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卯之花劍悟感覺到那兩名死神的靈壓進入了穿界門以后,便聽到了從自己的意識的深處傳來的聲音。
“笨蛋劍悟,你怎么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那兩個廢物?”
玄女略微有些不太開心地對著卯之花劍悟說道。
“廢物嗎?”卯之花劍悟則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如果你知道就這兩個廢物的實力放眼整個護庭十三隊,都算是比較厲害的了,不然也不至于會被派到這樣一個重靈地來駐守。”
“不會吧?”
玄女似乎是對此感到十分地驚訝。
“實際上這才是護庭十三隊的大部分的隊員的真實的實力,在面對大虛的時候最多也就只能當(dāng)個炮灰而已?!?p> 卯之花劍悟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既然這樣,你干嘛還要對他們發(fā)那么大的火?”
玄女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生氣是因為他們兩個完全忘記了自己身為死神的最為重要的職責(zé),我們是為了保護現(xiàn)世的人類不受虛的侵害,結(jié)果他們兩個剛才卻在被大虛追趕的時候,差一點就把大虛引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如果普通的人類進入了大虛的靈壓的范圍之內(nèi),稍有不慎,可能會有死亡的危險。”
卯之花劍悟解釋道。
實際上卯之花劍悟很早就已經(jīng)抵達了現(xiàn)世,只是一直都在遠處觀察著這兩名死神在面對大虛時候的反應(yīng),結(jié)果自然是十分地失望。
“笨蛋劍悟,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普通人的死活如此地關(guān)心。”
玄女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管如何,我也曾經(jīng)是一名人類?!?p> 卯之花劍悟回答道。
然后,卯之花劍悟突然停止了瞬步,將空氣中的靈子聚集在自己的腳下,從而可以做到踏空而行。
“好了,到地方了,先準(zhǔn)備戰(zhàn)斗吧?!?p> 說著,卯之花劍悟?qū)⒂沂稚斓奖澈?,握住了和光同塵的劍柄,擺好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此刻,在卯之花劍悟的眼前,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之中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而在裂痕的兩邊也出現(xiàn)了一道道延伸出去的細密的黑色的紋絡(luò),就如同參差不齊的牙齒,也如同拉鏈一般,黑色的裂痕擴大了。
這是黑腔,就如同死神可以通過穿界門來往于三界一般,虛也可以通過黑腔來到現(xiàn)世。
然后從打開的黑腔之中,涌現(xiàn)出數(shù)股強大的靈壓,這就是一只只的基力安。
一只只的基力安爭先恐后地想要從黑腔之中跑出。
感受到從黑腔的深處傳來的靈壓,卯之花劍悟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
“看來今天有的忙活了?!?p> 卯之花劍悟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正好嗎?畢竟有這么多只美味的食量!”
但是在卯之花劍悟的意識,玄女卻發(fā)表了完全相反的看法。
“你說的也對!”
卯之花劍悟微微一笑,然后就將和光同塵再度從劍鞘之中緩緩地拔出,同時輕唱靈言。
“玄冥凌陰,蟄蟲蓋藏。和光同塵!”
微風(fēng)吹起,和光同塵的劍刃之上的灰塵逐漸地褪去,但是顯露出來的卻并非是明亮的劍刃,而是更加深邃的黑暗。
霎時之間,卯之花劍悟的強大的靈壓也被完全釋放了,從靈壓之中透露出來的冰冷刺骨的殺意,甚至讓大氣的溫度也下降了一大截。
此刻在下方的山村之中居住著的人類,也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穿著的衣服。
“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這么冷了?”
可惜缺乏靈力的人類是無法發(fā)現(xiàn)死神與虛的存在的。
因為受到了玄女的影響,卯之花劍悟的臉上也隨之浮現(xiàn)出了猙獰嗜血的笑容,揮舞著玄劍,再一次地施展了瞬步。
下一個瞬間,卯之花劍悟便出現(xiàn)在了剛剛從黑腔之中跑出來的第一只大虛的面前,還沒有其來得及反應(yīng),卯之花劍悟隨手一揮,玄劍便輕而易舉地將這一只基力安切成了兩半。
被玄劍斬殺的基力安在化作了靈子消散在了空氣之中的同時,有一部分的靈子匯聚到了玄劍之上,就這么被玄劍吞噬了。
卯之花劍悟可以感覺到,自己原本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有所損耗的靈壓就這么恢復(fù)了些許,并且自己的靈壓的總的上限也略微地有所提升。
但是卻微乎其微。
“果然,就算是斬殺了大虛,玄女的方法的靈壓提升速度也還是太慢了。”
卯之花劍悟閉上了眼睛,稍微地感知了一會兒自己的實力在使用了玄劍斬殺了一只基力安以后的提升幅度。
只能說是有比沒有好!
卯之花劍悟再度睜開了眼睛,只可惜這么一點點的提升根本不足以支持自己的靈壓突破四等的副隊長級別,距離三等的隊長級別的靈壓,也不過僅僅是從99.9%突破到了99.91%,甚至更少。
“希望把這一群大虛都殺完了能多少給我一點驚喜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卯之花劍悟再一次揮舞起手中的和光同塵,就如同真正的死神一般,收割著從黑腔之中近乎源源不斷地跑出來的基力安的靈力。
然后在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只基力安以后,是二十只還是三十只,反正都一樣,對于現(xiàn)在的卯之花劍悟來說,再多的基力安,也不過僅僅只是數(shù)字而已。
突然,基力安就仿佛是收到了命令一般,不再向著黑腔之外爭先恐后地涌出了。
卯之花劍悟這才重新將和光同塵收回了劍鞘之中。
畢竟不同于素劍,玄劍是只要出鞘,就會源源不斷地消耗著卯之花劍悟的靈壓,所以除非能夠有著源源不斷的敵人來給卯之花劍悟斬殺,不然是絕對無法長時間地承擔(dān)起玄劍的靈壓損耗的。
哪怕僅僅只是提劍站著,以卯之花劍悟目前的接近于隊長級別的靈壓,大概也撐不住幾個小時。
而且一旦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卯之花劍悟的靈壓的消耗速度也會以指數(shù)倍增長。
這是一把一點也不節(jié)能環(huán)保的斬魄刀,就不能充電五分鐘,戰(zhàn)斗兩小時嗎?
