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隨手拿了本桌上的雜志翻看,見沒什么她感興趣的內(nèi)容,才想到要把正事跟夜嶼珩說一聲:“司墨家族那邊是不是有動靜了?”
夜嶼珩喝水的動作一停,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他從來沒有跟也要說過司墨家族的事情。
夜嶼珩:“你怎么知道?”
夜綰:“你都說了我是家族繼承人,我能不知道嗎?”
夜綰抬眸緩緩對上夜嶼珩的眼睛,相似的眉眼在她的眼里突然間有一瞬間的恍惚。
夜嶼珩是她的兄長,更像他們的父親。
這么多年,夜嶼珩一直都在盡兄長的責(zé)任,只是夜綰不服管教,從小就調(diào)皮搗亂得很。
再加上夜綰以后她身體里面的毒以后,更加放飛自我了……
“所以你是說,暗夜酒吧的案子,也是司墨家族搞的鬼?”夜嶼珩若有所思的抬起腿,瞇起狹長的黑眸,危險而空洞。
聽完夜綰跟他復(fù)述的來龍去脈,夜嶼珩也了解了大概。
這么些年來,夜冥幽洛只是表面風(fēng)光,有多少其他血族家族想頂替而上,夜嶼珩心里也不是不清楚。
夜綰之所以是夜冥幽洛的繼承人,也是因為她從娘胎里就有的得天獨厚的天賦異能。
能力甚至超過了他自己。
也就是因為這個特別惹眼的異能,夜綰從小體內(nèi)就被人下了毒,從而導(dǎo)致夜綰的異能不可以正常使用。
每使用一次,受傷害最大的只能是夜綰自己。
從那以后,他們才明白,有人想搞垮夜冥幽洛。
想壓制夜綰。
“那你和顧警……顧予,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還有,顧予他不介意你的身份?”夜嶼珩連忙收住了嘴里的顧警官那三個字,大概是受了夜綰的影響,夜嶼珩才跟著說了一嘴。
稱呼轉(zhuǎn)得還有些生硬。
夜綰直接合上雜志,閉著眼睛就把雜志準(zhǔn)確無誤地扔到一邊,享受一般地靠在沙發(fā)背上:“都跟他簽血契了,他還有什么介意的?”
“噢……血契啊……”夜嶼珩低聲重復(fù)了兩句,摸著下巴思考著哪里不對勁,直到重復(fù)第三遍的時候,瞳孔里滿是震驚:“血契?”
夜綰云淡風(fēng)輕地“嗯”了一聲。
不以為然。
夜嶼珩那瞪著的眸子,若不是看著夜綰坐在自己的面前,夜嶼珩真想看看自家妹妹是不是腦子搭錯筋了,“你是不是瘋了?隨便找一個人就這樣簽了血契?”
夜綰點點頭。
“胡鬧!簡直胡鬧!”夜嶼珩一時沒接受的了,直接從沙發(fā)上蹦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夜綰會這么草率的跟一個認(rèn)識沒幾天的人簽訂血契。
“放心,血液沒有融合。”夜綰轉(zhuǎn)動腦袋瓜想了想,補充道,“再說了,我想融,人家還不一定愿意跟我融呢,你急個什么勁啊?!?p> 反正她要釣顧予這條魚,簽血契不虧。
只要身為血族,任何一個人都知道血契的重要性。
它不光是一句咒語的承諾,更是契主對契約者的認(rèn)可。
夜綰并沒有完成和顧予血契的所有步驟,咒語只是初步的認(rèn)定。
最后一步,需要兩個人的血液相互融合,注入屬于兩個人承諾的圓盤,等圓盤變成紅色,血契才真正成立。
這樣,兩個人之間就會出現(xiàn)感應(yīng)。
可是,現(xiàn)在的顧予才不會輕易跟她簽血契。
因為夜綰明顯就能感受到顧予對血族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