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替他高興
把他們的對話都落入耳朵的楚驍也沒忍住,但還是騰出手遞給了徐沫沫一張紙巾。
“干什么呢?”
單楹之幽幽的聲音傳來,言承沒忍住打了一個哆嗦,“沒…我們探討一下人生,我的人生…可能比較好笑。”
徐沫沫剛咽下的飯?jiān)俅螁芰松蟻怼?p> “你沒事吧?”單楹之覺得她很奇怪。
徐沫沫迅速搖搖頭,“不不不,我吃太急了,沒事?!?p> 見單楹之半信半疑,言承覺得有必要轉(zhuǎn)移一下話題,但很明顯,他的話題找的不是很好。
“閃姐,你為啥改名叫單楹之???”
單楹之夾菜的動作一頓,徐沫沫看情況不妙在桌子底下偷踢了他一腳。
“你踢我干什么?”
徐沫沫一時語塞,“不好意思,不小心的?!?p> 單楹之看了一眼徐沫沫,目光又轉(zhuǎn)向言承,“我樂意,你有意見?”
“沒,我哪兒敢啊?!闭f完訕訕地閉了嘴,扒起碗里的飯來。
這頓飯也在言承毫不客氣的最后一筷中結(jié)束,單楹之很自覺地收拾桌子,做飯不會,刷個碗她還是可以的。
感覺到有人進(jìn)來,單楹之沒停下手里擦盤子的動作,只回頭瞧了一眼,是楚驍。
楚驍看著腳下一層薄薄的水,“你這…刷個碗,挺費(fèi)水啊?!?p> 單楹之這才注意到水濺的到處都是,她調(diào)小水龍頭,換個盤子繼續(xù)刷,“可能我動作太大了?!?p> 楚驍沒再說話,走到她身邊,拿起一個碗刷了起來。
單楹之也沒有去阻止他,手里的盤子換成了碗。
“你們不是真的吧?!背斖蝗幻俺鲆痪湓拋?。
單楹之拿起最后一個碗的動作微微一頓,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肯定的話,就沒有必要再問我了。”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楚驍放下東西,擦了擦手,倚著池臺,神色有些散漫。
單楹之也放下最后洗過的筷子,甩了一下手上的水,單手撐著池臺,“那你來刷一個碗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知道我們是假的?”
“算是吧?!?p> 見她一臉“你是傻子吧?”的表情,楚驍看著外面正和徐沫沫搶果凍的蕭許塵,半正經(jīng)半開玩笑地說:“蕭哥喜歡你?!?p> “是啊,給他買了那么多果凍,不喜歡我才怪呢?!?p> 楚驍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驍,你到底想說什么?”單楹之被他莫名其妙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
“替他高興。”
楚驍扔下四個字,不給單楹之再詢問的機(jī)會就出去了。
單楹之也沒有打算再詢問,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感概:果然,他們?nèi)齻€能玩到一起不是沒有道理的。
楚驍拿起沙發(fā)上的花襯衫一把丟在正繪聲繪色給奇琦和蕭許塵講述人生大道理的言承身上,“走了?!?p> “去哪啊,我還要跟我的小塵塵玩呢。”
“不走啊,那我叫池閃出來和你們一起玩?”
“小塵塵,可愛的奇琦子,以及美麗的沫沫小姐,下次見嘍~”言承這話轉(zhuǎn)得猝不及防,“楚子,過來扶我?!?p> 奇琦和徐沫沫幫忙把言承塞進(jìn)了車?yán)铮克椭麄z離開。
“沫沫姐,我也得走了,你幫我跟單姐姐說一聲,我哥催我了?!逼骁刂畔?,跟徐沫沫揮了揮手。
“你…們”徐沫沫看著奇琦留給她的背影,“就這樣都走了?”
徐沫沫回頭看了一眼屋里面,那她是不是也應(yīng)該走了?
……
車還沒開多遠(yuǎn),言承就迫不及待伸出手,“拿來?!?p> “沒要?!背敶虻羲氖?。
“什么?!你沒要?”言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就拜托你這一件事,要女孩聯(lián)系方式這么簡單的任務(wù),你都完成不了?虧你還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呢。要不是我怕現(xiàn)在這個樣子影響在小沫沫心里的形象,本帥哥自己就去要了?!?p> 言承在一邊說個沒完沒了,楚驍半點(diǎn)不為所動,只淡淡撇了他一眼,“兄弟女人的朋友,別亂來。”
言承本來想還口,但這么一想也挺有道理,徐沫沫是單楹之身邊的人,先不說是兄弟女人的好朋友,光一個單楹之他就不敢惹,想到這兒,言承搖搖頭,還是算了,畢竟美女千千萬。
“哎,剛剛我問她為什么叫單楹之,小沫沫為什么踢我啊,肯定是故意的。”
“你下次去復(fù)查的時候,順便看一下腦子?!?p> 言承斜了他一眼,“這跟我腦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池家和林家當(dāng)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她為什么改名?!?p> “不就離個婚?”
楚驍覺得跟他解釋實(shí)在是太費(fèi)口舌了。
“我問你啊,要是你十八歲成人禮那天,賓客滿席,開開心心,突然蹦出來個弟弟妹妹,父母兩邊一人一個,你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父母早就離婚了,你還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嗎?”
言承微微有些瞠目,他向來花天酒地,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不是局中人,就永遠(yuǎn)無法體會局中人的苦楚,對于我們這些局外人來說,可能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三兩句就能帶過的茶后談資,但對池閃來說,可能是多久也走不出來的夢魘。”
“這么說來,那魔頭還挺可憐的?!毖猿兴查g在心里給她加上濾鏡,曾經(jīng)池閃對他的“惡行種種”也都既往不咎了。
“嗯?”言承話鋒一轉(zhuǎn),覺得事情不簡單,“你小子可不是這么有良心的人,對她的事兒知道的這么清楚,你不會是看上兄弟的女人了吧?”
言承越說越離譜,楚驍朝他肚子就是重重一錘。
言承瞬間疼得驚呼起來,要不是楚驍這小子在他身邊,他傷估計(jì)早好了。
“所以呢?你還沒回答我。”言承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又問了一遍。
楚驍熄了火,半晌若有所思的樣子,故弄玄虛地對他說:“那這…你就得問另外一個人了。”
說完取下安全帶,戴上口罩墨鏡,下車把鑰匙丟給言家的人,手插口袋,揚(yáng)長而去。
言承最看不慣他這話說一半的樣子,撓著腦袋苦苦思考,“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