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悲慘啊,好好的一張臉血淋林的,看著都讓人惡心。若是齊邵宇看見你這個模樣,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你?”說話的是一個燙著小細卷的女生,長得還不錯,只是聲音偏中性,和她的長相格格不入。
齊邵宇?聽著這個有點熟悉的名字,蕭柔又氣憤又無語,她和齊邵宇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只見過一次面說過幾句話,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如果這就是她流血受罪的理由,那么她覺得這些女生真是無聊至極。蕭柔根本不想理睬這些不可理喻的人,眉頭緊蹙,對她們極是厭惡,偏偏她這樣不言不語反倒讓她們誤會她是在裝可憐,搏取圍觀群眾的同情。
“喂,只不過被一個籃球砸到而已,裝什么柔弱啊?”這次說話的是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女生,最擅長落井下石,看見帥哥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搭訕,有人送她一外號——叫春雞。
叫春雞尖細的嗓音剛落,一個籃球子彈般的速度飛過來,正中她的后腦勺,叫春雞登時就嚇哭在地上。她裝作全身都受傷的樣子賴坐在地上,站在她旁邊的穿碎花裙的女生輕聲地安慰著她。
這突然轉(zhuǎn)換的情景讓蕭柔忍不住想笑,奈何這種場合,她還是拼命忍住了。
“啊,sorry,剛才投籃太猛,球飛過頭了?!?p> 一個男生朝這邊走過來,在陽光下,他笑得帥氣迷人,惹得圍觀的女生心神蕩漾。
“齊邵宇,是齊邵宇耶”
“是齊邵宇,他竟然過來了,快幫我看看,我今天的妝化的怎么樣”
“那個球要是砸到我頭上就好了”
……
圍觀群眾已經(jīng)炸開了鍋,桃心泛濫成災(zāi),就要將齊邵宇淹沒。
聽到這個名字,蕭柔把頭埋得更低了,生怕被齊邵宇認出來。滿嘴的血腥,酸痛的脖子,這兩者加起來都不及看到齊邵宇難受。瘟神啊瘟神,最近真是霉運當頭,禍不單行。
齊邵宇的出現(xiàn)完全超出叫春雞的預(yù)想,她全身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完全僵硬,瀑布似的眼淚定格在眼眶中,頭上鼓起的腫包也沒了痛意。
“你沒事吧,剛才是我不小心,傷到你了,讓我看看傷到哪兒了?”齊邵宇溫柔地扶起叫春雞,眼笑心不笑地關(guān)心道。
叫春雞受寵若驚,身體因為緊張激動輕微顫抖,她害怕地看向籃球場外樹蔭掩映下的那個紅色倩影,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她也能感受到那個人目光里射出來的森森寒意。然而,齊邵宇的溫柔似火,將她全身燃燒,兩人之間萌生的曖昧,招來其他女生羨慕嫉妒的眼神,這極大地滿足了叫春雞的虛榮心。從未有過的勇氣從她心底一點一點慢慢滲出,現(xiàn)在,哪怕是魔鬼的目光,她也不在乎了。真可謂,男神當前,視死如歸,想法愚蠢,勇氣可嘉!
“你頭發(fā)亂了?!苯写弘u臉上有一撮頭發(fā)因剛才的事故凌亂地搭在臉上,齊邵宇細心地將那礙視線的一縷頭發(fā)撩到她耳后,順便端起她的臉仔細地欣賞來。
溫?zé)岬氖终埔慌錾纤彳浀哪橆a,叫春雞立刻就熟了,滿臉通紅,毛孔里正冒著熱氣。叫春雞心神不能自持,整個人就像踩在幸福的云端之上。她的同伴目光帶毒,恨不能嚼碎她的骨頭吞進肚子里。
“真惡心,看不下去了,我們走?!被鴿鈯y,人稱“毒蘑菇”的女生一甩臉扭頭就走,其他的女生陸續(xù)跟著她離開。
叫春雞閉著雙眼,臉上掛著幸福甜蜜的笑容。沒人知道她腦子里在幻想什么,只聽見她羞著臉小聲地說:“我愿意?!?p> 遲遲沒有對方的回應(yīng),叫春雞猛地回過魂來,才發(fā)現(xiàn)齊邵宇已經(jīng)走了。叫春雞一跺腳,又氣又惱地踩著小碎步羞答答地離開了。一個星期后,她便轉(zhuǎn)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