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處農(nóng)忙時期,張樂語的竹舍需要一月才能建好,在這期間張樂語便和張安歌在婦人家暫住。
婦人夫家姓秦,大家便都叫她秦娘子。
既然要在此地長住,張樂語便讓張安歌在第二天恢復了女裝。
張樂語給張安歌挑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順便把斗笠給她帶上,蓋住她的臉。
“從今天起,我便對外說你是我的妻子?!?p> 張安歌說:“那您呢?”
張樂語摸了摸她的頭,十分溫柔地說道:“你不會變聲,總不能讓你一直不說話,雖然這村子看著和氣,但是也不能保證全都是好人,萬一有人想行不軌之事,也會因為你的夫君有所忌憚?!?p> 張安歌點頭,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張樂語,她啞聲說:“謝謝?!?p> 張樂語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們?nèi)ゴ迳系尼t(yī)館看看?!?p> 張安歌松開手,揉了揉眼睛,帶著些鼻音應了下來,便和張樂語走出房門。
剛出房門便見秦娘子在喂雞,小孩子在一旁拿著木棍在地上比劃著,不知在做些什么。
張樂語走上前去,看清了她手中的是裹著粉末的草屑,心想:這就是雞的飼料嗎?
見張樂語看著自己手中的飼料,秦娘子笑道:“昨日聽我夫君說,公子要養(yǎng)雞?”
“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睆垬氛Z又看向那群不停點頭的公雞,口水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張樂語突然想到自己的設(shè)計圖還沒給工匠,便將設(shè)計圖拿了出來給了秦娘子。
秦娘子將設(shè)計圖打開仔細一看,臉色不由得一變,她忍不住贊嘆:“真厲害,公子這張圖可不簡單,若是要修建起來,怕是要廢一番功夫?!?p> “夫人謬贊了?!睆垬氛Z說,“那夫人覺得照我這設(shè)計圖能造出來嗎?”
“這……”秦娘子面露難色,“說實話,公子的這圖紙我不怎么看得懂。”
張樂語:“?”
秦娘子說:“因為公子的圖紙和我以往見過的不一樣,太過逼真,不知公子是用什么繪制的這張圖?”
張樂語說:“我是用木炭,因為它質(zhì)軟,下筆的輕重不同它畫出來的顏色深淺也就不一,這才能畫出如此逼真的圖紙?!?p> “原來如此。”秦娘子恍然大悟,“公子真是非常人?!?p> 張樂語謙虛道:“夫人謬贊,在下不過一介布衣?!?p> 秦娘子將圖紙收下:“等我夫君回來,我詢問一下?!?p> 說著看向張樂語身后的張安歌:“不知這位是…”
張樂語側(cè)身,讓張安歌暴露在秦娘子的視線下:“這是我內(nèi)人,其實昨天你們也見過?!?p> 這么一說,秦娘子就想起了昨日那位默不作聲的公子,笑道:“原來是尊夫人?!?p> 張樂語行了個平輩禮:“昨日因身份不便開口,多謝夫人收留。”
秦娘子說:“談不上收留,畢竟我們收了銀子。”
此時,張樂語道:“不知這村上的醫(yī)館是誰在經(jīng)營?內(nèi)子不才,懂些醫(yī)藥,想在醫(yī)館尋個差事?!?p> 雖然張安歌是女子,但她的母親將自己全身醫(yī)術(shù)都傳給了張安歌,張安歌的天賦也是變態(tài),才不過十六七歲,竟然全部學會了。
張樂語當然不會讓張安歌去做耕地一類的勞動活,想來想去還是當大夫更適合她,若村子里沒有醫(yī)館那便開一個醫(yī)館,若有加入便是。
秦娘子笑呵呵的:“那便隨我來吧,我真好要帶旺財去一趟醫(yī)館。”
“旺財?”張樂語疑惑了,她也沒見著有狗啊。
秦娘子笑道:“我的兒子!”
張樂語將目光轉(zhuǎn)向旁邊的秦旺財,感嘆道:“真是好名字?!?p> 秦娘子有些得意:“這可是我夫君翻了好幾天古籍,才找出來這個名字,是發(fā)財之意?!?p> “不說這些了?!鼻啬镒颖鹎赝?,“我們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