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火車炸毀以后,托詹德爾的福,我們只能走回去,是啊,當(dāng)我們回到基地時天已經(jīng)黑了。
“終于到了,累死我了?!笨屏謩傋哌M基地大門就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緊接著凱福林,丹娜,還有蕭也跟著躺在地上。
“我發(fā)誓我要在詹德爾屁股里塞進一根鐵棍,讓你知道什么叫上頭。”科林氣喘吁吁的坐起來指向詹德爾。
“算我一個!”此時躺在地上已經(jīng)不想起來的凱福林也接了一句。
“也算我一個?!辈逯鼩獯跤醯牡つ纫瞾砹艘痪洹?p> 詹德爾聳了聳肩無辜的張卡雙手說道:“嘿,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明明是你們要說炸掉的?!?p> 站在后面的普萊爾走上前拍了拍詹德爾的肩膀:“我可沒說要你炸坦克,這筆賬我以后再跟你算,這么晚了,大家都先去休息吧!”
說完普萊爾就走向基地內(nèi)部,其余人也跟了上去,只剩詹德爾還在后面抱怨。
其實我們并沒有怪他,只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可詹德爾的表情卻告訴我們他當(dāng)真了,哈哈,而我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小隊,真希望我們能永遠(yuǎn)在一塊,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天,蕭剛從床上醒來就看見科林的大臉貼在眼前。
“??!你干嘛?”蕭被嚇了一跳,瞬間清醒,連忙坐起身,揪起被子下意識遮擋住光著的膀子。
“你嚇我一跳?!笨屏址炊皇挼拇蠛敖o嚇住。
蕭有些懵:“什么?你沒搞錯吧,一大早你貼在我身上我還以為你要把我那啥?!?p> “一大早?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我可真佩服你,你居然睡了一整天,我三奶家的豬也沒那么能睡?!?p> “還有,我對的男的可沒興趣,你趕緊穿上衣服。”科林撇了撇嘴,隨后把床尾的灰色短袖扔了過去。
蕭穿好衣服后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而科林卻賣了個關(guān)子:“到了你就知道了?!?p> 雀巢基地外,一輛皮卡已經(jīng)停在了大門外。
“你們總算來了,我已經(jīng)快憋不住了?!眲P福林搭在扶手上看向蕭和科林。
“快上車!”普萊爾坐在駕駛位叼著一根煙拍了拍車門喊道。
上了車以后,我連去哪兒我都不知道,可沒開多遠(yuǎn)我就看見了一家啤酒館,該死,離我們基地不遠(yuǎn)處就有一家啤酒館,可我居然不知道,不然昨天晚上我就去要喝個痛快。
走到啤酒館前,普萊爾轉(zhuǎn)過身對我們說道:“今天我請客,你們敞開了喝?!彪S后普萊爾推開了啤酒館的門。
里面并不是很大,但深黃色的燈光和木質(zhì)的結(jié)構(gòu)卻把我深深吸引,而且里面只有四五個人,我喜歡這個氛圍,這家啤酒館是一個女老板經(jīng)營的。
看,科林跑去撩女老板去了,不過我估計以他那張臭嘴肯定會被湊得很慘。
“啊!”
科林捂著嘴巴大叫一聲,蕭一行人正坐在圓桌喝酒,聽到慘叫也紛紛回頭望去。
“嘿,小子,你撩人的技術(shù)真不怎么樣,你應(yīng)該還沒牽過女人的手吧?”吧臺的女老板給了科林一巴掌后又繼續(xù)擦拭著杯子。
聽到這句話,普萊爾他們傳來一陣唏噓聲。
“別聽她胡說,我以前可是撩妹高手,我曾經(jīng)和三個女人一起......”科林剛想解釋就被詹德爾打斷。
“是是是,我信?!闭驳聽栒f完舉起杯子示意。
“我也信?!笔捫弊煲恍?,和詹德爾碰杯后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和他們聊起天。
科林急了:“喂喂喂,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我和你講講我的英勇事跡吧,我一般不和別人說的?!?p> 科林連忙跑過來做到蕭的身旁,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起來......
