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宮的大門前,爭(zhēng)吵聲不斷,好似掀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為首的人正是翎博,率領(lǐng)天界四大種族討伐圣龍騎士。
臨進(jìn)大門前,翎博假惺惺張開雙臂,攔在四大家主面前:“諸位未知事情全貌,怎能貿(mào)然蓋棺定論?!?p> 他的聲音故意提高,生怕宮內(nèi)的人聽不見似的。
“映蒙族、歐離族、新闌族、北太族,一夜之間部落竟全然被摧毀,族人死的死傷的傷,而這群人都被一種功法所傷,這功法正是混沌詭陣。天界之中能將混沌詭陣練就如此登峰造極的唯有圣龍殿下。我等別無他法,只能找上圣龍殿下當(dāng)面對(duì)峙?!?p> 映蒙族的家主俞說俞激動(dòng),滿臉的胡腮仿佛都要燃燒般,緊握拳頭狠狠向大門砸去,只見鐵銅的大門,頃刻之間化為粉末。
歐離族的家主捋捋鼻下兩撇胡子,慢悠悠的上前:“蒙封兄,何必如此急躁,如今圣龍殿下就在眼前,若事情真出自于他手,我等再動(dòng)手也不遲??!”
此時(shí),新闌族的家主從侍衛(wèi)身后探出腦袋,附聲道:“若離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p> 話音未落,身后便傳來陣陣笑聲。
“闌慶兄,你身為家主為族人討公道竟如此畏畏縮縮?難不成你是怕圣龍騎士?”
闌慶雙唇緊抿,瞪大雙眼回頭看向身后之人,抬起衣袖遮住口鼻。
“喲!我當(dāng)是誰(shuí)呢?原來是醉翁太和兄?。‰y怪離八百丈遠(yuǎn)就聞到一股酒臭味?!?p> 那人身穿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手里提著晶瑩剔透的玉壺,仰頭灌上一口,斜眼看來,嘴角輕佻,滿臉的鄙夷,似笑非笑。
“酒臭味?!闌慶兄怕是近來傷心過度,嗅覺失靈了吧?!?p> 太和提起玉壺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臉的癡迷。
“瓊漿玉液乃上等極品,分明十里飄香,何來的酒臭?”說著,太和的目光又落到闌慶的臉上,故作驚訝的晃晃手。
“原來不是酒臭味,而是尿騷味,看來是某人是怕見著圣龍殿下,嚇得尿褲子了。”說罷便揚(yáng)天大笑起來。
闌慶身為一族之主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羞辱,豈能就此作罷,說是時(shí)那時(shí)快,兩把細(xì)長(zhǎng)的飛刀從袖口飛出。
眼看飛刀即將劃過太和的面頰,只見,一道青光擋在面前。
闌慶尋著青光射出方位看去,見著手持玉笛的若離,目光僅輕掃而過,便又畏畏縮縮躲了回去。
“是。。。是太和先出言傷我,我逼不得已才動(dòng)手?!?p> 若離面上些許慍怒,轉(zhuǎn)而無奈的嘆息:“今日我等是為族人討公道,本該同仇敵愾,二位卻因口角之爭(zhēng),大打出手,一點(diǎn)家主樣子都沒有。”說罷,他朝著翎博恭敬鞠躬,起身之時(shí),玉笛指向翎博,說道:“煩請(qǐng)翎博讓開?!?p> 翎博邁著步子緩緩向前,直至心口抵住玉笛,深幽的眼眸竟泛著紅。
“我與圣龍騎士從小相識(shí),深知他的為人,雖說平日里狂傲了些,但斷然不會(huì)輕易出手傷人。諸位家主這般詆毀他,我實(shí)屬心痛?!?p> 這番言論,蒙封聽在耳,怒在心,抄起斧頭直沖翎博砍去。
一道澄粉光氣化作盾,直立落在翎博腳下。翎博見著這光氣便猜出來人是七寀哲,立馬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
七寀哲將翎博拉至身后,輕笑道:“究竟是何事?能讓四大家主同時(shí)出動(dòng),還動(dòng)那么大火氣?!?p> 四大家主見著七寀哲,齊齊站成一排鞠躬:“七殿下,許久不見?!?p> 若離率先開口解釋:“我等并非有意驚擾殿下,只是族人傷亡千萬(wàn),我等身為家主豈能坐視不理?”
