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那東西是傳家寶的,傳言誤人啊,那就是一個破落戶抵給我家高祖的,什么傳家寶,不過是當時故意整出來的噱頭,能有傳家寶的,都是矜貴的家族,要是有人盯上了我家,還能把這東西給轉手交出去?!?p> 絨花沒想到這副畫,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不過這東西是什么來歷,她不在乎,哪怕這就是一張破字,只要大小姐要,那它就是珍寶。
“我取你一點血,最遲十天,我就可以給你弄出解藥,到時候,一手交解藥,一手交圖,告辭。”
取好血后,絨花速度極快的站了起來,然后提著自己的背簍,就飛快的出門了,她是半點都不想跟這人多待一個呼吸了。
看著人走了,韓子熙臉上嬉皮笑臉的模樣收了起來,也沒有之前的清俊的樣子,反而像個痞子似的睨了一樣翠花,生生的把一副好相貌給糟蹋了。
“花兒~你說,這人是不是真的沒有被本公子的天人之姿給吸引?!?p> 翠花此刻腦子基本已經(jīng)放空了,反正跟公子對話,不需要腦子就對了,要不然,得氣死。
“不知道?!?p> “呵,本公子才不信這個世上有什么正人君子呢,連家里的那幾個狗東西,都敢覬覦本公子,如今這榮華公子,可是捏著了本公子的救命稻草,竟然不動心?還只是要一副破畫,鬼才信?!?p> “嗯。”
“哎,生得如此的花容月貌,真是苦惱啊。”
翠花每天都要聽這樣的話百八十遍,已經(jīng)免疫了,繼續(xù)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別看韓子熙在這里打趣和吐槽絨花的不識好歹,若是絨花之前,但凡有一絲的覬覦之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絨花的目的完成了,直接換回了女裝,她現(xiàn)在不需要繼續(xù)扮成榮華公子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想起韓子熙那不可言說的真面目和性子,絨花第一次生出了替別人感到的羞恥之心,不知道該怎么跟楚兮匯報,
晚上楚兮繼續(xù)泡藥浴的時候,絨花還是把韓子熙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前在楚家,她見過的男人,都是鐵骨錚錚的,像韓子熙這樣沒皮沒臉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楚兮卻陷入了沉思,所以,盡管她有著上一世的一些記憶,但還是很多事情,都僅僅只是知道表面而已,就如這韓子熙一樣,若不是真的接觸過了,她又怎么會相信,這個看似是傀儡的男人,不過是冷眼的看著那些人蹦跶而已。
“等咱們拿到了【群魚戲蓮圖】,就離開江城,這樣城府太深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好?!?p> 毒經(jīng)上的方子,雖然承受的代價不小,但不過才用了不到十天的藥,楚兮就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手臂的力量似乎慢慢的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絨花完全沉浸在給韓子熙煉制解藥的事情,楚恒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開始忙著探查京城那邊的消息了。
“小姐,有您的信~”
紅豆也有些納悶,今天去給小姐端藥的時候,掌柜的突然給了一封信給她,說是有人指明了要給小姐的,這段時間,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小姐一路都是掩藏著行蹤的,不過她到底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楚兮對于紅豆的識相也很是滿意,她不怕自己的婢女聰明,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聰明又聽話的,才是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
送了信,紅豆立刻就退了出去,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楚兮的手,已經(jīng)可以稍微的用力了,盡管現(xiàn)在依舊是傷痕累累,但楚兮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看到信的內(nèi)容,楚兮的眼里就閃過了一抹殺意,這信竟然是日月樓的人送過來的,她一路都是很低調(diào)的,但沒想到,日月樓的人竟然還是能查到她的落腳處,心里對日月樓頓時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信上寫著,京城楚家的危機已解,按照規(guī)矩,他們會去通寶錢莊提錢了,最后還寫了一句,若是下次在有需要,可以憑借他們送過來的令牌打八折,
看到最后這一句的時候,楚兮頓時有些苦笑不得,這日月樓的人,也太會做生意了,這筆生意才結束,已經(jīng)開始預約下一次的生意了,難怪上一世,就算是世道變遷,日月樓也依舊是蒸蒸日上,
剛準備把信給燒掉,楚兮突然想到,她還欠這鼠道的人一次任務呢,現(xiàn)在她受傷了,起碼要休養(yǎng)好幾個月,可是鼠道的人,卻不會給她時間,要是她長時間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怕是以后要再找鼠道的人行方便,就難了,還有,她還要救清瑤郡主,絕不能得罪了鼠道的人,
“來人~”
冬瓜一直都隱藏在客棧里面,只是除了楚恒和絨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現(xiàn)在聽到楚兮的召喚,立馬跳了出來,恭敬的等著楚兮的吩咐。
楚兮把日月樓送過來的令牌交給了冬瓜:“讓日月樓的人,抓一只極品貂,另外告訴他們,膽敢泄露我的行蹤,日月樓就別想安寧了。”
冬瓜接過令牌,什么都沒有問,就跳出了窗戶,騎馬而去,反正他們從小就被教導,只要是大小姐的命令,就算是死,也不能退縮,所以不管大小姐讓他們做什么,只要不是能威脅到大小姐的安危,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楚兮把信燒了之后,立刻決定給自己換一個身份,日月樓的人能查到她的落腳處,其他人,也能,她暫時還不能暴露她是大將軍楚濂云的嫡女的身份。
“紅豆~”
“奴婢在~”
“你去江城的各大玉器店走一趟,替我選一塊玉蝴蝶回來,要獨一無二的,價格不是問題,明白嗎?”
紅豆垂眉回應了之后,恭敬的退了出去,但若是仔細看她的手,就能看到她此刻拳頭捏得緊緊的,若不是強行克制,她恐怕已經(jīng)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的識趣,小姐總算是看到了,如今真的對她委以重任了,她總算是能看到出頭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