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方下意識就遮擋起來,只是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
錦練又道:“我這次前去明滔山,還遇到偏修。他竟然易容成為我的樣子,害得我以為自已真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p> 祿方字字清晰道:“這樣…你沒有受傷吧?”
驀然自已的肩膀上,被淺藍坐著。
祿方渾身一顫,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后來,看到淺藍沒有任何的舉動。
他才稍微放心了!
“我怎么可能會受傷?”
錦練很是自信道,可能當(dāng)時,偏修大傷初愈,他不想血戰(zhàn)而已。
淺藍突然問道:“你說自已被紫鎖扔了進來的?”
祿方愣了一下,后來點頭,表示此事是真的。
“紫鎖一般抓住修士,從來不留活口?!?p> 淺藍頓時質(zhì)疑道,拿著那雙火眼金睛,盯著他看,仿佛想把他的一層皮肉削掉了。
祿方有些狡辯回答:“當(dāng)時,紫鎖都自顧不暇了,只能夠把我扔了進來。等到他有機會,再回來妖塔內(nèi),殺了我。”
后來的語氣越來越小了,仿佛只有他自已聽得到。
“是嗎?偏修?!?p> 淺藍一針見血道,眼中原本的溫柔,都被一分冷冽替換了。
偏修苦笑一下,原以為他這次有所準(zhǔn)備,就不會那么早,被識破身份。
偏修還特意的,打聽祿方的生活習(xí)慣,想學(xué)得有模有樣。結(jié)果,還是被那么早識破他的身份。
偏修整理一下自已的衣襟,身上的那些皮外傷,都像是在這一刻消失。
只剩下四周滿滿的妖氣!
“你能不能別經(jīng)常容易成我身邊的朋友?這…害得我難以區(qū)分了?!?p> 大哥,做個人吧!還讓不讓人活了。
錦練真想一拳打了過去,但偏修的實力不低。
若是打了過去,怕是最后錦練會被揍得面目全非。
在別人的評價里,偏修譎詐多端,仿佛只剩下用些鬼蜮伎倆,去算計別人。
偏修挑了眉頭,很是欣慰,卻忽略錦練的想法。
“我能夠易容成祿方,也是他三生有幸?!?p> 偏修自信滿滿道,就連眼神都透出兩分的得意。
“如今,在妖塔內(nèi),我不跟你打。還是找出口,以后…”還是別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你。
錦練把后面的那些話咽了下去,只想著偏修這個時候,不要跟他對戰(zhàn)。
現(xiàn)在都被困在妖塔里,只有塔內(nèi)的妖物,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妖物只會想著如何殺了進來的人,不像紫鎖那樣,還會念在偏修跟他們狼狽為奸的情分上。
對偏修手下留情!
偏修沉默一會兒,眼神的陰鷙少了很多,只道:“我進來塔內(nèi),就是為了救你的?!?p> 說得錦練差點就信了,偏修沒有打算把他挫骨揚灰,就很不錯了。
“你是不小心進來的吧?”錦練問道,偏修怎么可能會為了救他,而冒險。
若是真心想救,就應(yīng)該阻止平飾拉著他進來妖塔。
偏修最喜歡易容,他想混在弟子們中,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偏修經(jīng)常行蹤不定,但在我看來,他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
我在哪里,都有機會見到他。
“不信?我?guī)闳タ纯雌斤棥K麎嬄湓跓o底淵里。我現(xiàn)在知道他在那里,跟著我去看看吧?!?p> 偏修溫柔道,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錦練原地不動。
還是顧慮重重,偏修略微看了他一下,“過來?!?p> 錦練跟淺藍對視一下,后來還是走了過去。
平飾會在無底淵哪個位置上?
驀然錦練想起關(guān)于預(yù)言卡的事情,問道:“是你經(jīng)常給我留一張預(yù)言卡嗎?”
全程就盯著他看了,希望他如實回答。
“什么預(yù)言卡?沒有的事情?!?p> 偏修坦誠道,對那些小卡并沒有感興趣。
走了一段路程后,四周妖氣愈發(fā)的濃重起來,讓人有些懼意。
“別怕,不過就是妖物想虛張聲勢而已?!?p> 偏修一掌打了過去,那些妖氣就散開了。
錦練沉默一下,看到偏修對他沒有殺意,還是繼續(xù)跟他走了。
淺藍緊緊地盯著自已的命骨,小心被偏修親自毀了。
這個偏修一向在暗中算計別人,要提防著他,才是。
這里的道路,雖然陰森暗沉,但應(yīng)該不是在無底淵吧?
錦練瞧著四周,只有命骨散發(fā)出來朦朧的灰白光照著,有些看不清。
偏修有些解釋道:“這不是無底淵,只是去了浮崖。那里,是可以看到無底淵被困之人?!?p> 有一個透明的巨大屏障,把浮崖跟無底淵分開。
浮崖,所有的石頭都是漂浮移動的,若是在上面站不穩(wěn),就會墜落下來,跌入萬丈崖底里。
淺藍全程盯著偏修的后背,覺得他始終都有一種老奸巨猾的樣子。
此時算計偏修,不是一個適合的機會。
若是兩敗俱傷,恐怕會引來妖塔中的妖物。
它會趁著他們遍體鱗傷,只剩下命懸一線時,才會出現(xiàn),等到他們一命嗚呼后。
妖物就會附在他們的身體上,啃食著他們的肉體。
來到浮崖前,錦練眼神暗淡下去,這個真的能夠站人嗎?石頭薄如冰塊。
偏修穩(wěn)如泰山一樣,步步平穩(wěn)地走了過去。
偶爾側(cè)目一瞄,看一下錦練會不會跟了過來。
可能擔(dān)心我把他殺了,所以才會如此的謹慎小心。
眼前那一片朦朧的光線,照在平飾的身上。
他的渾體都被鐵索纏住,它不斷地散發(fā)出妖氣。
平飾努力地掙扎著,衣裳都被勒出紅色的鮮血染紅了。
錦練準(zhǔn)備過去時,偏修提醒道:“這里是浮崖,不是無底淵。進去無底淵,除了自救外,沒有人能夠救你。平行空間,太多了,你是沒有辦法找到平飾?!?p> 無底淵的空間不計其數(shù),看似相似,但又不是一樣的空間。
“之前,平飾害你被綁在誅魔柱上,如今,他又誆騙你進了妖塔,樁樁件件,如今他這樣的遭遇,算是給他一點苦頭吃。放心,他不會死的。”
偏修不緊不慢地說了出來,覺得平飾并非是個正人君子。不過,他一定會想辦法自救。
三番四次,只是為了算計錦練。
淺藍點頭,覺得平飾應(yīng)該吃些苦頭了。
“也看到平飾了,我們出去吧。走完浮崖的石塊后,差不多應(yīng)該能夠找到出口。”
至于平飾,沒事的,主要就是多吃些苦頭,才能夠出來了。
回去門中養(yǎng)傷,說不定將來又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
“那就走吧?!?p> 錦練直接道,繼續(xù)留在妖塔里,可能會讓豆芽擔(dān)心。
它醒了過來,絕對會前去找微寒衍過來救他。
平飾在無淵底下,也只能夠靠著自救。
這時,浮崖有些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