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舟車勞頓,云溪早早地就困了,而魏胤池也不像往日在將軍府里,還在庭院里走走,他寸步不離地守著云溪。
“你能不能出去和風影聊會天???”
這明顯是要支開魏胤池。
“怎么了?”魏胤池賴著不肯走。
“我,我要沐浴?!彼p手搓著裙邊,女子沐浴,他總該回避一下吧。
“原來如此,為夫去替你打水?!?p> 魏胤池自告奮勇,提著兩個木桶就要打水,還差著幾個丫鬟送些熱水來。
一會兒,云溪的澡盆里就是滿滿一桶冒著熱氣的水了。
云溪關好窗戶,站在門邊,就等著魏胤池出去了。
“為夫難道不能留下來嗎?”魏胤池還沒見過云溪洗澡呢。
……
“為夫搓背技術一流?!比瞬灰樒饋碚嫦褚粭l賴皮狗。
“快出去吧,再不出去,我的洗澡水都涼了?!痹葡浦谋?,讓他出去。
云溪還不放心地將門鎖好了。
果然,洗到一半,門口就有了響聲。
魏胤池一直在門口候著想進來的,沒想到云溪還真將門鎖了。
他只好繼續(xù)站在門口,聞著從門縫里飄出來的花香味兒。
云溪洗得很快,因為總感覺魏胤池要使壞,她就草草了事了。
她洗完之后,魏胤池也嚷嚷著要洗澡,于是,也打了熱水在屋里洗澡。
但他和云溪不一樣,他只是虛掩了門罷了。
洗了一會兒,魏胤池對著門外喊著:“云溪,我也要玫瑰花瓣,給我拿點過來?!?p> 云溪只得提著一個花籃子上來,她將籃子塞給風影,說:“快替你家將軍送上去?!?p> 風影自然愿意替將軍辦事,屁顛屁顛地就上去了,直接推門進去了。
魏胤池正在浴桶里想待會擺一個什么樣的姿勢帥氣一點。
左等右等,上來的居然是風影,風影粗魯?shù)貙⒁换@子玫瑰花倒進了浴桶里。
“你要是再敢進來,立馬回去看地牢。”魏胤池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不滾?!?p> 風影馬上拎了籃子走了。
云溪見風影鐵青著臉出來,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風影,你臉怎么那么臭?”
他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云溪,云溪?!蔽贺烦赜珠_始喊了。
“替我拿個香皂來?!?p> 這男人洗個澡事真多。
云溪想再找風影送進去卻怎么也找不到人,她隨便拿了塊香皂就進去了。
隔著屏風,云溪目不斜視地將香皂遞了出去。
“夠不著,近些。”
“再近些?!?p> 云溪背對著他,感覺自己都要貼在他的澡盆字上了,他手不是挺長的嘛。
魏胤池浸濕的手一碰到云溪,她就小手一抖,將香皂扔在了地上,她踉蹌了幾步,真不巧,一腳踩在香皂上,身體向后一仰,一頭栽進了浴桶里,濺起的水花潑了魏胤池一臉。
云溪閉著眼,在浴桶里撲騰著,她感覺自己此刻就躺在魏胤池光溜溜的身體上。
“云溪,別動?!彼穆曇粲行┻煅?,像是在隱忍什么。
云溪也不敢動,只是吐了幾口洗澡水。
她感覺到在水下,魏胤池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她害怕魏胤池會做出什么來,一手扶著浴桶,一手掐著魏胤池的手。
魏胤池將云溪扶穩(wěn),翻轉了一圈,云溪就蜷縮著身子坐在了魏胤池對面,她感覺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魏胤池的腳丫子上。
她睜開一只眼睛,偷偷觀察此時的境遇,有玫瑰花瓣擋著,什么也看不見,很好,她睜開了另一只眼睛。
就這樣和魏胤池面對面。
他的濕發(fā)披在肩頭,水珠從脖子滾至性感的鎖骨,他精壯的胸口露出了一半,云溪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要向下看。
“原來云溪喜歡同我一塊洗澡?!?p> “我沒有,別瞎說,此次純屬意外?!?p> “喔,我怎么感覺像娘子精心設計好的?”
“沒有!”
云溪一激動就要站起來,魏胤池輕輕踹了她一下,她便站不穩(wěn)了,又往魏胤池身上撲。
“嗯……”魏胤池發(fā)出一聲輕哼。
云溪慌忙之中就要借力站起來,她雙手在浴桶里揮動,好像碰到了什么燙手的東西。
“別亂摸?!彼穆曇艟驮诙?,略帶沙啞,卻很有男性的魅力。
她立刻將手舉了出來,撐在魏胤池的胸口上。
就這么與魏胤池對視著。
魏胤池望著她濕漉漉的雙眼,喉頭一緊,扣住云溪纖腰的雙手一轉,水花四溢,他伸手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衣,將云溪壓在身下。
云溪同他的身體全都浸在水下,只露出了頭,水下魏胤池的手并不安分。
“你讓我起來!”云溪推著魏胤池的胸口,可是他紋絲不動,如同一堵城墻。
“你自己倒在我身上的?!彼b無辜。
“可是你現(xiàn)在壓著我干嘛?快起開?!?p> “我腿麻了,動不了?!?p> 他又來這一招,云溪伸腿就要去踹他。
他一手將云溪的腿按得死死的。
“求求你了,讓我出去吧?!痹葡娝驳牟怀?,就只能試試軟的了。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魏胤池更想直接撲倒她了。
“你叫我什么?”
“魏……魏胤池?”她顫顫巍巍地說。
“你怎的不叫我池哥哥了?”
“我聽云池這么叫你,我就不想叫了?!痹葡底苑藗€白眼。
“你叫聲相公來聽聽?!?p>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叫!”云溪扭了扭頭。
魏胤池伸手捏著云溪的下巴,準準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云溪掙扎無果,只能承受他的吻。
片刻,他放開了云溪。
“叫不叫?”
……
“相公……”忸怩了許久,云溪才開口叫出了這兩個令人臉紅的字。
說完之后,她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感覺自己受人欺負了,眼淚不爭氣地混著洗澡水掉了出來。
“怎么了,云溪,我錯了我錯了,別哭。”魏胤池伸手捧著云溪的臉蛋,幫她擦去眼淚,但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
云溪由一開始的無聲落淚變成了哇哇大哭。
她抬手給了魏胤池一巴掌,趁著魏胤池現(xiàn)在理虧,趕緊推開他,從浴桶里爬了出來。
剩下魏胤池盯著她的背影發(fā)呆,還未從那一巴掌中緩過來,敢打他魏胤池的人,絕對還沒出生。
但是云溪都哭了,那給她打一巴掌就能消消氣的話,也不是不行,反正也只有他們二人,挨媳婦打怎么了。
想開了之后,魏胤池心里就輕松了不少。
他趕緊穿穿衣服去找云溪了,云溪身上衣服都濕了,萬一染了風寒可不好。
魏胤池在隔壁的房間里找到了云溪,云溪生悶氣般的拿后背對著他。
“云溪,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了?!边@必不可能的。
“云溪,你理理我嘛?!?p> “云溪,你餓不餓?”
無論他說什么,云溪都不搭理他,他一走到她面前,她立刻轉身,就是要讓他看背影。
魏胤池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衣服肩上,云溪堵氣般的抖了抖肩膀,衣服就落在了地上。
魏胤池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又披在了云溪肩頭,強硬地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左右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