玉顏,又指了指秦樓月……“不過我不是豁出去娶你了嘛!”
“我不想嫁了,趕緊給我整吃的!”
江雨驍氣得拔劍指著秦樓月,真想好好的修理她一頓。
“表哥,有人欺負我?!鼻貥窃驴粗牝敳痪o不慢的說著。
江雨驍看了一眼封玉顏,封玉顏正側頭看著他們。
“表哥……你餓了嗎!”江雨驍收回了劍。他想明白了,如果還想娶秦樓月的話……必須討好她表哥。
不!是他們的表哥!
封玉顏沒有回話,轉過頭,繼續(xù)面朝大海,吹海風!
江雨驍一溜煙準備伙食去了,秦樓月也未多做停留回了自己的隔間。她把青龍劍送去了隔壁,這樣封玉顏就沒有理由再來找她了。
一連過去好幾天,封玉顏就像雕塑一樣站在甲板上,不吃不喝,夜里也不見他回去休息。
“你那個表哥,是個怪物嗎?”江雨驍偷偷的詢問秦樓月。
“嗯!”秦樓月非常認同的點著頭,“你可千萬不要去招惹他,會吃人的!”
“啊?”江雨驍半信半疑,“你騙人的吧!”
“是啊?!?p> 江雨驍瞪了一眼秦樓月便走了,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嘴里沒一句實話!
秦樓月偷偷盯著封玉顏的背影胡思亂想,是不是因為她把青龍劍扔到了隔壁,封玉顏生氣了……哼,生氣就生氣。
正值午后,封玉顏從遠處看見了一艘船。有一刻鐘的時間才看清楚,那艘船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又過了兩刻鐘,封玉顏終于看清楚船上的人了。是員嶠弟子,看他們行船的速度便知道,定是來者不善。
員嶠仙山在海上,員嶠弟子向來擅長海戰(zhàn),明知那兩個人能殺掉常掌門師弟不好對付,還敢明目張膽的追來,看來員嶠弟子準備充分。
“江雨驍,告訴船夫,加快速度?!?p> “是,表哥!”
船速已經最快了,但是員嶠的船也很快追了上來。兩艘船剛剛靠近,便有大批的員嶠弟子御劍飛了過來。
瞬間船上兩撥人打了起來。
本來員嶠那些人不足為懼,可打起來后船體搖晃厲害,江雨驍的戰(zhàn)斗力直接下降了一半。
秦樓月也在強撐,員嶠這次貌似鐵了心的讓她和封玉顏死在海上,來人源源不斷,貌似后面還有一搜大船正往這邊趕來!
封玉顏倒是不費什么力氣,可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員嶠這次來的都是死侍,各個拼盡全力,這樣下去秦樓月和江雨驍一定頂不住。
封玉顏正想辦法,想斷了員嶠弟子的后路,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海浪變得很長。他立即叫來江雨驍,讓江雨驍準備抵御風暴。
“這連風都沒有,抵御什么風暴!”江雨驍邊揮劍御敵邊不耐煩的吼著,他哪有另外的手去干別的事情,秦樓月的表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秦樓月被風暴洗禮過,她清楚風暴的摧殘能力。所以即使封玉顏判斷失誤,她也愿意相信。
封玉顏飛過去,擋住了江雨驍前邊的員嶠弟子。
“快點!”秦樓月再次催促江雨驍。
“快,準備抵御風暴!”這個時候船夫跑了出來。
看著驚慌失措的船夫,江雨驍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次的風暴定比上次的風暴還要大!
秦樓月也開始幫著忙乎起來,封玉顏獨自一人對付那些死侍。
員嶠弟子本來就是要弄死他們兩個的,那些人可不管什么風暴,甚至覺得風暴來的整好,省的他們動手了。
很快,烏云壓頂,天瞬間黑了,氣壓也低了下來,海浪越來越大。船體隨著海浪上下起伏,左右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