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劍愣了愣,旋即魏劍立刻猜到,這些人應(yīng)該是猜測他背后有人,卻不知道那人是影子魏劍。至于影子魏劍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更不可能說出。
但不說,這些人便會逼迫自己,話里話外滿是威脅,顯然是充滿了濃濃的惡意。
“你放屁,你才是和邪教徒有染”!
這時,后方突然傳來一句暴怒的怒喝聲。
很熟悉的聲音,魏劍心里一跳,轉(zhuǎn)頭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表哥找來了。
他一臉怒容,顯然是聽到了剛才女人逼迫的話語,被氣得不起。
當(dāng)下,華國中,任何一個和邪教徒有染的罪名,懲罰都非常嚴(yán)重。
雖然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武者,但是怒氣上頭,魏表哥也是沒有了絲毫的畏懼,惡狠狠地看向眾人。
“找死”!
沈瑩臉色陰沉,一掌含怒拍去。
魏劍大驚。
只見雪白的纖纖玉手上,掌心已經(jīng)赤紅一片。
這是血氣溝通元力,雖然還不帶武技,但對普通人來說,和殺招沒有什么區(qū)別。
年輕人站在一邊,他身后的其他人也紛紛一臉冷漠,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魏劍驚怒交加,不得不咬牙提氣,一口氣血涌動,朝著那掌心對去。
轟!
魏劍只覺耳邊嗡嗡犯鳴。手臂噼里啪啦,一陣骨節(jié)爆裂聲。
八百斤,這輕飄飄的一掌,已然有了八百斤的力道。
這是肆無忌憚,要殺人!
魏劍眼睛都紅了。
再看到對面的眾人神色依舊冷漠,魏劍憤怒滔天,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出手了,之前還能說是救人一時心急,再出手,低位武者挑釁高位武者,被打死也是活該。
看到沈瑩嘴臉微微勾起一絲冷笑,眼里更閃過一絲期待,被魏劍敏銳的捕捉到了。
頓時,宛如一盆冷水澆下。
期待,她在期待著自己動手。
沒有絲毫懷疑,魏劍敢確信,這些人都在等著自己出手。
如此想來,魏劍心中提出一個猜測。
如果,他們監(jiān)聽到了自己和納蘭老師的通話,所以他們是在自己返校前廢了他,那殘廢的自己過不了校醫(yī)的那關(guān),便永遠(yuǎn)是處于一個休學(xué)的武科生。
休學(xué)的武科生身份,對普通人來說震懾力頗大,但對這些本就已經(jīng)是武科大學(xué)的學(xué)員來說,并不算什么。
這是無意嗎,不,這是計劃好的預(yù)謀。
魏表哥什么時候上來的,他沒察覺,但是身為武道大師的年輕人,怎能不知道。
武道大師,不但氣血做到了身與意合,而且能時刻感受入微。
入微,是氣血感應(yīng)。人體開發(fā)的一種本能。
實力越強(qiáng),對自身四周環(huán)境的察覺也就越敏銳。
要說一個武道大師,被一個普通人摸到附近卻恍若未知,那絕對是這個武道大師的有意裝作不知。
所以,從套話的開始,再到之后的威脅,最后再到逼迫元陰的出現(xiàn),以出言不遜做理由,再到利索的出手傷人,傷他。
——
怒怒怒!
表哥倒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自己的手臂差點碎裂,難道武道一二重之差,威力真的那么大嗎?
魏劍極怒,劇痛鉆心。
對面的沈瑩女人嘲諷一笑,收手退后。
見到魏劍克制,年輕人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回頭輕斥道,“沈瑩,你過分了,不要再沒我的命令出手,否則下次你就不用跟我出來了”!
男人訓(xùn)斥完,隨即轉(zhuǎn)頭臉上帶起歉意道,“學(xué)弟,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想到一個普通人居然敢偷聽我們武者之間的對話,如果不是他剛才出言維護(hù)于你,我還要以為他是一個邪教徒呢”!
年輕人滿臉歉意的走了前,伸手掏出一個玉瓶來。猶豫了一下從中倒出一粒拇指大的丹丸來,“這是我們武科大學(xué)里調(diào)適戰(zhàn)斗武者的輔助丹藥,可用于武者的修復(fù)傷勢,學(xué)弟,你先把它吃下去吧”。
這是一粒拇指大,透著白色藥香的丹丸。微微一聞,魏劍就知道不是普通貨。
基本的養(yǎng)元丹,一粒市價十萬星元。
魏劍只覺喉嚨里微微咽了咽唾沫,打一個巴掌給一顆棗子嗎。
雖然很想有骨氣的翻臉離去,然后留下一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口號,但丹丸在前,魏劍還是一手抓過,直接咽服了下去。
至于下毒,呵呵,魏劍根本不擔(dān)心這些人敢在丹藥里下毒。
養(yǎng)元丹是當(dāng)今華國最大的制藥公司丹一元藥所制。配方獨特,任何外加的藥物參入其中,都會引起丹藥藥色的巨變。
所以,眼下這玉瓶里密封的丹藥,完好如初。
服用過后,看著對面年輕人臉上盛滿了虛偽的笑,魏劍心中一動,裝作不知計道,“學(xué)長,我表哥也受傷了,也需要一?!?!
