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明將“屠夫”刺刀慢慢扎向這叛徒的左眼。馬赫諾無意識中抓住了刀鋒,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撼動的力量在向他慢慢壓迫。葉唯明屈身慢慢地加大著手上的力道。
刺刀漸漸接近馬赫諾的眼球,他眼睜睜的看著刀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還沒有死透的安東眼神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他此時有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后悔。
刀尖刺破眼角膜,刺破玻璃體,刺穿眼球。馬赫諾看著葉唯明在慢慢殺自己而反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恐懼讓他發(fā)出了最為撕心裂肺的喊叫。
隨著刺刀緩緩刺入顱內(nèi),馬赫諾徹底沒了生息。葉唯明抽出“屠夫”刺刀,用馬赫諾的衣服將刺刀上的帶著血絲渾濁的液體擦干凈。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叛徒尸體,葉唯明心中是莫名的暢快!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一聲突如其來的吼聲從葉唯明的身后傳來。
葉唯明用余光瞥向身后,看到是拿著魯格手槍的艾倫。
艾倫看著眼前的這個危險的男人,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消滅了襲擊他們的八個人。那個被割開喉管的的人正是昨天那個宣稱維克多是蘇聯(lián)人的遠東營士兵。
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雖然他不愿相信維克多先生有問題,但他還是將槍口對準了葉唯明的后背。
“呵呵,艾倫,你的子彈都打光了。還用一把空槍對著我?!比~唯明輕笑道。
艾倫立刻檢查槍械,葉唯明回身便是一擊。用刺刀的刀柄打在他的脖頸上。艾倫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直接擊暈。
看著倒在地上的艾倫·巴德利,葉唯明只是淡淡地說道:“連自己的槍都不相信,還能信什么?”
上了駕駛座,賽虎跟著跑到了后坐上。葉唯明將副駕上學兵的施邁瑟沖鋒槍及其彈夾取下。將尸體推下車,將沖鋒槍放在副駕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然后戴上fedora瀟灑地離開了……
當艾倫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數(shù)小時之后,等他在公路上攔住一輛運送傷兵的卡車被送回敖德薩。葉唯明早就已經(jīng)回到了蘇聯(lián)。
駕駛著騎車一路疾馳。并沒有再發(fā)生什么意外情況。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已經(jīng)來到了很接近前線的地方。
他將汽車丟棄在了一處小湖中。然后拿著施邁瑟沖鋒槍徒步向著前線交火最激烈的方向潛行而去。在黑夜里,他的黑色西服成了最好的掩護。
盡量躲避著交火最為激烈的地段,從戰(zhàn)線之間穿插過去。向著蘇軍陣地緩慢行進。
行進了不知多久,迎面遇到了一隊剛進攻蘇軍控制的一個重要橋梁,受挫退下來的德軍。他們正一邊射擊一邊放棄進攻。
葉唯明出現(xiàn)在他們的后背,手中的沖鋒槍一陣射擊。退下來的德軍在猝不及防直接死傷慘重。陣地前的蘇軍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派出一支小隊前去支援。在腹背受敵之下,那幾名德軍很快便被消滅。
“達瓦里希!自己人!”葉唯明表示出了自己的身份。兩方在陣地前匯合,帶隊的蘇軍中士緊緊握住了葉唯明的手。
跟著他們來到了蘇軍陣地,按照慣例橋頭陣地的最高指揮官在向上級打電話匯報后,很快內(nèi)務部的軍官便來到前線要將葉唯明帶走。
按照要求葉唯明將自己的武器交給了內(nèi)務部的士兵,上了一輛軍卡。賽虎想要上車,卻被士兵攔住。差一點賽虎就要將眼前的人撲倒。
內(nèi)務部軍官卻道:“把這只狗也帶上?!眱?nèi)務部的士兵這才讓開。
經(jīng)過幾十分鐘的行駛來到了后方的一處村莊內(nèi)。葉唯明將錯版的第二帝國5馬克銀幣交給了內(nèi)務部軍官。
那名內(nèi)務部上尉軍官立刻命令助手去核實。葉唯明所有的隨身物品都被一一擺放在了上尉的辦公桌上。那名內(nèi)務部上尉看到印著Nazi宣傳畫的那副撲克,于是隨手將這反動的物品丟進正煮著熱水的爐灶里。
在看到他動作的一瞬間,葉唯明突然暴起。直接撞開了那名上尉,在撲克掉落進火堆前直接抓在了手中。葉唯明突然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立刻警覺,房間內(nèi)的兩名內(nèi)務部士兵立即將槍口瞄準了他。
被推倒的內(nèi)務部軍官也從地上爬起來,抽出腰間的納干轉(zhuǎn)輪手槍瞄準著葉唯明的腦袋。
就在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時候,核實葉唯明身份的人也回來了。他們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立刻將葉唯明送去面見朱可夫元帥!
