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這架打出水平了
蒲城子正以為這一殺手锏能要了江寒的性命。
不曾想那把無堅不摧,用東海最好玄鐵打造而成的飛劍,竟然被一顆珠子給震斷了。
他終于意識到,江寒藏而不漏,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這位天下聞名的詩文鬼才,同樣是宗師級的高手。
唪!
夜風微微震動。
金針無影。
蒲城子沒看到針,但他敏銳的耳力聽到了風聲。
當即周身元氣聚滿,雙劍回旋凝成一道八卦盾擋在了身前。
嗖!
金針被法盾給硬生生給吸住了。
“這等雕蟲小計,也想在我面前秀?”
“你怕是不知道,我這雙劍,有陰陽磁場,任何兵刃都可以吸住,尤其是你這種善使暗器的宵小之輩?!?p> 蒲城子屈指彈飛了粘在劍上的金針,仰天大笑了起來。
“你確定?”
江寒揚眉一笑,拿出了一個類似盒子的機器。
“什么東西?”蒲城子皺了皺眉頭。
“他們沒告訴你,我有很多科技裝備嗎?”
江寒說話間扣動了扳機。
嗖嗖!
無數(shù)道金芒,如牛毛細雨般紛紛灑灑往蒲城子射了過去。
“暴雨梨花針!”
不同的是,這里面的針乃是由各種能量石精制而成。
每一根都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蒲城子雙劍齊舞,陰陽八卦飛舞,針打在劍氣之上叮咚作響。
在月色下,金色針流,黑白陰陽交織在一起,璀璨絢麗,煞為奇觀。
底下眾人大呼過癮。
謝俊也是暗自心驚。
他原本以為得到了師父的真?zhèn)鳎瑳]想到比起更早入門的三位師兄,他那點本事太過微末。
三師兄的太極陰陽劍才是真正的劍道真髓。
遠處。
慕容緒負手而立,縱觀這兩位宗師俊杰之戰(zhàn)。
“王公公,若是換了你,能斬殺江寒嗎?”慕容緒問。
“若是比武,我能輕松勝他,若是做生死斗,我未必能殺這位年輕人。”王公公低低道。
“你也殺不了他?”慕容緒皺了皺眉。
“沒錯,這個年輕人他的智謀、修為,尤其是來自夷外的那些新式裝備,是超出了我們域外人見識的?!?p> “大王若是用好了,他將是一把最鋒利的茅?!?p> “若是用不好,很可能就是毒藥。”
王公公弓著身子小聲回答。
“毒藥?”
“哈哈,本王這一生遇到的風風雨雨何其多,區(qū)區(qū)一味毒藥有何懼。”
慕容緒大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江寒才智過人,不過,他留有一道殺手锏。
那足矣制裁江寒。
黃龍巔之上。
決戰(zhàn)仍在繼續(xù)。
暴雨梨花針無窮無盡。
而且隨著發(fā)射的動力一點點加強,蒲城子能清晰的感應到陰陽雙劍的乏力,金針大勢之猛。
然而。
蒲城子卻動不得。
他身子此刻雙方的攻守處在平衡狀態(tài),他有任何異動,都很可能會被金針擊破。
他只能在這死耗著。
“兄弟,累嗎?”江寒笑問。
蒲城子面皮顫了顫,沒敢吭聲,怕一說話影響了元氣。
江寒隨手一揮,發(fā)射器飛入了空中,自行發(fā)射。
江寒順手掏出一壺酒,仰天對月而飲。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p> “富貴名利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p>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酒水入喉,江寒豪情在月下飛揚。
數(shù)萬人無不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一剎那,月下俊美無雙的青年已不是人,而是月亮上下凡的酒中仙。
再看蒲城子倉皇狼狽。
江寒僅僅只是一個把件就困住了這位劍神弟子。
“你慢慢玩吧,我回去吃頓烤串再陪你玩?!?p> 江寒笑了笑,身形一展掠下了高臺。
“無恥!”
