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滿臉期待地望著源稚女,可源稚女古怪的臉色又能說明很多東西。
老唐攬住源稚女的肩膀,“你放心好了,事情成了以后,你那份我絕對不會少給一個子的,我雖然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也絕對言而有信?!?p> 源稚女抬起頭,盯著老唐那張有些憨憨的臉,非常嚴肅地問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這是我的目標,我們賞金獵人只看錢,危險是常有的,我們行走在刀刃上,賺的就是這種錢?!崩咸瓶隙ǖ攸c頭。
源稚女深呼吸,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老唐的那副認真的臉又想笑。
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就像隔壁家的小孩被大人鎖在房間里寫作業(yè),而你翻過圍墻,挎上梯子,帶著小伙伴從窗戶逃走就能愉快的玩耍。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人家里裝了無數(shù)的安保系統(tǒng)和電網(wǎng),還有權(quán)限認證,一臺超級人工智能計算機無處不在地監(jiān)控周邊環(huán)境,庭院里還養(yǎng)了數(shù)百只強壯兇猛的比特犬。
人進去的話只有喂狗的下場。
“你要去的地方是龍?zhí)痘⒀?,而你成功的概率幾乎為零。”源稚女勸說老唐,這真的不是兒戲,老唐絕對不會有一點機會的。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就是因為成功率小,老板才花重金雇傭我這樣的賞金獵人,我絕對不能辜負老板的信任,砸了我的招牌??!”老唐鐵了心要去。
“不行,你沒有機會的。”源稚女?dāng)蒯斀罔F道。
“為什么?”
“因為我就是里面的人!”
……
氣氛在此刻變得非常微妙,老唐的表情極其精彩,源稚女反應(yīng)過來后也是一臉尷尬。
其實他也不想這么快就承認的。
老唐頭皮發(fā)麻,雙手瘋狂地撓著頭發(fā),好像皮炎犯了似的。
源稚女摸了摸鼻子,回避地笑了笑。
良久之后,老唐似乎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抓住源稚女的手,一臉懇切,好像白帝城托孤的劉備。
“兄弟,我們里應(yīng)外合,事情成了,你七我三,你看行嗎?”
源稚女搖搖頭。
“八二分,這是我的底線了!”老唐的額頭上暴起一根青筋。
“不行,這不是錢的問題,你要救的那個人很危險,他不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必須永遠關(guān)押在里面?!痹粗膳敛华q豫地拒絕了老唐豐厚的條件。
得虧坐在這里的是源稚女,要是芬格爾,四百萬美元的豐厚報酬怕不是兩人一拍即合。
“老兄,我是不會放棄這筆單子的,我做完這筆單子,我就決定不干了,你看行不行?!崩咸朴蒙塘康恼Z氣說。
源稚女盯著老唐看了一會,又低頭沉吟。
他知道五百萬美元的獎金足夠讓一大票的人為此瘋狂拼命,羅納德·唐顯然也不會放棄這塊肥肉。
無論源稚女怎么勸說,他一定都會去卡塞爾學(xué)院營救康斯坦丁的。
與其這樣,源稚女只能將計就計了。
“到底是誰發(fā)布這樣的任務(wù)?”
比起老唐要干的事情,源稚女更加關(guān)心幕后主使。
老唐應(yīng)該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幕后主使絕對清楚康斯坦丁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道,獵人網(wǎng)站上的身份信息都是虛造的,大家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買賣,只要錢到手,任務(wù)完成,沒人關(guān)心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崩咸铺拱椎?。
“明白了。”源稚女起身,老唐立刻拉住了源稚女的手。
“兄弟,那這件事情,你看...”
“這樣吧,你和我留一個通訊,我們到時候聯(lián)系?!痹粗膳贸鍪謾C,老唐一聽,那臉上立刻是爆出了花朵般燦爛的笑容,“來來來,存?zhèn)€聯(lián)系方式,之前我也不騙你,你八我二,你拿大頭!”
