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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掌心寵

第七十七章

  “臣妾唯太后娘娘馬首是瞻,全憑娘娘示下?!碧K明珠敬小慎微入座,神色不敢有絲毫放松。

  她握拳手指收攏于膝上,很是緊張看向太后。

  那夜太后將她送入皇上寢宮,甚至美酒一應(yīng)備齊,可皇上同榻而眠不與她多說一句,這幾日更是拒絕見她,長此以往她必定在宮中舉步維艱,太后又是蘇氏最大倚仗,她絕不能惹惱太后。

  太后讓老嬤嬤扶身而起,走近她道:“哀家果然沒看錯人,你母親昨日也入宮了,哀家與她交談半日,哀家的意思與她一樣,都有意你來坐皇后這個位子…”

  蘇明珠也不敢坐著,連忙跟著起身,一聽太后此話激動得合不攏唇。

  “臣妾謝太后!臣妾若能登上中宮位子,定不忘太后大恩!”

  去瞧太后神色,比方才緩和許多,她以為太后終究消了氣,還是要提攜于她和蘇氏的!

  過了半響,太后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哀家自然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方才哀家也說了,哀家身單力薄,若要將你扶正必得大權(quán)在握才行,所以哀家要你幫哀家一件事?!?p>  太后繼而含笑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流露些許深意。

  蘇明珠恭敬點頭:“太后請講!臣妾一定好好去辦!”

  這時,太后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去。

  服侍嬤嬤拿了一物上前,打開托盤上蓋布,露出一方乳白宣紙,宣紙上描繪形似玉牌物什。

  “娘娘,此物是兵符的繪畫。”流蘇姑姑將畫紙放入蘇妃手中。

  蘇明珠當(dāng)下驚怔,緊了緊手里的東西。

  太后又是一笑對她道:“去皇上的御書房,拿一半羽林軍兵符來,后妃近身遠(yuǎn)比那些個奴才容易,哀家到時會助你一臂之力,有了兵符哀家便能調(diào)動整個皇宮護(hù)衛(wèi)作為我們堅實的后盾。”

  蘇明珠神色越發(fā)慌張:“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又回到了鳳座,錦袍寬袖搭在鎏金手背。

  她眸中暗藏貪婪之色,從先皇貴妃到太后,不過過了三十芳華,蟄伏這后宮這半輩子,侍奉先皇半輩子,不甘心什么都得不到,既然沒能得一男半女,那就讓她成為天下地位最尊崇的女子!

  “若皇上不在了,哀家便許你一個孩子,你登上皇后之位便是唾手可得,蘇氏一族亦會在哀家提攜下位極人臣,蘇妃你覺得呢?”

  聽此一言,蘇明珠受驚嚇不輕,腳步不聽使喚后退兩步。

  她差點驚呼出聲,到底是在這后宮沉浮太少,太后如此算計實在太過大膽!

  “太后…臣妾,臣妾……”蘇明珠只想得到權(quán)力,卻不想登上至高位子需要如此之大的膽量。

  太后威逼利誘道:“你若不答應(yīng),亦是死路一條,蘇家與哀家乃是同踏一條船,你可想好了。”

  給蘇氏最后一次機(jī)會,若蘇妃不愿意,蘇氏在她手中便無翻身可能,也會尋找其他棋子取而代之。

  最終,蘇妃面色蒼白腳步不穩(wěn)離去。

  此事已是十拿九穩(wěn)。

  翌日晨時,太后更衣后傳喚管事太監(jiān),景明宮外快步走進(jìn)一名布衣人影,乃是皇宮外探聽消息的小太監(jiān)。

  “你們所說可屬實?”

  “奴才不敢亂傳話!賀蘭大臣的確是這樣說的!賀蘭大皇子送了地輿圖給九扇門,虞侯爺在營中也得了一張寶圖,還有…還有容首輔…”

  太后一聽此訊息,當(dāng)即揮袖掀翻案上香爐。

  她指尖對向太監(jiān),怒聲瞪斥:“大膽奴才!怎不早早告知哀家此事!”

  “太后娘娘恕罪啊!那賀蘭大臣也是今日在驛館傳信得知此消息,奴才趕來才稟告太后您啊!”

  小太監(jiān)嚇得一激靈,一個勁兒拼命磕頭。

  跪在底下的腿止不住抖動,頭也死死壓低不敢抬起。

  生怕不留神太后賜他一死,自從太后與賀蘭使臣交好,便在城中開設(shè)驛館,實則以此為頭目探聽各方虛實,亦是督促賀蘭對大祁敬畏之心。

  可眼下得知賀蘭背地不聽話,太后必然勃然大怒!

