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選好趁手的兵器了嗎?”岳奎站在后院中央,向著南邊的兵器庫喊道。
“選好了,師父?!痹S子安提著一把長劍走向岳奎。這半月他已經試遍了十八種兵器,最后還是挑選了最稱手的長劍。
“呵,果然是扶搖公的人,都喜歡用劍?!痹揽辶硕迥_,“來吧,看看你最趁手的長劍威力如何?!?p> 許子安撓了撓身上新添的小傷口,舔了舔嘴角的汗。雖然現(xiàn)在立秋已過,天氣轉涼,但是岳奎的高強度訓練還是讓他大汗淋漓。
“師父,聽說你一旦站在戰(zhàn)場中央,就沒有人能撼動你走一步?!?p> “哈哈哈,那是以前我騎著馬,拿著孟章戟的時候了。為師都快到知命之年了,早已沒有當年的威風咯。不過,”岳奎頓了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接著說,“你現(xiàn)在若是能讓我走動一步,也算是相當?shù)倪M步。”
聽罷,許子安將長劍提到胸前,一步步地周旋著接近岳奎。
“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在離岳奎一丈遠時,許子安把劍一橫,剎那間,長劍燃起烈火。烈火稍縱即逝,在劍上留下一層金燦燦的鍍層。
岳奎將劍一豎,他的四周便泛起青煙。青煙逐漸化作一個圓,將他和許子安圈在其中。
赤紅的太陽,映著二人赤紅的臉,燃著赤紅的血。
許子安率先發(fā)起進攻,岳奎也用劍相抵。頓時間刀光劍影相撞,青煙與金光纏繞。
“腳步靜,刀法精,很有進步?!痹揽媛断采?。
許子安逐漸加快劍勢,突然間刺向岳奎的胸膛??墒窃揽膭Ψㄈ顼L一般,僅用劍刃輕輕一推,就讓許子安的攻擊方向出了偏差。
許子安見自己的長劍已偏,便立刻用藏在身后的帶著金光的短刀斬向岳奎的脖頸。
岳奎皺眉,立即在瞬間開啟自己的青龍眼,將腦袋一偏,躲過了許子安短刀的斬擊,卻被斬向下一縷發(fā)絲。
岳奎抬起自己的腳猛地踢向許子安的腹部。許子安支撐不住,向后倒去,手中的長劍和短刀也都飛了出去,金光也漸漸褪去。
“你小子玩陰的啊。要不是你師父是青龍,你還真的要殺了他上位?”岳奎收劍回鞘,“不過你小子居然讓短刀也附上了元神之力,這是我沒想到的?!?p> “師父,我當時念了兩句的念咒,就是為了讓兩把武器都附上金光。”許子安起身作揖賠禮,“師父,是你當時說的不要手下留情,我就盡我的全力了。”
“算了,我踢你這一腳也算還回來了?!痹揽牧伺纳砩系幕?,說道,“你就拿著那把短刀吧,我看挺適合你的?!?p> “謝師父!”許子安震聲,“可是,我還是沒有讓你挪動哪怕一步?!?p> “徒兒,你的路還長著?!痹揽f,“急于求成可不好。”
……
晚餐時,岳奎開了一場酒宴作為許子安的餞行禮。
“徒兒,從今以后你就要上場殺妖了?!痹揽e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以后常來師父這兒找我切磋,我隨時奉陪?!?p> “那是一定?!痹S子安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如果以后我能撼動萬人敵的青龍,那我豈不也是有敵萬人的實力?!?p> 岳奎大笑著說:“往事一去不復返咯?!?p> “師父,那清平樂的事情再幫我打聽打聽?”
“那也是一定,讓我直接問皇帝都成。還有,有關那鈴鐺的情報,我也打探到了?!?p> “師父請講?!痹S子安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鈴鐺是一只孟妖的。名字叫神匠。有了那鈴鐺的妖會獲得一點他的力量,同樣的也會充當他的耳目?!?p> “孟妖?那可是吃了千人的大妖?!?p> “不,”岳奎搖頭,“是萬人。”
許子安皺眉。
岳奎接著說:“到如今他也整整活了百余年,據說他的能力是鍛造元神。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有鈴鐺的妖突然在京城變多了。”
“不只是京城,連許家大院那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他費如此周章,一定是在尋找什么東西?!?p> “說不定就是你那叫清平樂的法寶?!痹揽笮Α?p> 聽罷,許子安低頭沉思。
“師父,你有這么強的實力,為什么不加入殺妖隊?”
“我年輕的時候天天打仗,做了個開國功臣?,F(xiàn)在就在家玩玩筆墨紙硯?!痹揽粐@,“其實我也是想加入的,不過人老了,戟都揮不動了。更何況殺妖不是也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沒必要我來出場了?!?p> 許子安起身給岳奎倒酒。
“你以后出去可別丟你師父的臉。”岳奎拍了拍許子安的肩,“你也知道,我什么事都想登峰造極,對待徒弟也是一樣?!?p> “遵命,師父?!?p> 夜晚,許子安回到自己的房間,靜坐在床邊冥想。
“麟,咱們這回可是要去真正的殺妖了。”許子安摸了摸麟的頭。
麟低吼,眼神看起來無比堅毅。
許子安微笑,將自己的腦袋緊緊貼著麟。
他感到無比溫暖。
可是此時許子安不知道,有一只妖靜靜地在屋頂掩藏著自己的元散氣,他的耳朵上正嵌著一顆閃著月光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