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爾曼市是奇爾頓五大重工業(yè)城市之一，人均消費指標遠高于桑澤這樣的鄉(xiāng)下城鎮(zhèn)，全市人口超600萬，是名副其實的大都市。
而且，應政府要求，報社的每一份報紙上都會宣傳著大都市的美好，塑造一副遍地都是黃金的景象，吸引外來者注入鮮活血液。
這不，蒸汽列車站臺上人群涌動，盡是些抱著美好愿望前來大城市闖蕩的少年。
經(jīng)驗充足的莫恩法緊緊抱著自己的旅行包，時而踮起腳尖眺望調查隊的身影，時而快速穿梭于人與人的夾縫中，保證付過錢的自己不會被落下。
他來這里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小鎮(zhèn)郵差每隔一個大月需要向總局匯報一次人均興趣變化普查結果，這種事情涉及的方面太多，不能使用信件，必須指定人員前往。
有著公費報銷的他又怎么會錯過旅行的機會？
走出列車站臺，莫恩法總算能和調查隊的成員并排前進了。
這次領路的人是唐小雪，遠離了昆斯汀，她之前的委屈一掃而空，左手拿著串糖葫蘆，右手握著個棉花糖，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方，時不時指揮一下唐數(shù)語給她買東買西，小嘴就沒有停歇過。
面對想要勸阻的亦燃，唐小雪理所當然的答道：“我年紀還小，還在長身體，當然要多吃啦，浪費點時間，問題不大！”
說完，還白了亦燃一下。
在美食街逛了一圈后，肚子吃到圓滾滾，嘴里東西還沒咽下去的唐小雪振臂一揮道：“路標自序大嚼糖！粗發(fā)！”
她那呆萌的樣子，引得路人皆駐足觀看，哄堂大笑，莫恩法也忍不住跟著四周的人笑了。
接下來，換回亦燃帶路，穿行到市政廣場，撲面而來的是人山人海般的求職者，比車站的人流還多，好在目標教堂在對面，不然指不定走散了。
看到廣場上朝氣蓬勃的青年，費力穿行的莫恩法不知是不是嘲諷般自言道：“呵，我還真是好奇，維持了幾千年，經(jīng)歷數(shù)百次修改的現(xiàn)代法典和階層秩序，為什么還能存在？”
西貝爾大陸的制度演變似乎被刻意壓制，一直保持著半封建半民主的形式，除了曾經(jīng)的耀光帝國依靠皇族bug級的職業(yè)力量維持到幾十年前，剩下所有國家?guī)缀跬瑫r在4000年前更改了統(tǒng)治方式。
將國家交給以皇室為代表的勛貴階層、為平民發(fā)聲的議政院、象征著職業(yè)力量研討萬物規(guī)律的教會學派，三方共治。
這種治理方式優(yōu)缺點很明顯，議政院維持著平民的生計，時常更改法典，讓平民的生活不再過分艱苦，但有貴族限制，普通人很難擺脫階層，想要真正一躍而就，只有戰(zhàn)爭中授予爵位一條出路。
各大學派教會又嚴格把控著知識分子和職業(yè)者，只在特定城市舉辦高等學院，雖說人人平等擇優(yōu)錄取，但招收的人員卻少的可憐，600萬人的大都市里一年只招收600名學生！
現(xiàn)在廣場上的這群年輕人，屬于父母長輩很重視教育，大部分有低等學院畢業(yè)證書的，來這里為了面試議政院文職工作。
面試者10000多人，空缺職位214個……莫恩法站在秩序教堂門外，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么改革事件從未影響階層分級？
對著，他隱約有些答案：高層次的職業(yè)力量或許已經(jīng)能對抗普通人類的最強武器了……這讓他更加迫切成為職業(yè)者。
等成員聚齊，跟著亦燃走進教堂，莫恩法看到里面坐滿了為外面求職者祈禱的人。
不需要他做什么，亦燃已經(jīng)和傳教士溝通完成，帶頭走向了一側的地下通道。
進入通道，莫恩法發(fā)現(xiàn)緊閉的通道門后面刻著一句話，那是秩序教會一直堅持信奉的理論——當混亂來臨，秩序的火種必將照亮遠方！
這里的學派教會不同于他曾經(jīng)了解的信奉神明，而是全員堅信著人類歷史中創(chuàng)造的某種抽象化概念。
秩序教會、生命教會、智慧圣堂、自然學派、背信者聯(lián)盟、文明傳遞者……從們他們的名字即可窺見一斑。
通過回旋式樓梯進入地下，莫恩法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帶著些虛幻色彩的對開青銅門。
兩扇青銅門嚴絲合縫的鑲嵌在墻壁上，表面看更像一個裝飾物。
亦燃解釋道：“某些職業(yè)者發(fā)現(xiàn)了一個原理，空間這個抽象概念本身可能實際存在，并具備類似液體的流動性?！?p> 聽完，略顯遲鈍的莫恩法仍舊原地發(fā)愣……空間實際存在？具備流動性？不知為什么？我感覺九年義務教育限制了我聽懂這些……
看到其他人都各自坐下等待，莫恩法雖然不明所以，也墊著背包，坐在了地上。
等到中午12點整，亦燃起身，沒再多說什么，像推家門一樣，輕松推動了面前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的青銅門。
在青銅門被推開第一絲縫隙時，整個房間的光亮便開始逐漸減弱，等到那扇門完全打開，殘余的光更是被盡數(shù)吞噬。
“別緊張！”黑暗中，堂左拍了拍莫恩法的肩膀道：“重臨石能吸收一切能量，這是短期利用，最先吸收的是輻射能，問題不大，要是時間長了，動能、勢能都無法避免。”
“嗡～！”的一聲繼堂左話音落下后傳出，光明如果他所料的重新恢復。
那扇打開的青銅門后面成為了一個和這里對稱的地下房間。
其他隊員老道的依次通過，等莫恩法最后一個走過去，尼祿安點頭笑道：“恭喜你，回到了聯(lián)縱國，這里是東河谷，堂洲朝門市政府地下！”
這就是空間傳送門嗎？遠沒我想象的震撼人心吶……莫恩法腦海中浮現(xiàn)了前世的概念。
亦燃望著無知的莫恩法道：“發(fā)現(xiàn)你是職業(yè)者初代裔，我就決定帶你回來了，不過原計劃是直接把你打暈拖過這到門，現(xiàn)在倒是省事?！?p> 沒給莫恩法反應的機會，守衛(wèi)者核實完信息，亦燃立刻拽著他的衣服脫離了隊伍，通過上形樓梯，直奔市政府二樓。
他要趕在議政院、教會來人前，先一步完成調查檔案。
“等會兒有人盤問調查的事情，你除了指針的后續(xù)隨便編一下，其他的按照事實說就行。”
“??？”還在回味穿梭空間滋味的莫恩法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不認為前來調查的人會分辨不出話的真假。
“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其他的我來處理！”亦燃的樣子胸有成竹，明顯是打算走后門，讓莫恩法稍微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