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才上殿,姜明嬌坐到了自己姐姐身邊,姐姐的長相是是那種溫柔的妖媚,很妖很媚很柔,氣質(zhì)原來只有清高,在宮里呆了幾年,氣質(zhì)也就變得貴氣端莊。
姜明嬌沒有繼承姐姐的溫柔,而是遺傳爹爹的英氣,于是就有她英氣的長相,生氣的時候更有一種妖媚的感覺。不知道她長大又得是怎樣的美麗?
韓貴妃扭頭看著她氣鼓鼓的表情,柔聲問:“怎么了?姐姐讓人找了許久沒找到人。”
“沒事,”姜明嬌收了收情緒,“我剛剛和大姊姊在一起,姐姐,你看對面那個范擇,長得好欠??!我討厭他?!?p> 韓貴妃笑靨如花:“范廝意,姐姐見過,模樣很好看,你一開口就是大名,你是得多討厭他???”
“一百個一萬個一萬萬個??!”
“那你是想他們早點走,你好眼不見心不煩?”韓信安還是笑吟吟的。
姜明嬌去抱韓貴妃的腰,埋首在她懷里:“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是懦夫,我又不怕他?!?p> 韓貴妃抱著她的頭,輕聲哄她,姜明斛就坐在一邊,看著母慈子孝,再看看空著的鳳座,笑了笑,忽然對上江欲疏的目光,她們頷首示意,端莊得體,姜明斛想起江欲疏又何嘗不是沒嘗過母愛的味道?只不過她有她的阿爺疼她,她身邊只有一個姜冥隋罷了。
對面范擇也還在抱怨姜明嬌,“阿姊,她不過一個皇族妾室所出,憑什么這么橫???我橫行霸道那么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江欲疏的長相是那種知性優(yōu)雅的美麗,“她是五瘤盟的圣女,五瘤盟為了讓她存于盟權(quán)之下,而非皇權(quán)之下,什么好處都愿意開;她姐姐韓貴妃的實力在五瘤盟六大長老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再者她對學業(yè)從來不曾懈怠,雖然算不上才女,但各科成績還是拿得出手的。你說,她為什么不能橫?
“倒是你,書不好好讀,功不好好練,全憑一身蠻力跟她打?!?p> 但她訓范擇從不手軟。
范擇努起嘴,好像自己還真沒法反駁,自己說人家是皇族庶女,自己卻也是庶民之子,但打架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才見面,姜明嬌這只惡魔就頂著天使的臉出現(xiàn)了。
姜浯和姜沉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搞內(nèi)斗,姜浯就靜靜地用膳,旁邊的孫側(cè)妃就靜靜地侍奉他。
一年多了,柳靜蕭沒有走出來,但和爹爹的忘年交關(guān)系親近了不少。他小了她爹爹十七八歲,還能聊這么來,本事真的不小。
“過兩天有空我?guī)闳タ纯矗阋怯惺裁匆庖娨部梢蕴??!?p> 柳靜蕭點點頭,笑得水光瀲滟:“仙申長公主出嫁還剩七八個月,你們太常寺就要準備法會了,要是遇到什么突發(fā)的大事,你們該怎么辦?”
安緒故作深思,半晌才說:”認命?!闭f完柳靜蕭又笑了,安緒可愛得她想去捏一捏他的臉,他又說,“如果真遇到了,太常寺上上下下只能靠通宵達旦解決,所以太常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太醫(yī)署的。”
安緒,字知懷。
“為什么?”
“他們要是出錯,導致貴人出事沒個預告,出事后太常寺才能辦事,就會導致時間不足,我們就得熬?!?p> 胡盼養(yǎng)了一天病,身體好了就一起進皇都了,迎接他們的是英國公,康彥也在,當他看見從馬車上下來的兩個女子時,他愣住了,這……這不是之前那倆個嗎?
英國公專心跟薛太傅說話,沒在意到他的表情,他反應過來就跟上英國公的步伐去驛站,左凇水土不服面色不大好看,被胡盼扶著,趙何側(cè)首跟她說話,康彥心里得到一絲安慰,至少他沒磕錯。
到了驛站,左凇投入了被窩的懷抱,今晚辦筵席穿晉中的公服,往后半年要穿下梁的,這些衣服有一個共同點——不舒服,左凇習慣了綿軟的綢緞,硬硬的東西她不喜歡。
胡盼住她隔壁,是真的隔壁,而趙何住她對面。收拾好都到晚上了,左凇無疑是是恨下梁國,但這種事由不得她任性,于是也收拾好行裝出發(fā)去皇宮。
下梁濃墨重彩,臺上的舞女個個腰細腿長,身姿婀娜,嫵媚多姿,總而言之就是左凇愛看。
胡盼面色卻淡淡的,環(huán)視著宮殿,“蜀中真是…富貴迷人眼。”
“你怎么?”左凇朝她看過來,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左凇確定胡盼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御史夫人的死也絕對有問題。
胡盼愣愣的啊了一聲,她的桃花眸里好像鍍了一層葡萄紫的薄霧,美麗而神秘,“松,你覺得我好看還是池氏好看?”