年輕人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從玉瓶里再倒出一粒拇指粒大的丹丸,隔空一彈,就掉入了昏死過去的魏元陰嘴里。
一來一去,年輕人就耗費了四十萬星元,在這偏遠(yuǎn)的縣城,都能買四套小戶型的房子了。
武科大學(xué)生,財大氣粗,魏劍眼里亮晶晶的。
吞下丹丸后少許,魏劍就感覺一股火熱的力量在朝著他受傷的手臂涌動,里面有奇異的力量正在修復(fù)碎裂的血肉,激發(fā)活性。
一掌之威,摧毀了他手臂里的很多肌肉模塊。有些肌肉里,已經(jīng)血肉模糊。
這還只是武道四重的武道高手實力,至于武道五重,可以凌空飛翔。
魏劍一邊煉化著丹丸,一邊在心里暗暗思忖,再不給出點有用的消息,這些人或許真的會毫無顧忌的對他下手,畢竟在他們眼里,他也不過是一個實力低微的武者。
又是約莫十分鐘的調(diào)息,收功。看到幾人正虎視眈眈的看來,魏劍嘴角浮現(xiàn)一絲苦澀,“學(xué)長,多謝你的丹藥,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事情關(guān)系太大”!
“大?有多大”!
沈瑩嘴角一勾帶起冷笑,在她眼里,這個小子就是記打不記吃。
“學(xué)弟你放心,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不然事關(guān)邪教徒也不會有所隱瞞,但是你要知道,我們背后站著的是代表整個華國的特勤局,而特勤局縱橫在整個華國,整個九州大地上,邪教徒何其多,但是他們敢出來放肆么”!
年輕人話語里充滿了傲氣。
“學(xué)長,那我說了,你可別怪我拖累你們”!
“說,不怕”!
“那學(xué)長知道白天我初中三年時候的那個同學(xué),也就是我的班長,你如果調(diào)查過我的生平資料,就應(yīng)該注意到,那年和我同屆考入武科的同班同學(xué)里,卞月珠,我懷疑她背后有邪教徒”!
魏劍咬了咬牙小聲的說道。
年輕人微微愣了愣,感覺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聽過。
“等等,我們問的是你身體修復(fù)的事,和你同學(xué)卞月珠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幾秒過后,年輕人臉色旋即一變,“你說的卞月珠,莫非是三年前曾轟動過新武市,上過新聞的中考狀元卞月珠”?
“是的”!魏劍咬了咬牙,他不確定是否,但是此時此刻他必須拋出一個有重量的消息來牽引走眼前人的思路。
年輕人臉色變了,變得晦暗不定。
卞月珠,三年前整個新春省的武科中考狀元。
或許中考沒有高考來的那么多人關(guān)注,但是作為三年前晉升進(jìn)入武科大學(xué)的高武生,他對這方面的信息還是很有關(guān)注的。
三年前,木縣卞家首富的女兒,卞月珠成功中考奪取了整個新春省的狀元,為此還上了市里的新聞頭條。
卞家,不僅僅是一個木縣的首富那么簡單,卞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眾多,來往的交際人群眾廣。
光是武道大師級別的保鏢,在卞家就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
據(jù)說,卞家里的最強(qiáng)者,是一名武道九重的武道宗師。
如果,這卞家參與了邪教的生意,就是一個驚天動地的丑聞,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比恐怖的報復(fù)。
首當(dāng)其沖的是,他作為一個在學(xué)校還未畢業(yè)的學(xué)生,成績也不過算是中等偏上水平。
卞家如果想對付他,不過是像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年輕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過了許久后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學(xué)弟,你是想害我”!
年輕人不是傻子,又有哪個傻子能考上武科大學(xué)。
眼前的這個魏劍不過是拋出這個話頭,不管真假,是想讓他有目的一頭撞上去。
別有用心,年輕人給魏劍的心思做了評價。
“學(xué)弟,我對你身體恢復(fù)的消息真的很好奇,你看,丹藥我也給了,好話我也說了,星元你也收了,你是不是該好好把話給學(xué)長我講清楚啊”!年輕人咬牙切齒。
“學(xué)長,我說的就是真相”,魏劍臉色委屈,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附著年輕人的耳朵說道,“那天,卞家卞月珠好像在執(zhí)行任務(wù),正巧碰到我被那兩個邪教徒抓了,因為我們是老同學(xué),所以她的保鏢救了我。
然后,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她的保鏢沖進(jìn)了祭壇,你應(yīng)該知道,能掌控自由進(jìn)入邪教祭壇的會是什么人。
也就是我是她同學(xué),她想培養(yǎng)我,所以抓捕了祭壇中的虛靈為我塑體”!
“虛靈”!
年輕人輕呼一聲,有點驚訝,但是旋即想想,或許也確實是這種情況。
虛靈種種,有著神奇的思念力量,能干涉現(xiàn)實的一些情況。
而虛界,本就是一個被祭祀出來的虛幻世界。要說一個人在現(xiàn)實中不能恢復(fù)傷勢,在虛界中,并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試問天下有多少邪教的人,會開放自己掌控的虛界,并且損耗自身的虛靈來為一個普通人療傷?
年輕人只覺今天是白來了一回,魏劍的話里未必是盡實,但也絕對是有一部分真。
年輕人咬牙切齒,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今天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惹了一個大麻煩。
“學(xué)長,你是擔(dān)心你知道卞家的事而被卞家報復(fù)”?
魏劍小心翼翼的說道,看了看年輕人陰沉不語的表情,立刻哈哈一笑,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突然又小聲的對年輕人道,“學(xué)長,你是不是很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