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nèi)心慌的一批,大神在一旁著急的敲擊,我看不懂他的手勢筆畫,腦子一熱,對著電話那頭顫抖地問:“你……你是誰?請問……”
我細想著應不應該把“請問”放在前面,要是他真的是拿槍抵著我父母的腦袋,我是不是該說的禮貌一些,大神已經(jīng)提醒過我了,要乖乖說話,可是我口不對心唉……
電話那頭像剛才那樣停頓了許久,對于我和大神來說就像一個世紀的煎熬,看著電話顯示的秒數(shù)又過了15秒。
第16秒開始又是連續(xù)10秒鐘的咳嗽聲,電話那頭怕是身體不好,咳的劇烈得讓人心里由然害怕,一會又伴隨著哭聲,能有勇氣接親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出了我承受的底線范圍,我眼神示意大神,要不要接著聽下去,大神當機立斷搶過電話,對著那頭說道:“您好,剛才那孩子說話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孩子只想問問家里的情況,他也不會說話,有什么事您盡管說?”
又是長久的沉默,我快要承受不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抱頭痛哭,不得不說那人很有耐心,也很會折磨人。
大神看著電話那不斷增加的秒數(shù),眼神變得凝重,此時快過去將近兩分鐘,兩人彼此心有靈犀,都在消耗對方的耐心,大神有所感慨,這人是如何做到的?
突然響起一陣沙啞刺耳的難聽聲音,是對方有所答復了:“你……是文常樂嗎?”
聞言,大神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是他的朋友,請問您是……”
大神故意拖長音,實則是用語氣告訴對方,自己只是善意的好奇,而不是明顯的打探。
恍然間我睜開雙眼看到大神朝我招手,意思是告訴我過來聽一下電話,我搖了搖頭,果斷拒絕,我現(xiàn)在還沒有勇氣,應該說還沒有十足的勇氣,即使我有過一些可怕的經(jīng)歷,也不想面對,或許是求個心安吧。
大神細細聽著,臉色愈發(fā)嚴肅,我不知道電話里頭講了什么,待會大神會轉述給我聽,在電話沒掛斷之前,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本來就是我要面對的。
終于過了將近10分鐘,我依然是撐著腦袋抱著頭,雙腿經(jīng)歷過長時間的發(fā)抖還沒有恢復過來,大神坐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回過神來。
我看到大神的眼睛往下垂,他這個樣子讓我惶恐不安,可怕的還在后面。
“等了15秒之后才聽清他在說什么,文常樂,你現(xiàn)在是去也去不得,留也留不得了……”
我聽不懂大神在說什么,我問他能不能說句人話,本以為會受到大神憤怒的反懟,不料大神搖頭嘆息,仿佛臉上在說,讓我自求多福,但是話是這么說:“那人是好是壞一時也分不清,你在醫(yī)院里小心些,我包里還有一些有效的符紙,待會我拿來給你,家還是先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