在一隊蘇聯(lián)最為精銳士兵的護送下,葉唯明帶著賽虎被安排上了輛火車。本計劃坐飛機的,但是擔心被德軍戰(zhàn)機攔截還是坐上了火車。就這樣,一路坐著火車開向后方。
下了火車后,又轉(zhuǎn)汽車。終于來到了朱可夫元帥的指揮部。
千里奔波已經(jīng)讓他異常疲憊,他命令賽虎在門口等他。賽虎就很有靈性地趴在一處樹蔭下休息。
進入指揮部,只見來來往往地軍官正在分析著前線和敵后送來的一份份情報。
只見一個身穿元帥軍服,發(fā)際線略高的男人正在面容嚴肅地看著眼前的沙盤。雖然他看起來缺乏睡眠,精神不佳。但一雙眼里依然有著精芒。
葉唯明突然指著沙盤上的插著Nazi軍旗標志的位置開口道:“這里不只有摩托化步兵團,至少還有一個黨衛(wèi)軍的坦克團?!?p> 朱可夫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旁邊的參謀軍官在他的耳邊說著些什么。葉唯明就靜靜地在那不卑不亢地站著。
聽完了參謀的匯報,朱可夫豪邁道:“達瓦里希,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p> 葉唯明立刻把那副撲克牌取了出來,在專業(yè)人士的提取下,將每一張撲克牌用手術(shù)刀切開,在每一張撲克牌的中間都有兩張比撲克牌略小的紙。
每張紙上都寫滿了蠅頭小字。每個字母比螞蟻還要小。有的紙上還畫著一些軍隊的布防。五十四張撲克牌,就是一百零八份絕密文件。
這里面記載了德軍最高統(tǒng)帥部制定的絕密計劃——堡壘行動!
據(jù)說這份計劃來自代號“維特”的情報人員。是一名德軍最高統(tǒng)帥部的某位軍官。
很快情報就被抄送出了一份出來。葉唯明結(jié)合這份文件,把自己一路上的所見都告訴了朱可夫元帥。
那一些部隊已經(jīng)到達了指定區(qū)域,那些部隊還在行進的路上。很快整個沙盤上的情況變得豁然開朗。朱可夫忍不住贊嘆道:“葉唯明達瓦里希,你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情報人員。我要親自為你授勛!”
葉唯明肅穆道:“我并不是情報人員,我只是執(zhí)行特殊任務空降到敵后的傘兵。而且我的任務失敗了。真正的英雄是那個在生命最后一刻將情報傳遞給我的特工。勛章是屬于他的?!?p> 這時所有人才知道,葉唯明不是那五馬克的主人。為了獲得這份情報,其中的曲折根本難以想象。
朱可夫沉默了幾秒,仿佛是在為犧牲的情報人員默哀。然后褪下了自己的手表遞給葉唯明道:“雖然你拒絕了勛章,但我依然要代表蘇聯(lián)人民感謝你。這是我個人的敬意,請不要拒絕?!?p> 葉唯明并不是矯情的人,他坦然接受了手表。
這是一枚奇斯托波爾鐘表廠為朱可夫元帥特制的指揮官用表。手表背面還刻著朱可夫名字的縮寫——G.K.
這應該是所有指揮官夢寐以求的裝備。因為在戰(zhàn)場上,你掌握了時間,就等于掌握了戰(zhàn)爭的節(jié)奏。
更多關于德軍的情報被送來,有敵后情報人員傳來的,有前線偵察兵傳來的。葉唯明送來的情報只不過是諸多情報中的一份。
他們做著改變歷史的事,卻未在歷史上留下姓名。在這里向無數(shù)隱秘戰(zhàn)線上犧牲的無名戰(zhàn)士致敬!
根據(jù)德軍的“堡壘計劃”。蘇聯(lián)紅軍在庫爾斯克突出部的原野上,號召無數(shù)士兵和平民在這烏克蘭的平原上拼命地修筑工事。他們要在德軍進攻前把這平原建設成牢不可破的防線,防御縱深達200公里,防御體系內(nèi)遍布各種戰(zhàn)壕、掩體以及大量反坦克戰(zhàn)壕、57毫米火炮和幾十萬枚反坦克地雷。
嚴陣以待地等待著這一次德軍的閃電進攻!
而葉唯明即將要登上了一架即將飛往莫斯科的飛機。他即將要面對一個父親,將其兒子的犧牲的消息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