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商量好對策,張炳賢可不等他們,俗話說的好,錢帛動人心,懸賞沒發(fā)出多久,就有很多人給張炳賢打電話。
本著為老板負責的態(tài)度,線索核實后才會給錢,錢也不是馬上給,先簽署協(xié)議,等最后判決下來才給錢,當然楊裕承諾,不管判決結(jié)果如何,只要證人證言被采納就給錢。
對于猶猶豫豫的,不愿上庭作證的,一概不慣著?,F(xiàn)在車輛不多,一旦發(fā)生車禍,肯定很多人圍觀,而且還是大白天,楊裕一點也不擔心沒有目擊證人。
忙活幾天后,張炳賢憑經(jīng)驗判斷足夠立案標準,才選擇去派出所報案。
過多的調(diào)查也沒必要,立案只是開始,后續(xù)的偵查還有很多,張炳賢被派駐在這里,協(xié)助許玲婭辦理一切相關事宜。
拿到《立案通知書》的隔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日,離過年還有四天,許國盛和李香蘭一大早就出去買菜了,忙活到中午才準備好一頓豐盛的午宴。
其實加張炳賢一共才六個人,說實話這桌子菜有些多了,不過楊裕知道不善言辭的許國盛夫婦是想通過豐盛的菜肴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所以他也很盡力的往肚子里多塞一些。
萬萬沒想到,晚上還有一頓,不過晚上來了關系很好的幾家親戚,勉強把主菜吃完,剩下的放冰箱,以后慢慢吃。
楊??纯蛷d里那臺墨綠色的冰箱有些可憐,那些菜啊,不是放,而是被塞進去的,決定明天去縣里再買一臺回來。
好不容易等那些親戚聊完了天,都回家了。楊裕早早的把二樓衛(wèi)生間霸占了,哼著《好日子》把澡洗完。
二月十四日,不但是情人節(jié),還是楊裕的生日。
沒錯,今天過后,他就成年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楊裕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才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
許玲薇把被子掀開,然后又迅速蓋回去了,臉上布滿紅暈。
她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該來的還是會來,許玲薇默默的鉆進被窩。
既然這么配合,楊裕當然食指大動,只不過隔壁的房間的一聲響動讓他有些泄氣。
這房子的隔音也太差了吧。
楊裕有種去縣里找個酒店的沖動。
許玲薇咯咯直笑,她還是挺能體會楊?,F(xiàn)在心情的,好不容易熬了這么久,結(jié)果地點不對,你說氣人不氣人。
過了一會,許玲薇估摸楊裕消氣了,便找了個話題,“既然梁成榮的案子已經(jīng)立案了,那些廣告都撤了吧?!?p> 楊裕正好找他們?nèi)鰵猓v笑道:“干嘛要撤,不過廣告詞需要換一換了,號召大家去看梁成榮交通肇事逃逸案的庭審現(xiàn)場吧?!?p> 翌日,佛曉天明。
此刻外面靜悄悄的,楊裕卻已經(jīng)醒來,右手在許玲薇腰背間游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漸漸有了聲響。
隔壁許玲婭開關房門的聲音,樓下許父起床打掃院落的聲音。
“你今天要回去了嗎?”
原來許玲薇也醒了,楊裕先沒回答她,“什么時候起來的?!?p> “你醒了我就醒了?!痹S玲薇慵懶道。
楊裕也舍不得她,“該回去了。”
看了眼墻上的月歷,今天年二十七。
“需要我送你嗎?”許玲薇想起楊裕還沒駕照。
“大過年的,別折騰了。”逸安縣有直達靜海市區(qū)的汽車,楊裕已經(jīng)托張炳賢買好票了,“醒了還不起床嗎?”
“想多陪陪你,幾點的車啊?!?p> “十點?!?p> 太陽慢慢升起,楊裕也該走了。
在大門口等許玲薇開車過來接他的時候,許玲婭默默來到楊裕身邊。
“謝謝。”許玲婭對著楊裕鞠了一躬。
楊裕摸了摸她的頭,“都是一家人了,用不著這么客氣。”
如果換成平時,許玲婭早把他的手甩開了,可是今天她卻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坐在車里的許玲薇看到這個畫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把楊裕送到縣汽車站,兩人默默無話,直到汽車快要發(fā)動時,許玲薇才道了一聲平安。
坐在已經(jīng)啟動的汽車上,雖然已經(jīng)開出好遠,還能透過玻璃看見許玲薇站在原地朝他揮手。
來到靜海汽車站時,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楊??紤]了下,先去了親生母親陸亦英的家。
陸亦英打開門看見兒子來了非常高興,忙著給兒子做晚飯去,楊裕拉住她,遞給她一個木頭盒子,大概普通鉛筆長,八厘米寬,八厘米高,里面裝滿了黃金首飾。
為了低調(diào),所以楊裕把原包裝盒丟了,陸亦英接過發(fā)現(xiàn)自己預期的要重很多,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把楊裕帶進客廳后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臥室出來的時候能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客廳里的其他人估計都當她是兒子來了高興的。
等陸亦英去廚房后,楊裕打量了客廳的環(huán)境,與去年相比,地板新鋪設了瓷磚,看起來這一年收入還可以。
陸亦英現(xiàn)在的丈夫不在家,客廳沙發(fā)上坐著他兩個兒子,都是前妻生的,年紀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應該還沒有高中畢業(yè)。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原因,楊裕跟他們親近不起來,他們的感覺估計跟自己差不多,雖然還算有禮貌,但當自己是普通親戚那般,沒有那種兄弟的感覺。
旅途勞頓的關系,第二天楊裕起的比較晚,只有陸亦英一個人在家,也許是在特意等他。
吃過飯后,陸亦英把昨天那盒子遞還給楊裕,“你賺點錢不容易,沒必要給媽買這么貴重的禮物。”
楊裕拿過她的身份證登記過法人,所以開公司的事陸亦英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不過她的想象里,公司再怎么賺錢,這盒金首飾都是筆不小的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