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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親愛的的少年

第七章 嘻嘻哈哈(一)

你好,親愛的的少年 吳籽籽 6711 2021-08-14 10:28:54

  高一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被學習充滿的,至少對阿寧來說是這樣的。

  在中考完的那個暑假,阿寧的中考因為考得并不理想,所以阿寧在那個暑假報了兩三個輔導班,就是為了讓自己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并不會這么差。而在剛開學的那會,阿寧給自己制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學習計劃,給自己做好了“努力學習”的精神準備。但現(xiàn)實總是非常的殘酷,阿寧在高一的生活,非??旎?。

  一開始為了假裝自己學習很厲害,數(shù)學練習冊基本上就是用那種看起來做得很快并且全對實際上一點都不會的那種方法——在腦子里想一遍,然后秘密的把偷偷瞄到的答案寫上去,到時候光明正大對改的時候,就全是對的,沒有一道是錯的。阿寧的心里就會因為這個而產生一種自豪感:“嘿嘿,我假期的補習還是非常有用的?!?p>  當然,這個也是為了讓阿元看看,自己有多“厲害”。

  而這個障眼法在第一次數(shù)學測試之前,成功地欺騙了阿元和阿華。結果成績一出來,阿元阿華全都及格了,而阿寧,才70多分。

  不甘心呀,阿寧太不甘心了,于是乎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內,阿寧下定決心把數(shù)學學好——結果這份熱度就只維持了一個多星期,一個多星期后,阿寧還是回到了那副吊兒郎當學習的樣子。

  這至少比“三分鐘熱度”多了好幾千分鐘呢,這也算時間長了吧。阿寧會這么安慰自己。

  但阿寧身邊不乏有那種很努力學習的例子,比如睡阿寧宿舍的隔壁床的阿紫,成績也好,又很努力,性格還很活潑開朗,就不是那種死讀書的人。因為睡覺的時候,阿寧和阿紫是頭對著頭睡的(當然,中間是有東西隔開的),所以每當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發(fā)出一點點噪音,就真的是在另一個人的天靈蓋上打鳴。本來兩個人這樣睡得還挺和諧的,直到有一次,阿寧感冒了。不是那種一般的流鼻涕,而是跟咳嗽搭在一起的感冒。白天在教室里面的咳嗽還不是很明顯,一回到宿舍或是晚自習的時候,就是那種當所有人都不說話,在干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一聲聲咳嗽就顯得特別的突兀,特別是在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會瘋狂輸出,感覺這輩子的咳嗽都在那一個晚上咳完了。阿寧感覺阿紫都要被自己的咳嗽聲弄瘋了,中午覺沒睡好,翻來覆去的阿寧感覺得到,晚上更不用說了,用被子把頭蓋住,一直發(fā)出“唉、唉、唉”的聲音。阿寧可太抱歉了,晚上把自己的頭蒙在厚厚的棉被里咳,咳著困了,就睡;被咳醒了,就看著自己棉被上的圖案數(shù)星星。

  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有隔音效果,反正阿寧是沒聽見阿紫的“唉、唉、唉”的聲音了。

  就一個晚上,已經把阿寧折磨得要死了。還好只有這一個晚上是這樣,不然阿寧...后果實在是不敢想象。

  跟阿紫睡隔壁床的那會,還是很和諧的!阿紫是會跟阿寧說一點心里話。阿紫跟阿寧其實并不是很熟悉,阿寧跟阿紫的日常聊天也沒有阿元多,就是很普通的朋友的關系。也就幾個晚上,阿紫和阿寧同時躺在床上,阿紫會跟阿寧扯些有的沒的,阿寧也會跟阿紫說些自己的心事。兩個都是挺感性的女生,但最后一般都是阿紫結束話題,因為——她困了。

  阿寧只能乖乖的把沒有說完的話咽下去,閉上眼睛,進入夢鄉(xiāng)。

  在宿舍里,還有一個很奇怪的人,她叫阿佩,她在宿舍,是唯一一個沒有帶書回來學習過的人,一回到宿舍,就用被子蓋過自己的頭,也不知道在干嘛。她也不說話,宿舍說要聚餐的時候,她也是一聲不吭隨著大部隊就交了錢;放學就第一時間沖到飯?zhí)贸燥?,之后回到宿舍,中午的話,就躺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下午放學,就回到宿舍沖涼;晚上下晚自習,絕對是教室第一個出來的那個,然后回到宿舍,用跟中午一樣的姿勢躺在床上。