老唐憨厚地和源稚女互留了通訊,源稚女離開酒館后,老唐喝著雞尾酒,喜不自禁,有了源稚女的幫助,兩人里應(yīng)外合,一百萬美元將手到擒來。
這筆錢這對于一個居住在布魯林克貧民區(qū)的老唐來說絕對是一筆天文般的數(shù)字,他可以瀟灑好些年了。
……
卡塞爾學(xué)院會議室內(nèi),校董會還在和學(xué)院對峙。
“昂熱,你的意思是想要獨吞康斯坦丁!”弗羅斯特怒不可遏。
路明非見那位暴躁的校董差點就要爬到會議桌上噴火,不由努了努嘴,兇巴巴的老頭的確不討人喜歡,愷撒待在家里若是天天受到他的管束,的確算是悲催的事情。
不過路明非也好不到哪去,平常在家里也受到嬸嬸的勞動力壓榨,還被到處嫌棄干活不利索。
“這不是獨吞,把康斯坦丁安排在學(xué)校里,這是所有人的一筆財產(chǎn),怎么能算得上是獨吞,學(xué)院是大家的,并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只是個校長而已?!卑簾嵊崎e地抖著腿。
“好了,誰不知道你是學(xué)校里的土皇帝,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可使勁在學(xué)校里面造作吧。”
弗羅斯特氣急敗壞,自從他來到會議桌上后,處處碰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想找個地方泄火。
“昂熱,如果你把康斯坦丁留在學(xué)院,你認為學(xué)院里的煉金矩陣能困得住龍王嗎?”僧侶校董問道。
“我對煉金學(xué)沒什么研究,這件事情你還得去問副校長守夜人?!卑簾釘偭藬偸?。
“你沒把握還想要留住康斯坦???”弗羅斯特顯然是來勁了,昂熱卻只是搖頭笑了笑,“學(xué)院沒法留住康斯坦丁,但如果只是他的一副龍骨,我們還是有很大把握的?!?p> “昂熱,你是想!”中年校董震驚。
“沒錯,我要殺掉康斯坦丁?!卑簾嵘n老的眼眸奕奕有神。
他是向龍族復(fù)仇的魔鬼,是純粹的屠龍者,當(dāng)然不會讓任何一頭落在他手中的龍王活著。
“你要怎么殺死龍王,我們現(xiàn)階段很難殺死一只龍王,你也不怕將卡塞爾學(xué)院毀掉嗎!”弗羅斯特搖頭否認昂熱瘋狂的想法。
“殺死龍王是必須的,但這個殺死的過程,的確有待商量?!敝心晷6c點頭。
“我贊同昂熱的想法?!毙6謇室琅f是昂熱的支持者。
“秘黨的存在,就是要殺死所有的龍王,我當(dāng)然同意了?!鄙倥6媾┑闲堋?p> “不不不,太瘋狂了,失敗的可能性太大了!”弗羅斯特不認為這是個明智的決定,“萬一龍王被激怒了,秘黨將會蒙受繼【夏之哀悼】事件之后,最大的損失,龍族也會瘋狂地向我們展開報復(fù)!”
昂熱就知道弗羅斯特肯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的決定,拍拍手,門外的等候已久的曼施坦因戴著白色的手套,提著七宗罪的箱子走了進來。
他將箱子放在桌上,昂熱和曼施坦因拿出兩把鑰匙,同時插入轉(zhuǎn)動,并打開搭扣,七把造型獨特的刀劍展現(xiàn)在校董的面前。
“這是!”弗羅斯特撐住桌子站了起來。
“青銅與火之龍王的煉金武器,擁有殺死龍王能力的煉金刀劍‘七宗罪’?!卑簾嵊檬謸崦^每一柄刀劍,刀劍發(fā)出了清脆的鳴響。
“你從哪來的!”弗羅斯特目光貪婪地盯著七宗罪。
“這是我的私有財產(chǎn),而且不會歸校董會所有。”昂熱蓋上了七宗罪的箱子,弗羅斯特顯然不死心,但又沒辦法明搶,“你要多少錢,我們加圖索家買下了!”
“不賣?!卑簾崾疽饴┨挂蛱嶂咦谧镫x開。
弗羅斯特眼巴巴地望著那組完美的煉金刀劍被拿走了,頓時非常失意。
“現(xiàn)在煉金武器也有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卑簾嵫壑虚W爍著狂熱的色彩。
“那派誰去殺死龍王呢?”洛朗問道。
路明非低著頭,努力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這種事情,他當(dāng)然不會自告奮勇地站起來。
身旁的冰塊妞,還有面癱的楚師兄和愷撒老大,哪個都比路明非靠得住,實在不行等源稚女回來讓他去干好了。
昂熱目光來回移動,從愷撒開始,手指開始點來點去,還好從來不點路明非。
“校長,你別點兵點將了,搞得大家多緊張啊,快點決定吧!”路明非認為昂熱點的三人都十分靠譜,放心大膽地說話。
“嗯,也是,那就讓我們學(xué)院唯一的S級去執(zhí)行這項光榮的任務(wù)吧?!卑簾嶂刂氐嘏脑诼访鞣堑谋成?,路明非完全石化了。
他現(xiàn)在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就不該嘴欠的說那一句話。
“校長,我不行的?!甭访鞣悄樕n白,搖搖手。
“你行的,相信自己?!卑簾犸L(fēng)騷的眼睛露能迷死少婦的溫柔,“我看好你哦!”
“可...我從來都沒打過架啊,我真的...”路明非欲哭無淚,這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啊。
“大可放心,整個過程龍王都不會表現(xiàn)出任何的危險性,我們讓他睡著了,你只需要動手就行了?!?p> 見路明非還是一副很勉強的模樣,昂熱又加了條件,“只要你成功了,期末的GPA我給你4.0滿分,獲得了這樣的高分,你能拿不少獎學(xué)金哦!”
“那好吧,校長你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啊!”路明非抓住昂熱的手,飽含熱淚。
“一定,一定,為了安全起見,零你和路明非一起去?!?p> “好的,校長。”零點不帶猶豫地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