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瀲覺看著我。
“你就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抬眸,抿唇不語。
“你當(dāng)真什么都不記得了?”
隨后在我還未開口便自語道,
“也是……你從未見過我如今的樣子?!?p> “帝君,我想我跟你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瀲覺的的黑眸中倒映著我的面容,黑發(fā)黑眼,面色冷峻。
小二在一旁有些尷尬,也不好插話,我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吧,反正這酒大抵是喝不上了。
“你要離開可以。”
我詫異的看著他。
瀲覺將我的手拉了起來,大手覆蓋在了我的掌心,一陣白光閃過。
隨后瀲覺將手拿開,一條冰藍色的水晶項鏈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里。
“我不在的時候就帶上它。隨身攜帶,不要摘下來,若是你應(yīng)下了就可以離開了?!?p> 我怔怔的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樓梯,瀲覺清冷的聲音猶如還在耳邊。
【人都走了還看?!?p> 我垂眸看著鎖骨處的項鏈,閃著淡淡的微光,還怪好看的。
【你剛開始想灌醉他。】
我看了一眼哄鬧的人間,白光微閃,離開了。
【摘下來?!?p> “為什么?”
【這個項鏈對你不好?!?p> 我輕笑了一聲,
“剛才你怎么不說?”
【霄鴻帝君在,你說呢?】
聲音帶著點咬牙切齒。
沒再理會他,我看著神界的大門,吹了個口哨。
一只巨大的白雕緩緩出現(xiàn)在上空。
“白吞?!?p> 白雕緩緩降落,一身潔白的羽毛,眉心一點金色。
我腳尖輕點,翻身上了它的背。
“去玉龍山。”
白吞展翅,迅速飛向遠方。
“這個項鏈,是對你不好吧?!?p> 我盤腿坐著,看著身下不斷變換的景色,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他知道了。”
【你我共生,吾的消亡對你絕無好處?!?p> 我淡笑了一聲。
“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情要做到?!?p> 良久,腦海中的聲音才浮現(xiàn)。
【呵……神界的人若都像你這般,哪還會有萬年前的大戰(zhàn)?!?p> 我眼眸一冷。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小丫頭,你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都會做到么?】
“會?!?p> 我眼神帶著堅定,
“我堂堂上神,怎會做那種失信于人的事情?!?p> 腦海中的聲音沒再響起。
突然,白吞快速扇著翅膀急著側(cè)了個身躲開了一道暗芒,回頭看著我尖叫了一聲。
我立刻往下望去。
“鳶華上神怎會來此?”
一道身影浮在空中與我對視。
身形有些纖細,但是身長很高,有著由實質(zhì)的殺氣凝聚成冰冷的氣息。
神界執(zhí)法者,修羅神。
我挑眉,看了一眼下方黑壓壓一片兵將,不動聲色的開口,
“白吞想家了,帶她回來看看?!?p> 修羅那雙銳利的鷹眼上下掃視后,淡淡道,
“上神若是無大事還請回吧,此地魔氣縈繞,不宜久留。”
我淡笑著道謝,
“此地怎會有魔氣?魔族不早就在萬年前敗走獄門了么?”
大概是我米蟲的形象深入人心,修羅神當(dāng)我是害怕,當(dāng)真解釋了一句,
“上神不必?fù)?dān)憂,大概是當(dāng)年殘留在此的魔,不成氣候?!?p> 我干笑了兩聲,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在此打擾你們?!?p> 就在我拍拍白吞的背部示意轉(zhuǎn)身離開時,一道冷冽蒼老的聲音傳來,
“鳶華上神請留步。”
我心里咯噔一聲。
“岳長老?!?p> 掌管神界審判的長老之一。
“不論是誰,凡是來此地的,都要留下。”
一襲白袍,樣貌仙風(fēng)道骨,但是眼神帶著因長久見血的銳利。
“鳶華上神年歲尚輕,不知萬年前那場大戰(zhàn)的兇險,如今即便一絲魔氣都要斬其根,不留一絲隱患。”
【呵?!?p> 突兀的聲音在腦海中浮現(xiàn)。
我斂去眼中隱現(xiàn)的一抹赤紅,輕笑一聲。
“既然岳長老都發(fā)話了,自然莫敢不從。只不過……”
我看著岳長老,一雙黑眸染上了漫不經(jīng)心的厲色。
“這私自扣押上神,若是帝君啊,天尊啊,哦,還有那個什么妖祖,知曉了的話,你說說這罪責(zé)怎么算好呢?”
半晌,兩個渾身煞氣的人愣是沒說出話來。
我眨了眨眼睛,知道這幾個人的名號好用,不知道居然這么好用啊!
“小丫頭不錯啊,都知道拿本君的名號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