  被子是隨不同季節(jié)而變換的,但躺著的姿勢永遠不變,臉對著墻,非常神秘。

  因為她不愛說話,看起來也呆呆的,阿寧也沒有什么想法過問她到底是在干什么。直到某一個晚上,睡在下床的阿寧實在忍受不了夏天風扇吹不到的炎熱,半夜醒過來濕透了的頭發(fā),把頭和腳全部伸出窗外感受風扇的涼爽,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睜開眼睛看了看,才看見阿佩的被子里透著手機的那種暗光。不要問阿寧是怎么知道那道光就是手機發(fā)出來的,問就是經驗。

  阿寧知道了,阿佩在看小說。

  為什么是小說呢?阿寧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

  高中最先有一個小群體的地方,一定是宿舍。阿寧在宿舍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上床的阿銘,一個皮膚黝黑,笑起來牙齒很白的女生。阿銘有男朋友,對,在初中畢業(yè)之后的那個假期,她和她初中的小伙伴一起出去旅游確定的關系,嘖嘖嘖嘖,那個恩愛是不經意間秀出來的。例如,阿銘和阿鑫玩的很好,這個事情被阿銘在某一次微信交流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男朋友知道了,哇,那個醋吃的呀,非要來這所學校見阿鑫一面,并且把他暴打一頓。

  “他說,我跟阿鑫走得這么近,他怕他的狗被人拐走?!?p>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他,你不說他不就不知道了了嗎?”

  “就微信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說的?!?p>  “靠!你這就是真的活該了?!卑幇琢艘谎郯?,這都什么呀,還不小心說出來的,怎么,你倆無話不談,跟我在這抱怨幸福的煩惱嗎?就欺負我沒有男人嗎?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阿寧還是會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并且長長久久的。

  阿銘對阿寧的白是有意見的,對,非常有意見。阿寧那次穿睡褲被阿清和阿銘“校園暴力”,以及在后來的每天見到阿寧就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手與阿寧的手作比較,然后發(fā)出嘆息又怨恨的聲音,還時不時的故意打紅一下阿寧的手臂,以示自己的不滿。

  阿寧安慰阿銘:“沒事的,你黑,但你健康呀。哪像我,我是白那么一點點,但是!我肥呀,我一點都不健康,我腸胃不好,還一臉痘痘。對吧。”

  “健康個屁,人家健康那叫小麥色。我這直接進階巧克力色。你告訴我巧克力健康?那我天天買給你吃?!卑懛浅嵟目粗幍难劬?。

  “那...你有錢也不是不可以?!卑幍难劬粗匕?,小小聲地說。

  阿銘還有一項令阿寧很佩服的東西,就是眼睛。阿銘的眼睛又大又水靈又好看,不像阿寧的,因為近視整個眼球就都凸起來,非常的丑。可是阿銘又整天帶著個黑色的圓框眼鏡,阿寧很難不懷疑她近視。

  于是阿寧懷著好奇的心,問了阿銘:“你...近視嗎?”

  “近視呀?!卑懹X得有點無語,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你是看不見我這這么大的眼鏡嗎?”

  “多少度?”

  “呃...大概600多吧,我不記得了。”

  阿寧震驚了,她那雙眼睛600多度?你把阿寧的視力調到6.0阿寧都看不出來。天哪,為什么近視眼和近視眼之間的差距這么大,阿寧好幾次都盯著阿銘的眼睛看,是真的想要看出她這眼睛是600多度的近視眼,每次都失敗了。

  阿寧很喜歡跟阿銘在一起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阿銘的肉超級無敵軟,捏起來超級舒服的,臉上的,手上的,雖然黑了一點,阿寧一點都不嫌棄呀。

  阿銘也喜歡捏阿寧的肉,阿寧的肉沒有阿銘的軟,但多呀,特別是手臂挨近肩膀那里有一大陀既軟又白的肉,深受阿寧身邊人的喜歡,動不動就捏一下子。阿寧自己是很無語的,但她們捏的可開心了。

