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當(dāng)下的結(jié)果很明顯,蕭謹(jǐn)亦果然要比高章更加討人喜歡的。
所以,這么好的男子,孟云說喜歡她,她覺得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喜歡她會騙她嗎,會答應(yīng)了黃金萬兩不給她嗎。
不會的。
這不是孫清兒眼里的喜歡。
白礬樓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今夜的女孩兒們都格外的放縱,沒多大一會兒就眼瞅著快要子時了。
孫清兒聽著這些甜美的聲音,忽然生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她當(dāng)即拍了一下桌子,一不小心把虎子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虎子驚詫的看著人,怎么一驚一乍的呢,不是她呀。
孫清兒撓頭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一個甜點來,明日咱們試試,若是好了,我就帶去王爺?shù)纳窖缛??!?p> 一聽是新品,虎子眼里也是一亮,趕忙湊近了詢問道是何物。
孫清兒不經(jīng)意打了個啞謎,腦子里還沒想到花生和黑芝麻要放哪種東西更巧妙,于是只把在腦袋里構(gòu)思出來的名字同虎子商量了商量。
糖蒸酥酪。
虎子“嘶”了一聲,兩個人一個撓著頭,一個撓著下巴,一拍即合的說道,就這名字,一聽就是女孩子們喜歡的。
孫清兒忍不住偷笑了兩聲。
這才多大一會兒,如今看到了女孩兒們瘋狂的樣子,便知道這是他們以后的大客人了不成。
要不說靈感這東西能傳染呢,孫清兒看個比賽腦子里蹦出來了新品菜式,那邊廂虎子就想到了怎么讓比賽快些結(jié)束的新制式。
畢竟,今夜他真的有些累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女子,看一兩個安靜的少女的時候還覺得很美好,可一旦發(fā)現(xiàn)了少女們的另一面,他就覺得有些承受不了。
比如今夜的她們這份炙熱。
自打?qū)O清兒命人在臺上擺了花瓶以后,那些姑娘可好意思了呢,直接就走到臺跟前兒,也不打擾人家投壺,也不說些什么甜言蜜語,就是以一走一過,順手插進(jìn)去一支,然后就小跑到了自家姐妹的身邊好不害羞的埋在了人家的臂彎里。
虎子就想了。
你那么害羞了還送什么花啊。
情難自抑嗎。
一個就罷了,三個五個都是這樣,虎子有些鬧心,他怎么就沒有這種待遇,他就應(yīng)該上臺和他們耍一耍,興許運(yùn)氣好也能順手得到一兩位姑娘的傾慕。
“多少支花了?!备呙寂ゎ^問道,手里沖茶的動作尚未停下,只聽那邊說高章邊上二十三支,蕭謹(jǐn)亦邊上二十六支。
她點了點頭,嗯、還是有差距的,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期望弟弟可以靠投壺取勝了。
高蘭一聽不樂意了。
“那怎么行,投壺不過是個娛樂比賽,誰還能玩一輩子的?!?p> 高玉笑了?!霸趺?,被人送花就能送一輩子了?”
高蘭噎住了一下,未幾時又緩和了過來,看著蕭樂菱手邊上的馬蹄蓮,她不好意思張口,蕭樂菱卻有些膽小的說道,“若不然,姐姐替我把這花也給公子吧?!?p> 這可是她親口說的。
這才對嘛。
這才是未來的好弟媳。
高蘭也是出身好嫁得好,一點沒有旁的心眼兒,此時此刻一興奮哪里還顧得上高眉給她遞過去的眼色,直接喊了人出去把花插進(jìn)了高章的花瓶里。
四朵了。
自家門口的侍從自己當(dāng)然認(rèn)識。
蕭謹(jǐn)亦嘴角含笑的看著略微尷尬的高章,只笑了笑沒說話。
高章也鬼使神差的難得沖她溫和一笑,自然他也沒想到家姐們會如此在意這方面的輸贏,他更沒有想到他的姐姐們會把樓上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嚇的如此。
真是太失禮了。
美死他們倆了,出了這么多風(fēng)頭。
虎子喊過了司射,又說了一句。
這一把必須把他們定得死死的。
不管你們得意也好,失意也好,他是真的熬不住了,虎子今夜不是虎子,而是干了一圈廚房雜活兒的虎子。
怎么可能還有閑心繼續(xù)下去。
旋即,司射目色坦然,看著兩個年輕有為的男子,又沖著下面抬手示意安靜的道,“下一式——屏風(fēng)——”
“要個屏風(fēng)了?!钡紫碌娜烁`竊私語道,這個比剛才的盲投還要難呢。
看來這回白礬樓是玩真的呢。
也不知道這新酒會花落誰家。
他們不知,白礬樓就更不知了。
恰在此時,從后院搬屏風(fēng)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沖著虎子說道,“虎爺,后院的庫房門鑰匙被不小心所在里頭了,如今只剩下屋門口一個屏風(fēng)了。”
這群蠢貨。
虎子瞪了一眼,手心緊緊攥拳,這可怎么是好,白礬樓說出去的制式可不能不算數(shù)啊。
孫清兒看了看虎子,安慰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把咱們面前這個抬走就是了?!?p> 她瞧了瞧月臺下面的那個問道,“高度都一樣嗎,可一定要公平?!?p> 對對對,公平,不能讓外人以為他們徇私舞弊了,若是高度不同萬萬不能要。
孫清兒,幸好有你。
小廝回道,“款式不一,但高度是一樣的,就這兩個高度和其他的不同所以才放到了外頭?!?p> 孫清兒點了點頭,那還說什么了,那便搬過去就是了。
如此,屏風(fēng)被撤,本還在眼神互相無奈交流的蕭謹(jǐn)亦和高章忽然就看到了坐在了他們對面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孫清兒。
蕭謹(jǐn)亦忽然喉結(jié)一動。
孫清兒是什么時候坐在對面的,是一開始,還是剛來,那她看沒看到自己投壺很厲害的樣子。
不久前還在口中的女子,此時此刻就近在眼前,原本行動自如痞氣十足的蕭謹(jǐn)亦不自覺的就流露除了一份窘態(tài)。
蕭謹(jǐn)亦不知自己在高章眼里已經(jīng)有些微微的失態(tài)了。
高章心里有了譜,故意當(dāng)著蕭謹(jǐn)亦的面沖著孫清兒禮貌一笑,手里的木矢握的更自信了些
“比賽開始——”
樂聲戛然而止,全場的氛圍也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兩個人的隔屏風(fēng)一投。
只見蕭謹(jǐn)亦和高章手起手落,木矢雙雙飛出,兩個人的眼睛卻看向了不同的地方。
高章的眼睛始終自信滿滿的盯著對面的瓷壺的位置,而蕭謹(jǐn)亦的卻穿過了屏風(fēng)滿腦子都是對面一身錦繡的女子。
隨著木矢咚的一聲落入瓷壺,蕭謹(jǐn)亦渾身的血液像是重新流動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