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站在公司門口,忍不住給自己加油打氣:今天一定要找顧黎去問清楚。
可當她走近公司,卻覺得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別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么。
冷暖想找個人問問,卻發(fā)現(xiàn)也沒人愿意和她說,冷暖便坐下安靜的干著自己的事兒。
最后實在是坐不住了,便起身準備去茶水間喝口水。經(jīng)過主管辦公室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出來的人把門給狠狠的甩上,往出走的時候正巧撞到了冷暖。
冷暖被撞到地上,下意識拿手支撐,卻覺得手腕關(guān)節(jié)處生疼。
“你是眼瞎了,不知道看路嗎?”
冷暖強忍著疼痛抬頭,便看到一人正滿臉不耐煩的看著她。主管出來看到這情況,立馬就陪著笑臉上去:“顧總,你別生氣。這就是新來的實習生不懂規(guī)矩。冷暖,快給顧總道歉!”
冷暖一直低頭扶著自己的手腕,默不作聲。
冷暖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深深的刺痛了顧景禮。原本他就一肚子火,現(xiàn)在更是全數(shù)都發(fā)在了冷暖的身上。
“實習生?寧涵,你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被顧景禮如此點名,寧涵一下子就慌了。
“顧總放心,她就是個實習生。保證您下次再來的時候,不會看到她了?!?p> 冷暖現(xiàn)在疼的冷汗直冒,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便躺在地上一直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看到冷暖被開除已經(jīng)成了定局,周圍看戲的人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冷暖和呂夢一同進公司,就注定了冷暖是她踩著的踏腳石。呂夢怎么能讓冷暖就這么離開公司呢?
“景禮哥!”
顧景禮看到呂夢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許。
“夢夢,你在這兒呆的怎么樣?誰要是敢欺負你就跟哥說。”
顧景禮說話的時候,掃過公司眾人,都或多或少帶上了一絲討好的笑。就連主管寧涵都滿臉堆笑的夸著呂夢。
對于同事的各種吹捧,呂夢很是受用。明面上還裝作不好意思,摟著顧景禮的胳膊說著:“沒有啦,都是大家照顧我。”
幾人在各種溜須拍馬的時候,完全沒人注意被摔倒地上的冷暖。這會兒冷暖的疼痛已經(jīng)減輕了些許,自己艱難的站起來準備去醫(yī)院。
“暖暖等等!”
呂夢看到冷暖準備走,立馬跑過去拉著冷暖受傷的手,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冷暖感到疼痛,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卻被呂夢給死死的拽住。
“哥,暖暖和我是同一期的實習生,也是我的朋友。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開除她嗎?”
顧景禮厭惡的看了一眼冷暖:“既然夢夢都開口了,哥能不答應(yīng)嗎?你也是的,都是自家的公司,想進就進。還非要搞實習這一套?!?p> 呂夢裝作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不是不想搞特殊,想憑自己的本事留在這兒嗎?”
顧景禮對這位表妹,向來是寵溺加沒辦法的。
“好,你想怎么都由你。不過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得和我說??刹荒茉谧约杭伊耍€受欺負?!?p> 呂夢在顧景禮面前,完全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模樣。
“哥,你就放心吧!沒人欺負我的?!?p> 顧景禮放心的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你也留個心眼,別什么人都當朋友。你得看看她配不配?”
顧景禮從看到冷暖的第一面,就沒來由的討厭她。明明沒什么聯(lián)系,她卻總會讓他想起那個討厭的人。
一想起等會兒要去見那個人,他就更煩躁了,脾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
看到顧景禮走了,呂夢回過頭來假模假樣的關(guān)心:“暖暖,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嘴上說著關(guān)心的話,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沒減輕。冷暖吃痛的甩開呂夢,后者立刻就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其他人一看這情況,立刻就圍上來安慰呂夢。
“你別傷心,有些人就是白眼狼,不是好壞,完全不值得你對她這么好!”
“你們別這么說,她就是剛剛被嚇著了,心情不好而已?!?p> 呂夢的善解人意襯托的剛剛冷暖的舉動,更加不知感恩了。同事對著呂夢更是彩虹屁大吹特吹。
冷暖現(xiàn)在完全不想搭理,她們的這些小把戲。
“主管,我手疼的厲害,想要請假去醫(yī)院看一下?!?p> 寧涵看了一眼冷暖,額頭都疼的冒汗了,也不像是假裝的。
盡管如此,寧涵還是開口說著:“撞了一下就要去醫(yī)院,要是磕破點皮,是不是還得給你叫救護車啊!”
冷暖從進公司開始,就知道她的實習期是過不了了。本來她也不是真的為了工作,也沒必要為此忍氣吞聲。
冷暖忍著疼痛又重復(fù)了一遍:“我需要去醫(yī)院!”
寧涵也知道冷暖的手怕是真的很嚴重。如果出了什么事,又不可能去找大顧總,只能是她擔著。
只是她的面子上過不去,正好呂夢又站出來做和事佬,寧涵就順坡下了。
冷暖感覺自己的手腕有點錯位了,便一直拿手拖著。剛出公司門口,就碰上了剛來上班的柯斌。
“冷暖,早上好啊!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醫(yī)院!”
聽到醫(yī)院,柯斌一下子就慌了:“你去醫(yī)院干什么?是哪兒不舒服嗎?”
冷暖輕輕抬起了自己的手:“手腕疼。”
柯斌立刻說道:“上我的車,我送你過去。”
冷暖本能的就像拒絕:“我自己去吧!別耽誤你上班。”
柯斌對此毫不在意:“我上班有什么好耽誤的,你的手可耽誤不得。”
“什么?骨折?”
聽到醫(yī)生說骨折了,柯斌都驚呆了。
“冷暖,你這是干什么來,能把自己給弄骨折了?!?p> 冷暖不想多說,便只是說了句:“我不小心滑倒了,手撐了下地就成這樣了。”
柯斌對于公司的保潔還是很認可的,斷不可能哪個地方能把人滑倒。再說……
柯斌低頭看了一眼,冷暖腳下的平底鞋。這下連崴腳的可能性也沒了。
看著冷暖一臉不遠多說的模樣,柯斌忍不住想冷暖不會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的不說吧!
看著冷暖柔柔弱弱的樣子,柯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不行,他們顧總的人,怎么能被別人給欺負了呢!他一定得好好查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