  不過阿銘有一個身體上很大的毛病,就是月經。阿銘的月經和正常人是相反的,我們是一個月就一個星期左右會迎接這嬌貴的大小姐,阿銘是一個月就這么幾天能不看見她。所以阿銘一直在調理自己的身體,看西醫(yī),吃避孕藥;看中醫(yī),每天喝苦的要死的中藥。因為這個原因,阿銘的飯卡從來就沒有達到過學校給每位學生下達的KPI——每個月住宿生打夠50次,因為阿銘都是喝她媽媽從家里送來的湯、吃媽媽做的飯,每天除了早餐其他都是家里的飯菜。

  阿寧羨慕極了,但也不是很想得到這種待遇。畢竟身體健康才是阿寧的第一順位嘛。

  因為阿銘的這個不正常的月經,所以她的衛(wèi)生巾是非常非常非常多的,一箱一箱的堆在宿舍放行李箱的的地方,阿寧有時候忘記帶衛(wèi)生巾,就會爬上阿銘的床,偷幾片衛(wèi)生間來用,當然,是肯定問過阿銘才敢拿的。

  阿寧和阿銘是睡上下床嘛,有一些東西,這倆人相當于是一個命運共同體的關系。

  比如,蟑螂。阿寧不是不怕蟑螂,是為了不讓別人用蟑螂嚇自己而裝作不怕蟑螂的樣子,但當宿舍真進蟑螂了,阿寧還是懷著不安的心坐在床上環(huán)顧四周,祈禱蟑螂不要在自己的床上出現(xiàn)。

  阿銘就很淡定。當中午阿寧回到宿舍,阿清告訴阿銘早上走的時候看見阿銘的床上有蟑螂的時候,阿銘也就淡淡的說了一句“哦”。阿寧被嚇到了,不停的問“在哪里?在哪里”,阿銘一把握住阿寧的手,說:“你看不見它就不怕它,它只要不出現(xiàn)就當它不存在就好了,沒什么好怕的?!?p>  阿寧震驚的看著阿銘,琢磨著這句話的可信度,然后把它變成了自己聽說蟑螂時候的心理安慰——反正我沒看見,嚇到的應該是你們,而不是我。

  還有,過敏。學校的宿舍有很多那種灰色的像瓜子殼一樣的蟲卵,里面的蟲寶寶破殼而出不會變成蝴蝶,而是變成一條條惡心的會蠕動的白色蟲子在床墊下爬來爬去。那時候正好宿管阿姨說要大搞宿舍,連把床鋪下面的床板都要仔仔細細的擦干凈,才發(fā)現(xiàn)這一條一條的白色蟲子在床墊里面爬來爬去的,很惡心。

  最先發(fā)現(xiàn)的,是睡阿寧對床的阿嫻,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看到這些的時候,差點沒惡心吐。接下來是阿清、阿蔓、月月以及重災區(qū)的阿銘。阿銘和月月都是睡墻角的,但阿銘的墻角明顯更喜歡搞事情,所以集結了很多蟲卵。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之后,阿寧宿舍開始大量的捕殺蟲卵。

  大搞衛(wèi)生后的那個晚上,阿寧和阿銘陷入睡夢中,但彼此的身體都展現(xiàn)了不一樣的腫包。第二天早上,阿寧照常起床,感覺自己的手和腳非常的癢,但也沒有多在意,跟往常一樣在宿舍自習到6點55分,去到教室讀早讀。

  阿銘也是和往常一樣,睡到6點30多分才起床,當她睜開眼睛的那會,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她用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右邊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腫起一個大包。她趕緊伸手在下床晃悠了好幾下,阿寧從下床伸出頭去,看見阿銘的臉蛋,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你這是...睡了一個什么覺啊,眼睛怎么越變越小的?”

  “不是呀,這是什么?我為什么會這樣?”阿銘摸了摸自己的上眼皮那個腫包,癢癢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過敏了?!卑幙粗约旱氖滞箝L出的一粒一粒的跟蚊子包一樣的包,跟阿銘說。

  然后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想起了最近宿舍發(fā)生的“蟲卵事件”,兩人看著彼此,阿銘率先說:“不行,這件事要跟班主任說才行?!?p>  “可是你這樣怎么出去見人?”阿寧摸了摸阿寧眼皮上的腫包,“軟的欸。”

