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道你放不下天宗,也因此你守護天宗五十多年不曾出世,但你也要清楚,如果你不在了,他們又當如何,一個宗門從來都不是靠一個人撐起來的,你能守護一時,卻守護不了一世,終究要下一輩來繼承,現(xiàn)在看來,赤松子他們還不錯,能夠保證天宗的傳承”
“所以,該放手了,我們這種人的追求應(yīng)該更遠,而不是局限在一個充滿限制的世界”
凌寒認真的對著他說,說實話,他在秦時明月最欣賞的就是北冥子,能夠忍受幾十年的孤獨和寂寞,在宗門守護五十多年,他佩服這種堅持和毅力,但又感到可惜,因為像這樣的天才不應(yīng)該就這樣埋沒,反而應(yīng)該更耀眼,如果他能出世的話,天宗絕對會比現(xiàn)在更加強盛。
北冥子思索后,像是下定了決心,感慨道,
“是啊,我老了,這份責(zé)任該交到小輩手中了”
“哦,這么說,你答應(yīng)了”
凌寒略微意外道,他還以為要再費一番功夫,沒想到這就同意了,
“天宗可以和你陰陽家同一立場,也可以合作,不過只是介于統(tǒng)一天下,至于蒼龍七宿,天宗不會參與,不過,最后一步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北冥子鄭重道,這算是他深思熟慮后的決定,至于不讓天宗參與蒼龍七宿的謀劃,是不想他們牽扯太多,這樣會動搖他們心中天宗的理念,所以才會說自己參與。
凌寒聽后,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隨后又笑道,
“你放心,原本我的目的就沒有把天宗卷進去,只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來找你罷了,蒼龍七宿一切歸我陰陽家謀劃,而到最后那一步,你再相助我就是,畢竟,如果真有更高的世界,我可不想一個人獨自領(lǐng)略,有一個同輩一起,那不是更好”
北冥子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凌寒的說法,對這番說辭也比較相信,因為他們這個層次的修道之人,對更高境界的期盼是別人無法理解的,不會拿自己的道途來開玩笑。
“既如此,那本座先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說完,凌寒就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份年輕的面容,不過那雙眼神,卻和北冥子一樣滄桑而深邃,后者看到凌寒這副容貌,先是一愣,隨后又恢復(fù)了平靜,對于他這種活了百年的強者,見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變幻容貌,將自己反歸年輕這種術(shù)法他也聽說過,但并沒有追求去練,天宗追求的是順其自然,所以在剛開始驚訝了一下就又恢復(fù)了平靜。
這時凌寒又說,
“據(jù)本座估計,離天下一統(tǒng)的開始還有幾年時間,你們天宗現(xiàn)在順其自然就好,而且你們怎樣助力本座也不干涉,我們都是同一個目的,彼此都沒有沖突”
北冥子點點頭,雖然他現(xiàn)在不能具體的推演未來的軌跡,但在天下一統(tǒng)的時間上還是有所把握的,在聽到凌寒的話后,也表示認同。
“既然合作已經(jīng)達成,那本座離開了,不過幾年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凌寒淡笑著說道,之后,身影慢慢模糊,消失不見,
北冥子看著凌寒的離去,一言不發(fā),也走進了閉關(guān)的山洞,不過看著天宗弟子和長老所在的地方,悠悠的說了一聲,
“天宗,未來就靠你們了……”
之后一段時間,天宗自上而下就頒布了一個命令,待日后遇到秦國之人,給他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雖然這令許多弟子不解,但這畢竟是掌門和所有長老一起頒布的,據(jù)說還有一位不出世的天宗前輩授意,所以也無人提出意見。
另一邊,凌寒達成目的后就飛快的離開了太乙山,他也沒想到此行會如此的順利,本以為北冥子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的合作,畢竟他守護了天宗這么多年,一下子離去說不定還有點放不下,現(xiàn)在看來,北冥子早已明白了天宗的問題所在,只是沒有適合的時機點出而已。
之前他剛開始留守宗門時是因為那一代天宗高手短缺,弟子也沒有足夠的天賦,所以那一代的掌門和長老實力較弱,如果他不坐鎮(zhèn),宗門就會很危險;現(xiàn)在這一代則比那時候強了許多,赤松子已經(jīng)突破宗師了,剩下的長老實力也不差,憑現(xiàn)在的實力,在依附秦國的扶持,繼續(xù)保持興盛不是不可能,甚至還會再進一步。。
要知道,墨家作為諸子百家一大顯學(xué),就算現(xiàn)在處于鼎盛階段,也不過只有一個六指黑俠突破了宗師,而農(nóng)家雖號稱第一大派,但宗師卻一個都沒有,更不要說其他不如的門派了,與此相比,道家即使不在鼎盛階段,也能占據(jù)一席之地,所以北冥子才能夠放心的將自己的責(zé)任交給下一代。
…………
一個月后,凌寒戴著斗笠,身著黑衣在韓國一座小城外的一條河里垂釣,身后盤坐著兩個瘦小的人影,不過看個頭像是兩個孩子,還沒有長大。
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和一個十歲大的少女,兩人穿著樸素的衣袍,靜靜地在凌寒身后不遠處打坐,雙眼緊閉,體內(nèi)還有一股股微弱的內(nèi)力流動。
這兩個少年少女是凌寒在來韓國的途中救下的,原本他在河邊一處巨石上盤膝打坐,但隨著一陣追逐叫喊聲,兩個人影就很快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一個少年緊緊地拉著一個少女的手在奔跑,他們衣著狼狽,略顯慌張的面容卻帶著一絲冷靜,但長時間的奔跑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忽然,那個少女腳滑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身旁的少年也不得不停下來,焦急地問道,
“砂,你怎么樣了,還能跑嗎?”
說完又看向了后面追著的十幾個盜匪,如果再不繼續(xù)跑,他們馬上就會追上了,
“顏,你先走吧,我跑不動了,他們的目標是我,如果你先走,一定能夠逃脫的”
那少女艱難的開口,臉上帶著一絲痛苦,顯然是連續(xù)的奔跑造成的體力不支和崴到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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