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正一邪 如何選擇?
“你們兩個隨我進來……”。
陸辰逸轉(zhuǎn)身朝門口進入,夢顏汐還未緩過神,剛才好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她眼前,她撕咬著嘴唇,緊緊握拳頭,滿眼充滿了痛恨,此刻她能聯(lián)想到的人便是上官云霄,可今早交給她毒藥,后又用暗箭殺陸辰逸,他何用意?
花子墨輕輕推了推她。
“景軒,你在想什么?快進去吧”。
她低頭朝寶兒看去,寶兒一副天真無邪的面孔沖她笑了笑,頓時讓她鼻子一酸,摸著寶兒的頭,擠出一抹笑容。
“寶兒,以后你跟著哥哥可好?”。
“哥哥好,寶兒要和哥哥在一起……”。
“景軒,你要將她留在身邊?”?;ㄗ幽@道。
夢顏汐眼神堅定得點了點頭。
“我不想讓她成為孤兒,今后有我的一口飯吃,絕對少不了她”。
花子墨被她得一番話所動容,深情的望著她,心道:
“我花子墨果真沒有看錯人……”。
她挽起寶兒的小手,朝里面走進,花子墨緊跟其后。
廳堂
沈幕清端得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陸辰逸身邊,轉(zhuǎn)眼見夢顏汐手中領(lǐng)著寶兒和花子墨同時走進,便上前問道:
“景軒,剛聽說劉氏死了,那她今后怎么辦?”。
“我娘親沒有死,我娘親是睡著了……”。寶兒抱住夢顏汐哭喊道。
“你會不會說話,在一個小孩子面前說什么死不死”。花子墨不滿的說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
陸辰逸起身走到他們面前,沖沈幕清說道:
“你去吩咐廚房做點吃的”。
沈幕清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陸辰逸看向她懷中的寶兒,冷聲道:
“鎮(zhèn)撫司不適留小孩,便寄養(yǎng)在一處人家”。
夢顏汐立即將寶兒護在身后。
“大人,寶兒的事不用您費心,我養(yǎng)她便是”。
他邪魅一笑,無奈搖了搖頭。
“你確定想好了?”。
“我相信寶兒是愿意跟著我,我定會好好照顧她”。
“想要照顧她,必先使自己強大,試問你可以?”。
“以后有我照顧她們兩個,不用你操心”?;ㄗ幽事暤?。
陸辰逸蹙眉盯向花子墨,像極了一家三口的情景,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便轉(zhuǎn)身朝椅子而坐。
夢顏汐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作揖道:
“大人,花影已被抓,這起案子很快也結(jié)案了,我是該離開鎮(zhèn)撫司了”。
他挑了挑眉,端起身邊的茶水,慢條斯理的低眉刮著茶水,嘴角微微上揚。
“第三個任務(wù)勉強過關(guān),沒有你那些家眷興許被她所殺,便記你一功”。
她一臉驚訝的注視陸辰逸,原來他并非要趕自己走。
陸辰逸從懷中取出一塊銅牌,上面刻著“錦”字,遞給她。
“這是你作為錦衣衛(wèi)的腰牌,不可丟失”。
夢顏汐愣住了,若放在以前她定會欣喜若狂,但已不同往日,眼前的腰牌令她感到沉重,本想離開鎮(zhèn)撫司,就不用被上官云霄所利用,她絕不可能去傷害陸辰逸,更不愿意傷害任何人。
花子墨一把奪過腰牌,轉(zhuǎn)交給她。
“你不是很想留在鎮(zhèn)撫司,這下真的成為一名錦衣衛(wèi)了,雖然級別有點低,但有朝一日你定會越過他陸辰逸”。
他轉(zhuǎn)過頭問陸辰逸:
“你不是也讓我留在鎮(zhèn)撫司,那我的腰牌呢?”。
“讓你留在鎮(zhèn)撫司,可沒說讓你成為錦衣衛(wèi)……”。
“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不過我也不稀罕,只要景軒在哪我就在哪,其他都不重要”。