  “即刻通知哀家在京都的眼線,命令他們將圖盜取,若不成哀家再不會給她們解藥!”

  太后下了道死令,小太監(jiān)卻長吁一口氣。

  太后這是打算放過他,只要完成任務(wù)便相安無事!

  小太監(jiān)忙不迭退下,偏殿伺候的流蘇卻近身道:“太后娘娘,郊外的蕭吳氏身亡了,說是容府動的手腳,蕭吳氏被容府夫人發(fā)現(xiàn)刺殺不成反被殺,府尹沒敢繼續(xù)往下查?!?p>  “好個容首輔!”太后面色愈發(fā)沉下幾分。

  流蘇姑姑一直伺候太后,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太后娘娘位高權(quán)重,耳目遍通皇宮內(nèi)外,娘娘雖在氣頭上也不敢知情不報。

  片刻間,太后倒是舒緩了氣息:“看來他對她那位夫人很是在意,凡是男子被女子牽動心思便是有隙可乘!晚些讓容夫人入宮覲見哀家,哀家許久未曾會過她了。”

  比起朝堂之事,此事并不值得一提,當(dāng)即直接穩(wěn)住在朝堂權(quán)勢才是緊要事。

  既然容首輔如此看重那魏氏,等她處理了手頭上的事,再好好收拾魏氏。

  流蘇猶豫詢問道:“那蕭吳氏,太后該怎么善后?婉妃若是求見太后…”

  太后一聽,冷哼了聲:“不過一個廢棋,婉妃已經(jīng)不中用了,不管便是,此等小事何需來煩哀家?”

  流蘇扶著娘娘去了偏殿歇息。

  正殿外廊下卻傳來聲驚呼:“娘娘當(dāng)心!…”

  蕭婉心傷心低泣。

  她狠狠用袖子去擦眼角淚水,對依珍低聲哭訴:“太后娘娘也不幫本宮了,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本宮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太后方才那番話被她無意聽見,原來才知道太后一直在利用她!

  為了尊貴之位,太后早已不管蕭氏死活,母親為了報仇對付國公府生意,棲身郊外替太后賣命,如今慘遭殺害太后居然不聞不問。

  蕭蘭心一面小聲痛哭,一面又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

  她還不想死!

  依珍見狀,連忙扶娘娘離開景陽宮:“太后不幫娘娘,娘娘自己幫自己便是!太后娘娘本就是利用娘娘??!”

  蕭婉心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依珍的手。

  她死死咬唇,滿心無助重復(fù)依珍的話:“你說的對!本宮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

  容府馬車??炕蕦m側(cè)門。

  侍從搬來腳凳放在車下,聞聲馬車內(nèi)二人緩緩步下。

  “首輔大人,夫人,宮門到了?!?p>  馬車旁側(cè)立著凌朔侍衛(wèi),大人拉過夫人對他下了吩咐。

  “我隨夫人去景陽宮,待太后問完話,你在宮門口等我?!?p>  府中大人已私下言明,太后宣夫人進(jìn)宮別有目的,為保護(hù)夫人安危,令他帶了一眾暗衛(wèi)于宮墻內(nèi)外隱蔽。

  “是大人,屬下明白。”

  宮人打開朱漆大門,身側(cè)男子仍緊緊交握不松手。

  魏寧覺得不自在,手心滲汗欲要掙脫。

  雖在外有夫妻之名,可牽著手見太后實在不妥!

  “大人真的要親自與我去見太后嗎?皇宮內(nèi)外應(yīng)該是安全的,大人可以放心?!?p>  容洵倒是一笑,云淡風(fēng)輕挑眉道:“你是我的夫人,我陪同有何不可,今日是休沐日,我不必上朝?!?p>  他溫柔似水眸子看向她,眼神并未有絲毫不自在。

  這下,魏寧更不自在了!

  她心中百味雜陳,這兩日心懷感激容大人盡心照顧她,但入宮見太后這等小事不愿勞煩她,畢竟她傷得并不重,涂了藥用脂粉覆蓋跟班察覺不出。

  此外那日蕭吳氏慘死場面,她還歷歷在目,與大權(quán)臣親密之下也很是心慌。

  “等見了太后,你聽話些,切記別松開手?!比蒌崎_淡淡視線,走近景和宮時不忘叮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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