“你好看?!?p> “阿姐?!鼻胺酵蝗粋鱽硇∧泻冎赡鄣穆曇?,左凇抬眸一看還之前那群小孩,一個個錦衣玉帶,左凇有些擔心,她那天是因為情急才找了小孩子問路,想不到他們一個個都是侯門公府。
胡盼看見他們顯然驚著了,抬頭看了一眼高位上那溫潤如玉,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趙何和江棄寧原來是在敘舊的,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動,目光放在左凇、胡盼身上。而原本就因為趙左二人的秀色可餐,往這邊看的人眼睛都睜大了。
“小兒郎們別來無恙阿,”左凇面上還是從容鎮(zhèn)定,“糖好吃么?”
“這個……”幾個小男孩絆住了,看向穿著絳青衣裳的康彥,康彥沒怎么搭理他們,直勾勾盯著胡盼的眼睛看。
“康兒,盯著別人小娘子看是不禮貌的哦?!闭f話的是朱色官服的江棄寧,他的白衣儒雅,紅衣威嚴,跟康彥說話很是溫和的。
可這次康彥不聽話了,他張大手臂,滿眼希冀的看著胡盼,聲音也軟糯下來:“阿姐,你能抱抱我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胡盼卻很自然很溫柔的走出席位,蹲下去抱他,手欲搭上他的肩,最終卻沒有,聲音不算太大,周邊的人卻都能聽清楚:“康彥,阿姐教你算經(jīng)的時候你也要這樣活躍啊。”
胡盼笑得很甜很溫柔,也是很奇怪,她們倆平時都是那么一個性格,怎么對小孩子就特別溫柔?
康彥抱了一會就松開了,特別乖:“好,我一定好好學?!?p> 臺上的那對人,李承豫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甚至還要嚴重一點,康彥是主動和晉中人交好的。
池妃更覺得丟人,她不得寵,宮里也沒有一個女人是得寵的,宮中子嗣也不算太多,所以她想試著把無父無母的康彥過繼到自己膝下,李承不會不許。但康彥始終無動于衷,次數(shù)多了,康彥就直接叫人攔著不見她,英國公家林氏是下梁第一大家族,池妃得罪不起。
江棄寧無奈的聳聳肩,開始給他們介紹這群小孩都是誰,介紹到皇子時,左胡二人心里同時冷笑,李承豫搞的什么名堂,其他妃子生的全記在了昭通皇后名下,其中就有池妃之女李新城。
“胡少傅。”江棄寧忽然喊她。
“嗯?”胡盼云淡風輕的拿起酒杯。
江棄寧笑了笑,“四年不見,風華不減?!?p> 胡盼笑開了:“你是氣我搶了康彥不成?”
康彥的細婦是長城郡主,康彥是江太傅的準女婿,誰不知道?。?p> 細婦就是媳婦兒的意思。
“說笑了,您還是第一次搶下梁的英才么?”江棄寧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虎牙,光潔可愛,會抹消他周身淡淡地疏離感,但那局限于八年前,局限于衛(wèi)壽活著的時候,局限于他的妻衛(wèi)壽安。
胡盼環(huán)視各座,“他們?nèi)四???p> “嘗嘗,不太甜,當水吃。”趙何把一盤荔枝遞給左凇,至少這聞起來是甜的,之前他每天都給她端一杯,白色不知名液體。
左凇沒多想,還湊到趙何耳邊開玩笑似的說:“儋耳島的東西好吃,哪天把島給搶走?!?p> 左凇或者說是她的爺爺,一大特點就是喜戰(zhàn),他們這個家族都是這樣,提到打仗就精神。
趙何笑著接茬:“但凡瑯琊君像芙蓉君一樣好戰(zhàn),這都是我們的了?!壁w何眉眼間盡是少年感,一片春風得意,美好得不可方物。
江棄寧耳力好,看了胡盼一眼才答趙何:“你們可以一起搞混亂?!?p> 趙何和江棄寧是好友,不僅因為才華,還因為他們都不怎么愛國忠君,他們甚至不在乎百姓過的好不好,這就是為什么兩個人都只做太傅少傅,而不去當手握實權(quán)的官的原因。
衛(wèi)壽安唯一改變不了江棄寧的,也是這個,她再愛國忠君,也感化不了江棄寧對世俗的厭惡,但他們倆本來就是因為才華而相互吸引,這不妨礙他們相守。
左凇不管他,拿荔枝吃,左凇咬了一小口,甜而不膩的果汁在她舌尖綻開。左凇愣住了,看向趙何,這是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笑頗有深意,她笑了也哭了,沒有眼淚卻去抹了抹眼睛,她鼻子是酸的,趙何摸了摸她的頭,給她喂荔枝:“只有一點點甜哦?!?p>
元禾里
感謝書友2020040313425239,書友20200403180230089的投票,感謝各位的收藏 ………… 還有據(jù)字典知,媳婦是兒子的妻子的意思,而媳婦兒是自己妻子的意思。而還有一個比較難以接受的設定是,下梁的東西都是唐代的東西,而晉中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