陸辰逸察覺夢顏汐神情凝重,低頭沉默不語,對花子墨手中的腰牌視若無睹。
“夢景軒,為何不接腰牌?”。
夢顏汐望著花子墨手中的腰牌,心道:
“我該怎么辦?我不想卷入這場恩怨之中,本已做好離開這里的打算,帶青鸞離開京城,但未曾想到陸辰逸這次真的要她留下,的確心中不愿離開,可我不想成為上官云霄的棋子,來加害于他”。
陸辰逸和花子墨同時盯著夢顏汐,覺得她今日十分異常安靜。
“景軒,你倒是說話,若不愿留下我們離開便是”?;ㄗ幽f道。
她立馬搖了搖頭,接過他手中的腰牌,轉(zhuǎn)念一想,臨陣脫逃不是她夢顏汐的性格,大不了在上官云霄面前敷衍行事,在陸辰逸面前敬而遠之,互不得罪便是。
秦風(fēng)朝廳堂走進,作揖道:
“大人,劉氏我們已經(jīng)好生埋葬了”。
“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為?”。
花子墨朝身后的椅子而坐,翹起二郎腿,不屑的笑道:
“這還用問,定是向你家大人尋仇的”。
“花子墨你閉嘴,還輪不到你說話”。
“哥哥,寶兒餓了……”。
寶兒跑到夢顏汐面前,抓著她的手說道。
“大人,我先帶寶兒吃點飯”。
陸辰逸若有所思的沖她點了點頭。
“秦風(fēng),去將花影放了”。
“陸辰逸你瘋了,你要放走花影?我沒聽錯吧?”?;ㄗ幽珕柕馈?p> 秦風(fēng)也是一臉不解,正好問時,被他打斷。
“秦風(fēng)你先出去,我要和花子墨有事說”。
“是,大人……”。
待廳堂只剩他們二人時,陸辰逸思忖了片刻后,冷聲道:
“這起案子和你們劍星閣是否有關(guān)?”。
花子墨一聽暴跳如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指著他憤怒的說道:
“你憑什么認定和我們劍星閣有關(guān)?”。
“可有人將矛頭指向你們劍星閣,即便你們打著鏟奸除惡的噱頭,但已引起朝廷不滿”。
“他奶奶的,這什么狗屁世道,為百姓伸張正義,到頭來還是我們錯了,氣死老子了……”。
陸辰逸見他十分惱火,便起身走到他面前:
“在朝廷眼中只要有違常理,那便就是錯,你想想你們雖然干的是好事,若有心之人從中顛倒黑白,你們干的一切都是徒勞”。
“其實我也知道你多次是沖著我而來,我不知到底和你們劍星閣有什么恩怨,但我是非分明,自你在司馬溯壽宴上大鬧,我便對你另眼相待”。
“既然你是非分明,為何要景軒抓我?”。
他笑而不語,搖了搖頭……
“你笑什么?明明當(dāng)時知道我是花間道,還要她抓我,我看你就是在戲耍她”。
“你錯了,我這是在考驗她,一名合格的錦衣衛(wèi)不光要有一身武功,還要有精明的頭腦,時刻保持警惕之心,在抓人的過程中,任何蛛絲馬跡不可忽略,因往往忽略的便是本案關(guān)鍵”。
“你這是在慢慢栽培她,并非是故意刁難?”。
陸辰逸避開了他的問題,而是嚴(yán)肅的說道:
“今日的暗箭,若不是你們劍星閣的人所為,想來另有他人”。
“肯定不是我們劍星閣,我說啊就是你的仇人來尋仇”。
“對了,你抓了花影,為何又要放了她,她的底細身份你已經(jīng)全權(quán)掌握,況且那五條命也是她殺,足以問斬啊”。
“不,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她只是一顆別人的棋子,殺她解決不了任何事”。
“陸辰逸你若放走她,你會后悔……”。
花子墨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蹙眉問道:
“陸辰逸你如此聰明,竟將自己的對手放在你身邊,不怕有朝一日我殺了你?”。
陸辰逸不屑一笑。
“既然能將你放在我身邊,我自然不怕,若怕豈是我陸辰逸性格……”。
“我看人一向很準(zhǔn),你花子墨并非是一個奸詐小人”。
花子墨聽后嘴角上揚,留下一句話便離去……
“你陸辰逸也并非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