  “廢話,要硬的我就當場死亡的了,沒得救了?!?p>  “那你要不要跟你媽媽說一聲?”阿寧問,“我是現(xiàn)在就打算請個假去看過敏的?!?p>  “我總感覺我不像過敏這么簡單呢。”

  “好像也是?!?p>  “要不叫你媽幫我一起請假算了,反正第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我們體育課的時候出去看醫(yī)生就好了?!?p>  “可以呀,但你要跟你媽媽說一聲,你這眼皮,有點太恐怖了?!?p>  阿寧邊收拾書包,邊打電話跟媽媽匯報情況,阿寧媽媽聽到很有可能是宿舍的問題的時候,很堅決的矢口否認:“應該不會是宿舍的問題的,不然為什么就偏偏砸中了你們兩個,沒有砸中過別人呢?!?p>  阿寧很無語,覺得這個理論很扯,但是又沒辦法反駁。

  阿寧跟阿銘倆人偷偷摸摸的回到班級,特別是阿銘,那副樣子最好不要給很多人看見,本身就已經很尷尬了,還要接受別人的問東問西。

  好不容易撐完了一節(jié)早讀,阿寧和阿嘉說明著早上的情況,阿嘉也覺得是“蟲卵事件”的鍋,特別是阿寧和阿銘還是上下床的關系,這就很令人懷疑了。

  阿寧和阿銘兩個人一下早讀就跑去大辦公室里面找班主任,說明了情況之后,班主任覺得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就當著阿寧和阿銘的面把這個消息在班主任群里面說了,并且給她們開了請假條。

  阿寧和阿銘回到班上時,班里面的人已經下到操場集合上體育課了。她倆收拾好需要的東西,走出校門,坐上阿寧媽媽的小電動,出發(fā)去看醫(yī)生。

  還好阿銘瘦,不然阿寧這大屁股還真不知道怎么塞進僅有的一點點座位里面。

  阿寧和阿銘被帶去附近的一所診所,好巧不巧,阿銘說她就是來這所診所里面看中醫(yī)的。果然,高手就是在民間的。阿寧從小到大看中醫(yī)就沒有在正規(guī)的大醫(yī)院里面看過,要不就是在那種小小的藥店外面“寫到專家坐診”那里看咳嗽感冒;要不就是一個神秘的小區(qū)里面的某一個車庫那里,很多人在那里排著隊,阿寧抱著剛得到的玩偶站在人流的后面,牽著媽媽著急的要死的手。

  阿寧其實很疑惑,為什么這么厲害的醫(yī)生醫(yī)院不要呢,還是他們想要跟電視里面的大俠一樣,自己行走江湖——然后能夠撈的錢能夠多一點。

  行走江湖嘛,沒有錢怎么行呢。

  扯遠了扯遠了,診所里面的醫(yī)生就簡簡單單的問了一下阿寧的情況,給她開了過敏藥,阿銘也是一樣的過敏藥。但阿寧總覺得阿銘應該不是過敏,因為她都不癢的,阿寧感覺自己的手臂和腳都要癢死了,抓來抓去都沒有用。

  而且阿銘的眼睛隨著時間慢慢消腫了不少,看完醫(yī)生之后,阿銘的眼睛已經恢復到差不多能見人的那種程度了。

  阿寧的媽媽帶阿銘和阿寧去吃了早餐,阿寧和阿銘可激動了,高中開學以來第一次在校外吃早餐,還是吃很高級的那種10幾塊錢的粥,她們點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兩個人分著吃,阿寧還嘴饞趁自己媽媽因為上班要遲到飛車走了之后點了一條油條,阿寧和阿銘分著吃。吃完了,阿寧的肚子不爭氣的鼓了起來,被校服的褲子勒的非常緊,她伸手往下褪了褪褲子,看見阿銘也在做同樣的動作。兩人尷尬的看著對方,大笑起來。阿寧記得阿銘說過,自己的肚子只會在吃的很飽的時候,才會有肚腩。

  阿寧的可是無時無刻都有那坨白白的腩肉,只是吃飽的時候,它會變得硬一點,不會軟塌塌的。

  吃完早餐,阿寧和阿銘沿著人行道一路向北走,距離學校的大門越來越近,路邊有一個面包店,阿寧突然來了想法,要不進去買個面包明天早上當早餐吧,這樣就不用吃學校那些難吃的烤包了。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的,就是自己出來這么久,怎么能空著手回去呢,肯定要帶點什么東西回去炫耀一下呀。