那天晚上我們喝得很痛快,我們還叫來隔壁桌的朋友一起享用,甚至還用啤酒洗了個澡,是的,就用啤酒往頭上澆下去,那種感覺真的很棒,我從來沒那么上頭過,我們玩瘋了。
蕭獨自一人從啤酒館出來,還笑著和里面打了聲招呼,隨后甩了甩頭發(fā)上啤酒。
蕭走到一處圍欄前爬了起來,蕭抬頭看著天空的星宿,似乎在想什么。
此時普萊爾拿著兩瓶瓶裝啤酒走了出來。
“怎么了,我們的小男孩也有心思嗎?”普萊爾的聲音從蕭的背后傳來。
確實,在普萊爾這個三十八歲的大叔面前蕭的確算是小男孩。
蕭背過來靠在圍欄上淡淡一笑:“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普萊爾遞過一瓶啤酒說道:“諾,上好的大兵啤酒,嘗嘗。”
蕭接過口咬開瓶蓋大了喝了一口:“噗,有些苦!”
“哈哈,不是酒苦,是你把它想苦了?!逼杖R爾也咬開啤酒大了喝了一口:“我喝起來就有股甜味,怎么樣,有興趣講講你的故事嗎?”
普萊爾猜到了蕭的心思。
“我...我心中有位姑娘,很遺憾沒能和她一起走進婚宴殿堂,我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等我,說實話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想她?!笔捳f完后就又喝了一口:“我怎么感覺更苦了?!?p> “是挺遺憾的,不過人生誰會沒有遺憾,不管你怎么做,到最后你都會發(fā)現(xiàn),某個角落總會有你覺得遺憾的地方?!?p> “來!”普萊爾和蕭碰了個杯后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那個女孩一定很漂亮,你深愛著他,否則你也不會這樣,不過值得幸運的是她至少還活著?!?p> 普萊爾說完又悶了一口,但蕭似乎聽到了言外之意。
蕭挑眉笑了笑:“我的故事講完了,你是不是也該分享一下那個女孩是誰?”
“你真是個機靈鬼?!逼杖R爾無奈搖頭,一口干完啤酒。
“她叫卡洛,那時候我們正在莫洛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去救那些因為戰(zhàn)爭遇害的災(zāi)民們,我在廢墟下找到了她,當(dāng)時她才十八歲。”
“我救下她以后,我繼續(xù)去完成任務(wù),當(dāng)我回來的時候她卻在醫(yī)院外一直等我,我問她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家人?!?p> “她一把抱住我哭喊說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我失去了他們?!?p> “她的眼淚讓我有些同情,我說,你以后就在醫(yī)院住著吧,我會每天來看你的,是的,我每天都給她送飯,給她帶干凈的衣服?!?p> “就這樣,時間久了,我們最后...哈哈!”普萊爾說道這里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見啤酒已經(jīng)喝完,蕭連忙將自己的遞給他。
普萊爾喝完以后繼續(xù)說道:“有一次她突然想去河邊散步,我陪她去了,正當(dāng)我們要回去時,我們遭遇了敵襲?!?p> “本該是我替她死了,可是她卻用身體擋在我前面。”說到這兒,普萊爾眼眶紅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哽咽,普萊爾下意識舉起啤酒瓶喝起來。
“媽的,又喝完了,早知道我應(yīng)該多拿兩瓶。”普萊爾氣憤的扔下瓶子,他像個小姑娘一樣趴在圍欄上哭起來。
那一晚,我們倆聊了很多,我知道他許多往事,其實普萊爾和我一樣,并不像表明那樣堅強。
我們內(nèi)心都隱藏著一顆玻璃心,或許大部分人都有吧,這也是人類脆弱的一面,當(dāng)你捅破這顆玻璃心時,再堅強的人恐怕都堅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