蒲城子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只是說話的功夫,護身盾陣顫了顫,嚇的他連忙收起心神。
那暴雨梨花針的發(fā)射器,彈出去的飛針,一旦被擊飛會自動隨著發(fā)射器的特殊吸引,自動歸入發(fā)射盒。
如此一來,可以反反復復發(fā)射。
以發(fā)射器里裝置的晶石動能,可以持續(xù)發(fā)射至少三天。
“朱大人,走,吃燒烤去?!?p> 下了高臺,人群自覺對這位神明一般的家伙讓開了道。
“江老弟,你這決斗太傷人了……”
朱進看了一眼上面,依然揮舞雙劍與機器相斗的蒲城子,莫名心疼了幾秒。
謝俊與果親王等人全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原本還以為蒲城子會給江寒一個殺馬威,讓這小子明天參加不了婚禮,成為東域的笑柄。
沒想到頭來,蒲城子這般不中用。
反倒是江寒又出了一首絕世好詩,攢足了人氣,達成了真正的文武雙絕。
真是沒把眾人活活氣死。
“嗨,丑男!”
江寒走到了謝俊跟前,打了聲招呼。
“你叫我什么?”謝俊咬牙切齒問道。
“丑男啊,瞧瞧你一臉糗樣,還不夠丑嗎?”
“對了,你師兄什么時候撐不住想認輸,記得來通知我一聲?!?p> 江寒冷冷一笑,無視謝俊暴走的模樣,徑直上了朱進的馬車。
“沒什么看的了,蒲城子已經(jīng)被梨花針給盯住了,除了防御,轉(zhuǎn)個念的功夫都騰不出來了?!?p> 慕容緒無趣的搖了搖頭,拂袖而去。
他打心眼里對未來女婿充滿了期待。
來到東域以后,無論東王等人設下怎樣的陷阱,江寒總能以巧妙的方式化解,并從中獲得漁翁之利。
至少目前來看,東王在遇到江寒一直是處于下風的。
未來的戲,只怕是越來越精彩了。
蒲城子是真慌了。
他在得空之間,時不時往底下的謝俊投去目光。
意思很明確,讓謝俊替他請降。
如今江寒走了,這梨花針如雨一般沒完沒了,他又動彈不得。
想開口認輸也晚了,江寒已經(jīng)去吃宵夜了。
搞不好明日大婚,洞房花燭夜,再出去度個蜜月啥的,自己估計早就死透了。
這才是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而且以黃龍巔的規(guī)矩,哪怕是師尊來了,在決斗沒結(jié)束之前,也不能隨意上臺來營救。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體內(nèi)的元氣正在迅速的衰竭。
而金針的打擊力度,反而越來越強了。
照這么下去,他會被活活耗死。
一句話,他現(xiàn)在就像個等待秋決的死刑犯,就差最后一刀砍脖子上了。
“師兄!你趕緊死吧,死透了,萬針穿心才好呀?!?p> 謝俊站在底下,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他覺的以江寒的性格,肯定會殺了蒲城子,來一戰(zhàn)揚名。
如此一來,三師兄就死定了。
到時候師父與大師兄、二師兄一怒,江寒面臨的將會是整個劍宗的怒火。
不管如何,這一出自己還是占了好處的。
想到這,謝俊連看都懶的看蒲城子一眼,無聊的吆喝了一嗓子,跟果親王等人喝花酒去了。
蒲城子親眼目睹最寵愛的師弟,就這么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他的心很痛。
這可是他一口一個三師兄叫著的親師弟啊。
師父年紀大,平日里他和兩位師兄其實就是謝俊的授業(yè)人,沒想到在自己危難之時,他會如此冷漠。
蒲城子收起情緒,拼盡全力抵擋著。
求生的欲望讓他不得不堅持,不到最后一秒,他是不會放棄的。
江寒與朱進美美的吃上了燒烤。
“你說這比武鬧的……老弟,蒲城子怎么辦?”朱進還是有些擔憂。
“黃龍巔比武的規(guī)矩是什么?”江寒問。
“不死不休,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下來?!敝爝M道。
“誰定的規(guī)矩?”江寒給朱進斟滿了汽水,笑問道。
“好像也沒誰定規(guī)矩,以往都是這樣的,大家就這么定義了。”
“反正至今上了黃龍巔,沒有見雙活著下來的。”朱進搖頭笑了笑,伸手照著一串腰子抓了過去。
“別吃了,留點。”江寒按住了朱進的手。
“老弟,你這啥意思,我這還沒吃夠呢?!敝爝M不爽了。
“不行,我還得上黃龍巔再搓一頓。”江寒笑了笑,吩咐沙狼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