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很溫柔,和付婷婷一樣溫柔。
經(jīng)過幾天相處,江映空發(fā)現(xiàn)付婷婷真的是她迄今為止見過最最最優(yōu)雅溫柔的人了。
每次早上付婷婷都比江映空來的早一些,因此一進教室江映空一下就能撲捉到付婷婷腰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她安靜的輕輕的翻動著書頁,動作很溫柔。以前江映空對于溫柔這個詞感觸不是很深,遇到付婷婷后她覺得溫柔就是付婷婷本人了。她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溫柔,挑不出什么毛病。
教室本就不大,加上班級又五十二號人口,前面幾排看著就是人擠人,后面幾排是稍微寬敞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
江映空走到付婷婷身旁,付婷婷很快就察覺了并且往前面挪了挪椅子,試圖讓江映空從她身后走過。
事實表明,付婷婷還是小瞧了她的體格了,當江映空卡在她身后進退為難的時候。江映空無耐脫下了笨重的書包,與此同時付婷婷趕緊站起身走到過道里把椅子最大限度的移到前面去了。
此后江映空要進位置時,付婷婷都是站起來走到旁邊等她進去后再擺好凳子坐好。
其實大多數(shù)人讓人進位置的時候,都是坐直把凳子盡可能的前移,要進去的那個人自己費力的從椅子靠背后擠進去。
還好江映空喜歡睡覺,課間基本都不離開位置的。坐在外面的人天天這么讓來讓去的也挺煩的有時候。
在老鄧目光灼灼的注視下兩人不敢多耽擱做好就趕忙打開書。
大課間由于這些天總是會飄些細雨,操場都是濕漉漉的所以就不去跑操。課間時間還是挺長的。
江映空一下第二節(jié)課就趴在桌上睡了十來分鐘。她醒時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還有幾分鐘才上課。付婷婷坐在椅子上漫無目的的到處看,但眼里好像什么也入。
江映空伸了個懶腰轉頭問:“要不出去吹吹風?”
其實在江映空爬起來的瞬間瞟見廖鳴雨的座位上沒人,就想著出去看看吧。
雖然每天都遇見,但是毫無交流。
最初的時候向小楠還會從廖鳴雨的身旁扯著嗓子的和江映空講話。可是他們中間隔了三個人加一個過道。實在是難,江映空說話聲音又小,每次說什么都得重復好幾遍。聲音漸漸的就說的少了。大多都是當面聊兩句。
“好?!备舵面没亓怂粋€淡淡的笑,很有禮貌的回答和微笑。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后門,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行,面對著他們高一時上課的那一棟樓,鬧哄哄的。
就這么看去很多人從左前側不遠的小賣部拿著些零食走出來。有的則就在小賣部外面的垃圾桶附近吃著零食、泡面。
春風不似秋風那么猛烈,但是有時也會刮來一整疾風。
這不迎面突如其來的疾風刮的兩人發(fā)型盡亂,江映空一下就被吹的清醒了。
“哇,這風,是真的爽啊?!苯晨绽砗脛⒑8袊@。
“是啊?!备舵面煤芗毿牡囊幌掠忠幌碌恼硭目諝恺R劉海,“還好我昨天洗頭發(fā)了?!?p> 付婷婷話還沒說完,倒是引起了江映空的注意,她轉頭想知道付婷婷接下來說什么。她不覺得這風和洗頭發(fā)有什么關系。
付婷婷感覺到了江映空不解的目光,揚起嘴角微微轉頭很正經(jīng)的說:“不然劉海就被風吹不起來了?!?p> 江映空一下就接道:“怎么會,這風這么大。”
“沒洗頭發(fā)的話,劉海都是沾在額頭上的。”說這話時付婷婷忍不住笑的更開了,不過她很自然地伸手擋住了嘴角。
江映空一聽想起嘴自己頭發(fā)油的時候腦海一下就有了畫面,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彎下了腰,再抬起頭的時候笑意未散,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了廖鳴雨的聲音,只見他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來。江映空愣了一下。站好。
“快上課了,我們回去吧?!?p> 江映空看著廖鳴雨走來的方向,其實在她抬頭的瞬間恰巧和廖鳴雨對視了。
這一瞬間她又慌了。
轉身走進后門的瞬間,她竟有些羨慕付婷婷那樣溫柔的笑聲和姿態(tài)。在她印象里厲歌也是個溫柔的人。
回教室坐好后,廖鳴雨很快也回到了位置上。
江映空向左看了看付婷婷又看了看廖鳴雨。
新任同桌付婷婷真的好溫柔啊,可是……我真的很想離他再近一些。
“怎么辦我好困啊?!钡谌?jié)課才上了不到二十分鐘江映空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坎皇莿偹^了嗎?”
“又困了?!?p> “要不我陪你說會話。”
“不用了,耽誤你學習?!?p> “還好吧?!备舵面孟肓艘幌氯鐚嵒卮?。
“不怕被老師抓包?”
付婷婷此時面露難色,正經(jīng)的說:“其實吧,說實話還是怕的。”
“那你還是好好上課吧,幫我看著老師就行?!?p> “好?!彪S著付婷婷溫和的聲音,江映空再次安心進入半瞌睡狀態(tài)。
時有木乂
這是一本親身經(jīng)歷的小說,高中時代是我最美好的,也是最遺憾的。遺憾的是你從未喜歡過我。而這段時光里我所遇到的人都是美好的。其實我一直不甘心,希望能和你有一段故事。這個故事就留給所有愛而不得的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