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游戲競技

野王,我們談個戀愛好不好

第三十章:把自己賠給姐姐好不好?

  陳誓收了手的瞬間,電梯正好打開。

  面面相覷的是,正對著靠近電梯前的奇跡。

  此時奇跡正捧著剛點的小龍蝦拌面,而旁邊圍著彭然正拿著手機邊播放視頻網(wǎng)站上陳誓今天和妹子打游戲的回放。

  幾乎是立刻,奇跡手肘碰了碰彭然,接著彭然抬起頭看向陳誓,默默地伸出手將手機回放退出。

  “嗨~隊長,教練你們回來啦?!逼孥E眨了眨眼,左手抽出紙巾將嘴上的油擦干凈,接著露出了一口白牙。

  陳誓看向奇跡微微點頭,從電梯出來,偏頭便朝著里看去。

  不遠處,正在電腦面前坐著的元圓和王莽正開著直播,正雙排打著排位賽。

  陳誓見狀收回眼神,旁邊的常錦輝則湊到了奇跡旁邊,彎下腰就作勢要搶吃的。

  “教練,這我晚飯。”奇跡抬眼執(zhí)著的握緊自己的筷子,嘗試交涉。

  “就一口,一口。我餓的慌。”常錦輝抓著奇跡的筷子,朝著奇跡說道,緊接著奪過筷子狠狠地吸了口面。

  小龍蝦湯汁加上面條,瞬間勾起了常錦輝的食欲,偏頭就朝著陳誓看去:“陳誓,你吃不吃?我們再點一份兒要不要?”

  陳誓聽到這話,這才感覺到肚子莫名的餓。

  “點吧。我請客?!标愂拇瓜卵垌?,拉過邊上的電競椅坐下,右長腿自然跨在左腿上。

  “得嘞?!背e\輝聞言,接著轉(zhuǎn)頭就朝著元圓、王莽兩人的方向看去,抬高聲音道:“你倆吃不吃夜宵?隊長請客。機會有限,失不再來啊?!?p>  元圓本沉浸在游戲內(nèi)的注意力在聽到吃的瞬間立刻豎起了耳朵,接著低著頭邊操作邊抬高音量道:“我要,我要!”

  “我也要!龍蝦拌面,一樣的?!蓖趺种胁僮鞯鸟R可波羅在大招轉(zhuǎn)上去換掉三人光榮就義后,迅速扭頭看向常錦輝回道。

  兩人突然大聲的話通過麥克風(fēng)傳到了直播間內(nèi),迅速直播間中的彈幕便是“嚇老子一跳”“嚇我一跳”“嚇死”“本來都睡著了。”等等。

  緊接著,常錦輝便丟下奇跡的筷子,轉(zhuǎn)頭從包里摸出手機開始點餐,點完后便將請好友支付賬單發(fā)給了陳誓的微信。

  陳誓手機嗡嗡震動一聲,低頭滑開,看到賬單后快速支付成功,后脊背便緩緩靠在了椅子后背。

  看著微信上蔚來遲遲沒有回復(fù)的消息,陳誓眼神微沉,手指滑動屏幕猶豫著。

  心緒煩躁,手指往上翻著聊天記錄,忍不住心底壓抑的情緒直沖沖仿佛洪水一般淹到了嗓子眼。

  她興許是記不得他的。

  16歲那年,陳誓已經(jīng)正式在職業(yè)賽場上征戰(zhàn)兩年,從青澀的選手到被譽為新生代最強職業(yè)選手,兩年時間內(nèi)他風(fēng)光無限,也成功擺脫家里對他的經(jīng)濟約束,讓他完全能將精力投入到自己熱愛的事業(yè)當中。而那之前,他曾度過一段十分黑暗的時光。

  13歲母親病逝,陳誓在葬禮上身穿黑色西裝,麻木地看著人來人往。這些來參加葬禮的無非是父親生意上的伙伴,以及許多他從來沒見過的所謂“伯伯”。父親對這場喪事辦的很是浩大,幾乎驚動了所有人脈,以此表現(xiàn)他的難過與傷心。但只有陳誓明白,這場葬禮無非是父親用來拉動生意的棋子。

  他是個十分冷血的人。冷血到,他將母親與自己都當作是他人生的延續(xù)。

  陳誓從小被嚴格的培訓(xùn),盡管他討厭,但父親從來不在意。他唯一能夠發(fā)泄的途徑便是游戲。

  游戲給了他新生,至少勝負他能自己決斷。

  13歲,溫柔的母親病逝。父親沒有半點傷心,并立刻接了新的女人回家。他看著那個女人,心中很快被強烈的討厭情緒覆蓋。而就在之后,盛大的葬禮出現(xiàn),所有人都在稱贊父親是個好男人,個個臉上掛著的虛偽面具讓人作嘔。

  甚至沒有一個人為母親的逝去掉一滴真誠的眼淚。那紙巾下,做作的動作中都是假象。

  他厭煩這樣的場所,獨自從葬禮現(xiàn)場離開,來到了旁邊的教堂。

  教堂內(nèi)十分空曠,頭頂五彩玻璃下透出的一抹光,仿佛圣光。

  在那光前站著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姐姐,她垂著頭雙手交叉握住在禱告。

  他知道,教堂信奉上帝,如果虔誠上帝一定會保佑他的。

  迅速,他快步走上去,朝著那姐姐看去,有一瞬愣神。

  她皮膚很白,在光亮下薄的幾乎可以看見皮膚上的毛細血管。頭發(fā)又黑又直,軟軟地鋪在肩膀上,自由的垂著。而再往上,便可清晰可見她薄薄的嘴唇上淡淡的殷紅,小巧又高挺的鼻梁上卻是濃眉大眼。

  她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眼神,以至于她的目光迅速垂下看向自己。

  那是蔚來與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視。

  “小弟弟,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嗎?”蔚來蹲下身來,雙眼看著陳誓,目光中帶著明顯的溫柔。

  很明顯,當時的蔚來一眼就看到了陳誓胸前的白花,猜測到了什么。

  陳誓只盯著蔚來,并不說話。本以為人會走開,卻不想蔚來抬手摸了摸陳誓的頭,接著就給陳誓說了許多的話。

  這些話里,是蔚來來這次教堂的目的,是為了給母親還愿,以及她在大學(xué)里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事。

  說完后,陳誓卻莫名觸動,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一瞬間爆發(fā),抱住蔚來大哭了一場。

  那場哭泣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凡,因為幾乎浸濕了蔚來裙子肩頭的布料,接著一向被母親紳士教育的他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便向蔚來提出道歉賠償。

  然而蔚來只是揪揪他的臉,眉眼明媚,語氣戲謔道:“真的想賠償?shù)脑?,長得這么帥,長大后賺好多好多的錢把自己賠給姐姐好不好???”

  再之后,這看似玩笑的話,卻讓陳誓記掛了很多年。

  思緒飛至,陳誓眼眸閃動,沉了口氣慢慢從位置上站起,便朝著樓梯走去。

  常錦輝在后看著陳誓上樓的背影,偏頭喊道:“不吃了嗎?”

  “不吃了?!标愂牟]回頭,只回了一句沉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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