  阿銘同意了。

  進店之后,阿寧掏了掏褲兜的錢,然后困惑的說道:“咦?我怎么才剩5塊錢?”阿寧一拍腦袋,然后沖著站在對面的阿銘說,“完了,我忘記向我媽要錢了,我只有5塊錢。”

  “我...也只有6塊?!卑懮斐稣菩睦锩姘櫚桶偷?塊和1塊。

  阿寧低頭看了看面包店的面包,自己早上至少要吃兩個包才能飽呀。所以就選了最最最便宜的兩個肉松包,剛剛好把自己的5塊錢花完。

  而阿銘在糾結,她想吃蛋糕,就是那種包在三角塑料盒放在柜臺玻璃里面那種高級的蛋糕,可是她的錢不夠。阿寧又買了單,所以她只能買一個比阿寧高級一點的用盒子裝的放在外面賣的面包。

  阿寧和阿銘走出面包店,雖然各自都沒有買到自己喜歡的面包,但不影響阿寧開心呀。天氣是因為剛剛下過雨的原因,空氣超級清新,地板又濕濕的,旁邊又全是樹,有點走在林蔭小道上的那種感覺,旁邊又是忙碌的小店,這就更有那種電視劇男女主浪漫的感覺了。阿寧又是超級感性的人,東看看西看看,看著人世間的煙火氣息,仿佛自己不屬于這里。莫名的就有點想哭。

  阿寧和阿銘手牽手就這樣走到校門口,剛好碰上學校大課間下課。

  “今天星期幾?”阿寧問阿銘。

  “好像星期四吧,怎么了?”

  “星期四?”阿寧絕望的看著校門口,“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那惡魔的跑操。”

  “對哦,今天星期四?!卑懣粗iT,“那第二節(jié)是什么課?”

  “完了?!卑幙粗?,“語文課。”

  “為什么不是數(shù)學課?!”阿銘絕望地看著校門口,“語文課這么好,為什么,為什么?!?p>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卑幙赐噶艘磺?,無神的說,“走吧,總要面對的?!?p>  阿銘搖了搖頭。走進校門,在同學并不奇怪的目光中,走進了教室。

  多么美好的一天早上啊,就這么毀了。真好,上天對我們真好。

  后來,阿銘和阿寧兩個人會經常約著出來吃飯,特別是星期六的中午,因為那天中午時那一周在學校吃的最后一頓午飯,下午就放假回家了,阿寧定下的規(guī)矩,那天中午,一定要出校門吃飯,而且中午的時候,還不用沖涼,時間很充裕很充裕(這是一個答案非常明確的選擇題,在家里沖涼還是在學校沖涼)。又因為下午就放學回家了,所以阿銘的媽媽一般不會選擇這個時間送飯,所以倆人就有時間到處去吃,去逛,當然有時候阿銘會因為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阿寧會找其他的人一起吃,但跟阿銘出去浪的次數(shù)還是要多一點的。

  她倆把學校附近的店都吃厭煩了之后,就跑去更遠的地方。她們高中附近有一個大學,大學嘛,周圍肯定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娛樂場所,阿寧和阿銘有一次就騎共享去。但阿寧沒有手機呀,那個時候,共享剛剛在阿寧的城市出現(xiàn),阿銘對這種新事物的了解是非常透徹的——共享單車是可以鉆空子,一個賬號開兩輛車的。雖然阿寧至今都不明白怎么做到的,反正那天中午,阿寧和阿銘就騎去大學附近的飯店吃了頓超級美味的午飯,還順帶給阿嘉也打包了一份,塞進阿寧的書包里。

  學校因為要“創(chuàng)文創(chuàng)衛(wèi)”的原因,是禁止帶任何有塑料外包裝的外賣進入學校的。呵!學校在禁止這一方面是永遠不可能管的住這幫見招拆招的學生的。學校的飯被投訴過很多次都沒辦法改正,難道堂堂市重點高中的學子會罷休嗎,當然不可能啊。

  反正不可能翻包的,翻包我們是可以告學校侵犯我們隱私權的,那就藏包里,反正學校領導不在的時候,門衛(wèi)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給過了的,甚至有時候你起床起得早,出門買早餐買的早,直接正大光明的拎進校門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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