待機時間居然這么短?
所以在知道黑腔之中的基力安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來以后,卯之花劍悟自然也是趕緊把玄劍收回了劍鞘之中,能省一點是一點。
至于為什么卯之花劍悟為什么會知道基力安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從黑腔之中出來,則是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知到的那個藏在黑腔的深處的靈壓。
“我說,你像只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躲了那么久,終于是決定現(xiàn)身了嗎?”
或許是因為剛剛才使用過玄劍的緣故,此刻的卯之花劍悟的臉上依舊是帶著些許的好戰(zhàn)及嗜血的笑容。
然而卯之花劍悟卻沒有能夠從打開的黑腔之中聽到任何的回應(yīng)。
就在卯之花劍悟開始考慮起了自己如果直接沖進黑腔之中,會有什么后果的時候,終于是如愿聽到了答復(fù)。
“你……不是死神,但也并非我等之同類!”
那個隱藏在黑腔的深處的強大的存在終于是開口說話了。
“你管我是什么,就說出不出來吧?”
卯之花劍悟才不管這些有的沒得呢。
畢竟在卯之花劍悟看來,玄女撐死了也就是個類似于黑崎一護體內(nèi)的虛白一樣的存在。
所以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像黑崎一護那樣,因為忌憚自己真正的力量,從而導(dǎo)致一直發(fā)揮不出真正的實力,那才叫搞笑呢,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更不用說比起一天到晚喊著王與坐騎,動不動就跳出來說垃圾話的虛白,玄女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個花天狂骨。
傲嬌毒舌小蘿莉,簡直不要太符合卯之花劍悟的喜好了,而且除此以外,還有個腹黑三無美少女,簡直不要太棒了。
“如果你是死神,怎么會像我等一樣,通過吞噬來提升力量,如果是我等的同類,卻又為何會手持死神的刀劍?”
卯之花劍悟聽著從黑腔里面?zhèn)鱽淼哪莻€聲音,居然還在那里嘰嘰歪歪的,就是不出來。
如果不知因為顧及到對方可能也不是一個虛,而且自己跳進了黑腔可能會被傳送到虛圈,卯之花劍悟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沖進去了。
不過對方既然是可以指揮如此大量的基力安,那么大概率會是一只亞丘卡斯,也就是俗稱的中級大虛,至于基力安則是下級大虛。
當(dāng)然了,也不排除是上級大虛瓦史托德的存在。
不過卯之花劍悟也并不覺得自己能碰上瓦史托德。
畢竟藍染惣右介在虛圈里面晃悠了那么久,連十刃都沒辦法做到全員瓦史托德,自己怎么可能出門就碰上瓦史托德?
而且每一只瓦史托德都是十分特殊的,本身都會因為沒有了退化的威脅,所以不再需要通過吞噬來維持自身的階級,也自然而然地會去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
因此,像這種控制大量的下級大虛前往現(xiàn)世進行狩獵的行為,也是只有亞丘卡斯才會做得出來。
所以面對著亞丘卡斯,卯之花劍悟自然是毫不畏懼的。
然后毫不客氣地回嘴道:“老子TM是破面,行了吧?說了那么多的廢話,要打趕緊打!”
卯之花劍悟表示,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跟亞丘卡斯打過呢,本來去十三番隊,而且還是特意選擇了四席,就是為了能夠不受限制地到現(xiàn)世去狩獵大虛。
畢竟按照護庭十三隊的規(guī)定,隊長和副隊長級別的死神,為了避免自身強大的靈壓會對現(xiàn)世的人類造成影響,都是必須要將靈壓封印到原先的五分之一的。
但是三席及以下的死神則不需要,哪怕是像卯之花劍悟這種擁有接近于隊長級別的靈壓的四席。
到了這種時候,卯之花劍悟也不得不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死板表示感謝,只看規(guī)定不看人,也給卯之花劍悟留下了鉆規(guī)則的漏洞的機會。
至于為什么不是三席,則是因為三席又稱副隊長輔佐,是要負責(zé)幫助副隊長處理工作的,尤其是在十三番隊這種隊長三天兩頭住院,日常工作基本全靠副隊長的番隊,三席簡直是要命。
本來卯之花劍悟好不容易靠著四席的身份,隔三差五跑到現(xiàn)世來砍大虛,結(jié)果基力安已經(jīng)不知道砍了多少只了,亞丘卡斯倒是一直都沒有見到。
雖然卯之花劍悟也才剛到十三番隊半個多月而已。
但是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一只亞丘卡斯,卯之花劍悟怎么可能輕易地就錯過這么一次機會呢?
畢竟說不定只要砍了這只亞丘卡斯,然后讓玄劍吞噬了靈壓,卯之花劍悟就能正式突破到隊長級的三等靈壓呢?
可結(jié)果,那只一直躲在黑腔之中的亞丘卡斯,則是沉吟了片刻以后,突然就跑掉了。
“破面嗎?”
不僅僅是亞丘卡斯,就連那些個基力安也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全部都伴隨著亞丘卡斯的靈壓的消失,逐漸地向著黑腔的深處走去,然后天空之上的裂縫也一點點地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