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件錫臺任務,什么鬼?”
李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正好被她隔壁那個玩錫臺的大姐聽到,側過頭拿眼睛撇了她一眼后,便冷冷的半開玩笑道:
“呦!咱們小玉這幾天長出息了呢!手機也不玩了,戀愛我也不談了,這一認真工作呀!我們這些個嬸子阿姨們,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
這位說話酸溜溜的阿姨,其實和李蘭的年齡差不多,只不過如今李蘭頂著張玉的身體,在別人看來,她便是張玉。
“很難嗎?”
李蘭一臉真誠的問著。
卻不料她這似不解的態(tài)度,懟的那人有點兒沒面兒。
“哼”
那人冷哼了一聲,便回頭加急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蘭是真不懂,無意中卻扎了別人的心窩子,怪不得人家會生氣。
無奈之中,李蘭悄悄的拿眼睛偷瞄那大姐做活的手法。
等李蘭了然于心覺得自己能勝任時,她才慢慢的拿起面前那一小捆白色的一根根包著呂線的物體。
李蘭抽出其中一根后,拿在手中適應了一會兒,慢慢的將那東西放入了滾燙的熱錫中。
呲啦!呲啦!呲啦!
放入熱錫中的東西不但呲啦的發(fā)出聲音,還有隱隱約約的煙霧繚繞。
李蘭的內心是忐忑的,緊張的。
她雖然在理智上明白了這東西制造的過程,可是當自己真正去試著出一件產(chǎn)品時,然而那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李蘭實在是太膽大了
“張玉,你干什么呢?還不快把耳線拿出來,我離你這么遠都聞到燒焦的味道了”。
雖然剛才那姐們不理她,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亂子?。?p> 今天張玉也真是,走神的次數(shù)太多了。
李蘭剛剛把那叫做耳線的東西,放入錫中時,就感覺出了不太對,這不微微一愣神的功夫,那放入其中的一小節(jié)都被烤焦了。
等隔壁姐們提醒后,李蘭慢慢的把那耳線拿出來了,東西是拿出來了,可那很厚很厚的一層銀色中帶著灰的東西是什么鬼。
“呵呵,呵呵,失誤失誤”。
李蘭尷尬的笑了笑
李蘭自年輕起,便是一個大大咧咧的脾性,如今結婚生孩子后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怎么說也是個笨四的人了,那臉皮嘞!真是的厚的不要不要的。
“姐姐,您真是美麗漂亮溫柔又大度,妹子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您是不知道,我這不是剛剛才失戀,沒有調整過來嘛!”
李蘭一臉無所謂道
論胡編亂扯,她可是影后級別的。
李蘭不提這事還好,她這一個開口,不但沒有和那姐們解釋清楚,如今,在自己附近工序上的姐妹們,都在一個個的瞅她。
咦!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怎么都不干活了,為什么都拿那種怪異的眼神看她呢?
“小玉丫頭??!你也別傷心了,在婚前認清渣男總好過結婚之后才知道要好的多”。
啥?
李蘭只是胡編亂扯,咋的這原身還真的失戀了,奧不,說錯了,比失戀還慘。
渣男?婚前?這是被退婚了嗎?
一個眨眼之間,李蘭面前的畫面就換了一個場景。
那是一個夜晚,公園里的旁邊小樹林里面。
李蘭的眼前,正在有一男一女上演著一部半暴露的限制級畫面。
“?。。。。。?!”
李蘭沒有想尖叫,是這個原身的原始本能反應。
腳控制不住的轉身往回跑,跑啊跑,直到跑到一片小湖前,原身毫不猶豫的就縱身越下。
咕嚕嚕,咕嚕嚕。
水瞬間將自己淹沒了,耳鼻腔被灌入了大量的水,呼吸難受。
這是李蘭人生頭一次與死亡如此接近。
就在李蘭覺得自己快要掛了時,自湖面之上越下一人。
那人穿著一身校服,明亮的雙眼里滿是急切,奮力的往她這里游來。
“兒子”。
李蘭猛然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眼前,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紡紗廠女子更衣室?
我愛做飯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不理解,有誤會,更有悲歡離合,不要輕易的否定一個人,請冷靜的坐下來,好好的聆聽。 也許,真相,很簡單,很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