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直跟在十公主左右,從未離身,她說沒殺,定然是沒殺。
但前面也說了,十公主沒殺卻不一定與她毫無關(guān)系。
教主把目光移向沈疏和裴宏。
兩人很有默契的搖頭,此事與沈疏和裴宏也無關(guān),卻與十公主一樣,不能完全與他們無關(guān)。
教主深知,人世瘋狂的程度,她早已經(jīng)見慣。
只是說道:“本宮知曉了,把人留下,日后本宮親自去審。”
不排除此事直接或間接與十公主有關(guān),她既然住進了十公主的身體,自然也要接住她身上的爛攤子。
不論誰是殺人的人,這事的幕后之人她定然不會放過。
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
教主笑了笑,意味深長。
起初以為重生在一個驕橫紈绔的公主身上,會一世享福,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危險。
趙中尉不明白公主笑什么,他私下左右看了看,又暗暗站好。
其實他不是不能之后親自去公主府匯報,之所以現(xiàn)在就來,是存了私心。
公主起先提到要他還晏大人平白,他這才急忙將晏修從大牢中放出來,特意帶到公主面前。
可公主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晏修。
兩人更是話也沒說一句。
正當大家無話可說,教主要趕人時,晏修突然上前開口問道:“敢問殿下,剛剛抬出去的人是?”
看見了嗎?教主心想。
“一個在此養(yǎng)傷的人。”她說得含糊,只是憑借著對晏修稍微的了解,不像讓這位晏大人摻和其中。
“是嗎?臣覺得那人眼熟的很。”晏修冷著臉道。
面對十公主向他行禮,他可以退讓,可面對百姓,他絕不退讓。
可不是眼熟,教主心道,游湖那日晏修也在,辛柏青又生的出眾,自然能讓人記住。
可她卻裝糊涂:“是嗎?我倒不覺得,不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值得大人留意?”
這些話讓晏修沉下臉,心中篤定那人受傷和十公主一定脫不了關(guān)系。
說不定就是十公主親自下令要將那人打死。
他要是不管,看那人的模樣,說不定活不了幾天。
這事他必須得管。
“還煩請殿下讓臣見一見那人。”晏修生硬說道。
他一生氣嘴角便繃的筆直,臉上的肌肉也分在緊張,一雙斂眉星眸中好像在燒燎原之火。
打晏修眼里,教主便看到了其中的情緒,這是認為她做盡壞事?
她冷哼一聲,臉上同樣帶上薄怒道:“大人想看便看,本宮并未阻攔?!?p> 傻子也看出公主生氣了。
趙中尉默默在心里為晏大人豎起一根大拇指。
深深覺得晏御史不愧是晏御史。
帝都三個霸王都在,他也敢得罪。
如果不是趙中尉在場,多了這么個人證。
那沈疏怕是要騎在晏修身上一頓亂揍。
大家各存心思,前去后院看辛柏青。
后院花草茂密,辛柏青所在之處頗為幽靜。
看到一群人過來,看門的家仆嚇了一跳,慌把門打開。
屋中辛柏青依舊沒醒,剛喝了大夫的藥,整個屋里彌留著淡淡的苦澀。
晏修上前,確定了這人眼熟,氣的一雙拳頭握緊,轉(zhuǎn)身怒目看向身后三個霸王。
那意思好似是等著吧!你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