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四個丫鬟站在廳堂里,分列兩旁;還有兩個,站在東面主人木床的兩邊。
大大的木床之上,坐著一個半蓋著被子,衣著華貴,白面俊朗的男子,——華州城城主,三十多歲,此時滿臉病容。
“見過城主?!憋w篆拱拱手,先施禮敬人一分。
厲新幾乎和飛篆同時拱了拱手,但沒有說話。龍月對人間禮節(jié)知之甚少,學(xué)著他倆的樣子,也拱了拱手。
“……”城主極其虛弱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來給您看看病,怎么樣?”看病的主角是厲新,飛篆施禮之后,厲新主動上前一步問。
“……”城主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色,再次虛弱地點了點頭。
找他治病,無非就是用他的龍王特使令牌,厲新心里瓦明噌亮,順從地拿出令牌,運元氣去給城主治療。
讓令牌在城主身上游走完一遍,厲新把它收了起來。
“您感覺怎么樣?”治療完畢,厲新問城主。
“啊…啊…”城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像終于回了陽。
他起身,下床,站在地上,伸胳膊抬腿,甩了幾下。
“太舒服了,壓抑,孱弱,憋悶的感覺全沒了?!背侵鞲吲d地說。
“不是大問題,您可能是不注意生了瘟。”厲新看治療如此見效,對城主說。
“不瞞你說,我請遍名醫(yī)都沒有治好我這虛弱之??!你卻妙手回春!實在是高人!”城主十分高興,稱贊厲新。
“萊文!”城主恢復(fù)了力氣,呼喊門口的那個青年。
青年快步進來,躬身聽命。
“金聚堂設(shè)宴,我要款待三位英雄!”
“是!”萊文答應(yīng)一聲,出去準備了。
飛篆聽到設(shè)宴,神色動了動,想出言拒絕。厲新看著他,輕輕地搖頭,示意不要。
飛篆快速意會到,于是不再發(fā)言。
2
馬家堡,金聚堂,酒肉滿桌,正在設(shè)宴。
恢復(fù)健康的城主坐在中間,飛篆和厲新分坐兩旁,龍月緊挨著,坐在厲新下手。
五六個樂師在廳角演奏著笙樂之器。十幾個舞女,在大廳中間輕輕起舞。
樂師們賣力的鼓吹演奏;舞女們穿著五彩玉衣,身姿婀娜。
“請!”
“請!”
城主端起酒杯,一次次勸厲新和飛篆飲酒。
厲新和飛篆有意應(yīng)和,來者不拒,全喝了。
翩翩舞罷,來唱歌。———更有一個姿色絕美的年輕女子,十七八歲,上來廳堂自舞自唱。
——好一個舒服地!好一個溫柔鄉(xiāng)!
宴席一直吃到傍晚,城主還意猶未盡。
“今日得見三位英雄,相逢恨晚??!”城主面露留戀,熱情懇切地對厲新他們?nèi)苏f。
“城主盛情,我們感受到了。”飛篆禮貌地回答。
“謝謝城主厚意!”厲新也表達感謝。
“天色已晚,三位英雄不要離開,就在這里休息!”城主起身,開口要厲新他們留下來。
怕他們拒絕,不等厲新他們答話,城主接著說:“千金易得,良友難尋,兩位兄弟千萬不要涼我心意。”
飛篆臉皮薄,難卻盛情。厲新就是想留下,城主的話正中下懷。龍月看兩個男人的,他倆不走,她也不會走。
他們?nèi)司瓦@樣被安排進了客房。
第二天,又是酒席,換了菜肴;又是舞女,歌女,換了人。
第三天,還是酒席,再換菜肴;還是舞女,歌女,也再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