七寀哲眸色微深,惋惜道:“此人還真是心狠手辣,難怪就連明事理的若離,也會(huì)動(dòng)手傷人?!?p> 此言一出,若離冷靜的神情閃過一絲慌亂,剛要張口解釋,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生生閉上了嘴。
蒙封舉著斧頭吵嚷著:“七殿下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方才明明是我動(dòng)手傷人,七殿下怎么能污蔑若離?”
七寀哲微笑著說道:“我的角度看來確實(shí)是若離的玉笛傷了人?!?p> 這般不明事理,徹底激發(fā)蒙封的怒火,手心集聚烈焰,正要出手時(shí),卻被若離出手?jǐn)r下。
若離捋捋胡須,了然一笑。
“若離明白殿下意思,殿下是要我等不要以一種視角看問題,否則就會(huì)冤枉他人,忽略真相?!?p> 七寀哲忽然大笑道:“傳聞歐離族家主若離,明辨是非、善于察言觀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p> 聽著二人的語(yǔ)氣愈發(fā)柔和,翎博不禁蹙眉,此事乃他一人挑起,若就此作罷,恐怕過不了幾日就會(huì)查到他身上。此刻,他思緒千萬(wàn),正想著。。。。。。
若離又鞠一躬,話鋒一轉(zhuǎn):“只是,能將混沌詭陣發(fā)揮如此極致的,恐怕只有圣龍殿下能做到?!?p> 七寀哲集數(shù)不多的耐心,終于在此刻消耗殆盡,胸腔逐漸翻騰起怒火。
他強(qiáng)壓著怒火,聲音壓低說道:“圣龍騎士遭遇暗殺昨日才回龍族,今日都與我一起。敢問諸位,他如何抽身去四大種族?受傷情況之下又如何傷人?”
太和將玉壺的酒一飲而盡,冷笑道:“受傷?!眾所周知,神榜之戰(zhàn)中,圣龍殿下負(fù)傷之下徒手?jǐn)貧⒛ЙF,少年天才,一戰(zhàn)封神。如此天資受傷又如何?”
七寀哲握緊拳頭,腰間拔出七綰劍,一劍而下,只聽“嘭”得一聲,太和手中玉瓶瞬間炸裂。
太和被震的一驚,看向手心并未損傷,滿不在乎的嗤笑。
“七殿下與圣龍殿下還真是情同手足啊!我這還沒說什么?七殿下便上火出手,看來龍神殿下脾性不怎么樣嘛?百年之前龍族低調(diào)行事,個(gè)個(gè)彬彬有禮,如今龍族一手遮天,反而變的囂張跋扈。”
七寀哲雙目冒火,手上青筋暴起,厲聲道:“太和就事論事便是了,何須扯上整個(gè)龍族?”說著,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我最特么討厭你們這類玩意,屁大點(diǎn)事就帶上門派、種族。咋的,囂張跋扈礙著你?”
太和急急沖到七寀哲面前,拿出袖口的扇子,僅而微揮動(dòng),便有一陣清風(fēng)迎面襲來。
七寀哲抬起七綰劍化作一道銀茫,劃破輕風(fēng),劍氣橫掃而過,直逼太和而來。
翎博看著這般景象,陰冷的一笑。
這時(shí),一道白光憑空出現(xiàn)擊破劍氣,虛弱的聲音緩緩從身后傳來。
“諸位如此吵鬧,這是不讓我睡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